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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这昵称误打误撞成了萧远叙的专用。 路采听周鸣庚轻易地妥协,心里有些愧疚。 他洗澡时三心二意,穿睡衣时没多注意细节,就回到了卧室里。 其实短袖衬衫领口稍低,并没盖住斑斑点点的浅淡吻痕。 之后他搂着娃娃机里抓出来的企鹅,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和萧远叙发消息。 [你到家了没有?] 萧远叙回复:[我今天睡在这里,明天带你来看猫。] 路采看了眼日历,明天是周六,大忙人也该休息一天。 他冒坏水,开始思考明天怎么打幌子:[那我想个办法溜走。] 萧远叙比他坏:[我让人约周鸣庚出去打牌,你起床了和我说。] 算计完兄长,路采打了个哈欠,盖好被子想睡觉了。 这时,周鸣庚敲了敲门,得到应声后踱步进来。 “明天是迈凯伦的赛车交流日,我收到了邀请函,差点忘了。”他道,“你要不要去玩?我没带你飙过车呢!” 路采蠢蠢欲动,为了和萧远叙一起撸猫,忍耐道:“我想在家里歇着。” 兄弟情一晚上被接连打击了两次,周鸣庚摸不着头脑。 “行,你今天开会累了吧?”他道,“都怪萧远叙这压榨员工的王八蛋!” 路采:“……” 小人鱼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道:“哥,我要睡觉啦!晚安。” 周鸣庚放低了声音:“我帮你把灯关了。” 关灯时他看了眼床上的弟弟,猛地察觉到不对劲。 ……路采的脖子上有疑似蚊子包的痕迹。 根据他的经验,蚊子包不可能密集地种在这里,更可能是吻痕。 这他妈又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同一个。 第51章 早饭吃的是海鲜面, 刚出锅烫得下不了嘴,路采把碗到了空调底下,连人带面吹着冷风。 手机播着一段长达二十分钟的视频, 是平台上播放量最多的吻戏剪辑。 标题是《全程鸡叫!我也想体验下如此灵活的舌头》。 路采细细研究, 看不太清舌头是怎么动作的,不过画面里的人类挺享受, 亲得堪称昏天黑地。 剪辑里出现了叶灯,他纠结要不要避讳哥哥,继而悄悄转头去瞧周鸣庚的表情。 周鸣庚顶了一对黑眼圈, 整个人状态恍惚。 他没在听手机里传出的声音, 也没看屏幕中熟悉的人脸, 一副欲言又止但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显然, 昨晚瞥见的“蚊子包”给他带来了巨大冲击。 但更抓狂的是,路采的脖颈现在一片白皙, 自己没了怀疑的证据。 “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呀?”路采问。 周鸣庚再度确认了下, 确实没有吻痕。 难道自己之前看走眼了? “没什么。”他道,“有人约我打牌, 我下午再回来。” 路采没挽留他陪自己玩, 只问:“你不去赛车啦?” 周鸣庚道:“昨晚没睡好, 我还不想上交通新闻。” 小人鱼用餐具费劲,横竖这里没有外人, 干脆挑了两根面条,用筷子卷着吃。 “那你今天早点休息。”他贴心地说。 吃完早饭,路采去厨房吭哧吭哧把碗筷洗了,放到消毒柜里。 透过窗户确认周鸣庚离开以后,他活蹦乱跳去萧家。 昨晚没有注意地方在哪儿, 现在一户一户找过去,在别墅区里绕了许久。 路采沿着山道往上走,有园艺师问他找哪家,他报了门牌号。 “原来是你啊,阿远昨天说过了,有个小客人要来。” 园艺师为萧家服务了几十年,是看着萧远叙长大的,因此不喊尊称,叫得更亲近些。 “嗯嗯就是我。”路采道,“爷爷,哪边是大门呀?” 他们隔着一道护栏,园艺师指了下方向,远处的尽头看不到门,直走后应该还得右拐再走一段路。 “太阳太晒了,你站到树荫底下等一会吧,我让保安来接你。” 路采看花匠拿出了对讲机,感叹:“这里真大。” 尽管他们在同一片区域,但面积完全不一样,萧家的宅邸跟城堡似的。 园艺师道:“哎,以前一家三代,十多口人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倒是没感觉,这些年这儿是大得有点空了。” 路采打听:“为什么不住了?” “这种事就是没什么道理可讲吧。”园艺师道,“小姐和先生分开了以后,大家都陆续搬走了,偶尔回来一趟。” 他说的是萧远叙的父母,离婚这件事在外界的报导中没有痛痒,实际对这个家庭的影响很大。 路采知道一点,在那之后萧母常年在国外打理业务,萧父息影过上了旅居的生活。 那他的阿远呢? “您是路先生么?不好意思,您有没有久等?”保安开着物业配备的观光车。 路采道:“没事,我来之前没打招呼,想要自己慢慢过来的。” 这里整体是中式庭院,花木池鱼布局讲究,留白和开合拿捏有度。尽管房子建得有了些年代,但未被风吹雨打侵蚀得无光,反而打理得颇有韵味。 内部则是偏欧式的装修,每一季度都会有对应的调整和换新,与庭院融合得很适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