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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叙看出了周鸣庚的疑惑,嗤笑:“怕我坑你?” 周鸣庚冷哼道:“怕你不识货,我去鉴一鉴。” 过后,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到萧远叙常住的别墅。 司机问:“今天有客人?是小路的家人吗?” 萧远叙低着头,在看手机上的天气记录。 城市切换到了路采所在的地方,入目是一片暴雨雷电,教他心情烦躁。 不过这两天天气恶劣,到了后天路采返程,就能暂时放晴,山路也能好走一些。 萧远叙道:“对,不过只是拿件东西。” 司机道:“好久没见小路了,没他在车上叽叽喳喳,耳朵有点不习惯。” 和路采恋爱后,多数是萧远叙自己开车,副驾驶座还保持着路采最舒适的角度。 电台播的是他爱听的歌单,抽屉里放着他爱吃的零食,就连香薰都是他爱闻的气味。 就等他回来了。 萧远叙道:“前些天他跟着村里人去放牛,被牛追着满地跑,气得声音都在抖。” 司机好玩道:“怎么惹着人家牛了?” 萧远叙轻笑地分享:“他想骑上去,一个翻身没翻上,不小心踹在牛肚子上。” 到家之后,周鸣庚注意到了打理精细的花房,心说这人怎么这么无聊。 提前步入退休状态,生活中沉闷寡淡,一点惊喜都没有。 萧远叙道:“家里没人,我给你找双拖鞋。” 周鸣庚道:“没事,我在这里等……” 话没有说完,只见萧远叙推开门,从里面欢快地蹦出一只一米八的熊。 准确来说的话,是一个人,且应该是个男人,套上了熊的头套和人偶衣服。 他手上抱着一大束湿漉漉的薰衣草,正亲亲热热地拍上萧远叙的肩膀,似乎要说些什么。 见到周鸣庚以后,这熊迅速地后退半步,继而夺路而逃躲到了书房里。 周鸣庚以为鬼片上演,吓得血压飙升差点死在这儿,诧异:“cao了,这他妈谁?!” 尽管在萧远叙看来是一出甜蜜偶像剧,但他也差点死在这儿:“…………” · 战战兢兢地装了一会哑巴,等到周鸣庚满头雾水地离开,路采摘下头套趴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吗?看到我哥的时候,我崩溃得快当场哭出来了!”路采道。 萧远叙恍惚道:“我也挺崩溃。” 路采饱受异地恋折磨,跑行程隔山隔海见不着人,待在家和周鸣庚大眼瞪小眼,也是有苦说不出。 为此,他被鸡鸣声吵醒时,看着蒙蒙亮的灰暗天色,决定冒雨开溜。 路采偷摸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高铁,怕压坏了薰衣草,还特意抱在怀里捧了一路。到萧家时他腰酸背痛,开门迎接他的唯有一片冷清。 为了给男朋友一个惊喜,他藏着捂着,开门后自己反而被惊得险些心脏停跳。 “我特意提前回来的,谁也没告诉,想多和你待一会。”路采委屈道,“我哥是什么情况啊?” 萧远叙道:“为了春节能来你家拜年,我想给你哥打个预防针。” 路采道:“Jill告诉过我,我哥前些年很忙,熬夜熬出了高血压,好怕他半路血管爆掉。” 萧远叙改口道:“那就是为了清明陪你去……” “呸呸。”路采笑道,“我家祖传的海葬,你没有墓可以扫。” 这一路奔波,他有些狼狈,裤脚管上沾满了泥巴点,头发被雨打湿再被空调吹干,有些潮地垂下来。 萧远叙专注地望着他,喊:“宝宝。” “干嘛?”路采道。 “去洗个澡,别感冒了。”萧远叙把他捞到怀里,抱着上楼,“怎么没换身干净衣服?” 路采把脸贴在男朋友的肩头,任性道:“给你闻闻大山的味道。” 萧远叙弯下腰,鼻尖蹭过少年白皙的脖颈,路采满身染着清清凉凉的雨水气息。 到了浴室里,萧远叙开了恒温再放热水,等到水温适宜,开始给浴缸蓄水。 路采漫不经心地坐在洗手台上,手机播着那个脱衣舞男的过往演出视频。 萧远叙道:“还在看?该你表演了,请脱衣服洗澡。” “噔噔蹬蹬。”路采模仿着亮相的音效。 他轻快地下了洗手台,脱掉了外面薄薄的衬衫,里面还穿着一条短袖。 看着坐在浴缸边缘、手握花洒的萧远叙,路采微微踮起脚尖,胳膊一挥便把衬衫朝半空甩了起来。 这姿势怕是照着视频练过不少次,估计为此特意看了好几遍,做得熟练轻佻,有几分浮薄诱惑的意味。 半透的布料轻飘飘地落下,正好罩在他们两人的头上。 眨眼间的变化,路采靠在萧远叙身边,几乎是脸贴着脸,能够听到对方浅浅的呼吸。 灯光透过蓝色的衬衫,在彼此的眼里,视野都蒙上了一层梦幻的滤镜,好似身处与世隔绝的海里。 路采笑道:“没能帮忙系,但来得及解你领带,也不算太迟。” 萧远叙垂下眼,等路采笨拙地去解开系结,再听到他问自己在水里能待多久。 “三分钟?”萧远叙道。 随即,他被勾着脖颈往池里滑去,水花溅了一地。 在能够容纳一切秘密的水里,路采和他接了个两分多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