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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比方才那位小公子还要好看呢。” “是啊,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顾离尘见这里的男人一个个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忍不住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人群中有人开了口,“这儿?这儿当然是让人销魂快活的地方了。” “……”顾离尘饶是再不懂人事,也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未再多问,拔腿就要走。 “哎,公子,别走啊。” “怎么又走了,这俩人还真是奇怪。” 路经南风苑回廊,顾离尘又听见了一阵旖旎婉转的娇吟。 “呀……公子,你坏死了……” 顾离尘吓得心惊rou跳,一张脸guntang得像是要融化一般,“展宁,你……” 等顾离尘回到厢房的时候,谢展宁的一场旖旎春梦也已经做完了,可顾离尘想着方才谢展宁的呓语,又想着方才南风苑的所见所闻,一瞬间,脑子里横生出一个极其荒唐的猜想来。 只见顾离尘走到谢展宁跟前,轻晃了晃熟睡的谢展宁,“展宁,展宁?” “……嗯,师父……”谢展宁翻了个身,脸上一片神清气爽。 顾离尘见谢展宁睡得正酣,便又不忍心把他吵醒了,“……明日再问他吧。” 翌日一大早,顾离尘便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顾离尘塌前,谢展宁刚一睁眼,顾离尘便出声质问道:“展宁,昨晚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谢展宁猛地坐起身来,磕磕巴巴道:“我,我哪儿也没去啊。” 顾离尘脸色肃穆,道:“南风苑,你是不是去了南风苑?” 谢展宁像是被捉住了小辫子一般,瞬时就低下了脑袋,“师父,你都知道了……” 顾离尘深吸了口气,又沉声道:“……那种地方,以后不要再去了……” 谢展宁见顾离尘似是满脸失望,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到了顾离尘身前,慌乱道:“师父,我不是,我没有……” 顾离尘并未扶起谢展宁,而是转身往房外走,“好了,起来吧,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换作以往,无论谢展宁做错了什么,顾离尘都未像这样不理不睬过,谢展宁猛地起身追上前去,大声道:“师父,你听我说,昨夜我是去了南风苑,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里是那种地方,而且,我也断没与他们厮混。” 见顾离尘不说话,谢展宁又大声道:“师父,我可以向你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踏进那种地方半步,师父,你信我。” 顾离尘回头一把将谢展宁指天发誓的手按了下来,又轻捂住谢展宁的嘴,悄声道:“小点声,不用发誓了,我信你便是。” 顾离尘忽的又想起谢展宁昨夜的呓语来,本欲开口问个究竟,可话到嘴边,他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了,问他是不是在梦中对他做了那种非分之事?问他是不是早已肖想他许久?可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他怎么说得出口呢,即便说得出口,以后,他又该如何面对谢展宁。 谢展宁见顾离尘手掌滑落渐渐出了神,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南风苑的,难不成你也去了?” 顾离尘一愣,回过神来,怯声道:“……我是担心你,才去看了看……” 谢展宁见顾离尘耳根通红,难道顾离尘也撞见了男人和男人的那种事儿? “师父,你……”谢展宁仿佛着了魔一般,不由自主地凑到了顾离尘耳边。 顾离尘感受到耳边的呢喃和温热的吐息,吓得连忙拉开距离来,强装镇定道:“不说南风苑的事了,师父带你来弈阳城是有正事要办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即便顾离尘及时捂住了谢展宁的嘴,他们这番对话还是被人听了去,芸娘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笑道:“莫非这俩人是……” 只见那南风苑的俏郎君也站到了芸娘身边,笑道:“莫非什么莫非啊,他俩定是一对有心人无疑,只看师父和徒弟谁能先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芸娘咯咯笑着,道:“难怪他二人既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原来两相里都是有情的。” 俏郎君娇哼一声,道:“他们是登对得很,可我还一个都没尝过呢。” 芸娘推搡了男子一把,讪笑道:“俏郎君,你还真是不知羞啊。” 俏郎君撇了撇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什么羞不羞的。” 顾离尘与谢展宁走了老远,谢展宁才开口问道:“师父,我们是要办什么正事啊?” 顾离尘正色道:“我们此行是为了弓冢而来。” 谢展宁疑惑道:“弓冢?” “弈阳弓冢,掠影神弓。”顾离尘点了点头。 谢展宁喃喃道:“掠影神弓……” 顾离尘缓缓道:“相传弈阳有一座神秘的弓冢,而弓冢里供奉的掠影神弓正是昔日大裔所使用过的弓箭。” “师父是想取掠影神弓?”可顾离尘何时使过弓呢。 顾离尘点了点头,道:“嗯,不错。” 谢展宁不解道:“师父为何想取掠影神弓呢?我记得师父是不使弓箭的啊。” 顾离尘笑了笑,反问道:“展宁,你可知道现下几月?” “三月。”谢展宁答得飞快。 顾离尘又道:“三月十八,你还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记得,三月十八,师父和我的生辰。”谢展宁不会忘,三月十八正是二人相约的生辰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