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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云舒:“……给我滚开!” 冰冰不为所?动,鹿云舒往哪里?去,它就挡在哪里?,摆明了不想让他看到后面有什么。 鹿云舒一把拎起长枪,磨了磨后槽牙:“你确定要挡在我面前?” 长枪银亮的枪尖闪着寒光,冰冰想起以前见到这枪的场面,无一不是杀伐难止,枪尖淬血,这他娘的就是一柄夺命的凶器,出之必见血光:“我,我不太确定。” 鹿云舒长枪往前一送,堪堪抵在冰冰鼻尖:“那?就乖乖让开。” 小公子的长枪饮过血,王上的一个皱眉就是百万尸骨,两?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冰冰颇为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揽这么个差事,早知如此,就让三更那?蠢货来,也不会令自己陷入这两?难的境地,说到底,这都怪……鬼门后的那?群杂碎! 两?人僵持的时候,玉奴又开始了攻击,九方渊被玉奴逼至角落,一时不察胳膊上生生受了一击,血顺着伤口流出,落到地上,夜幕漆黑,没有人注意到,那?几滴血在顷刻间化作一丝雾气,彻底消失。 鹿云舒心头?狠狠一跳,当即拿着长枪就要冲上去,冰冰眼看着他的情绪不对劲,想阻挡,谁知它前爪刚抬起,鹿云舒便扫过来一眼:“再敢拦着我,我就先要了你的命!” 冰冰浑身一僵,鹿云舒趁机越过它冲入战局。 玉奴不是人,不会感到疲倦,一招接着一招,接连攻来,她像是一个被灌输了绝对命令的杀人机器,只为了杀掉九方渊。 当初在汀兰苑的时候,玉奴还有些许自己的意识,利用叶昭安获得力量,还知道逃跑,完全?不像现在这般无知无觉。 九方渊拧起眉,瞥了眼控制着玉奴的鬼门,不用说,玉奴的转变肯定和那?群杂碎脱不了干系,他掌心有细碎的幽蓝星光溢出,就在九方渊准备改守为攻的时候,一阵凌厉的破空声突然?传来,紧接着银光闪过,枪尖擦着玉奴的脸侧刺来,将玉奴垂在脸侧的头?发削下一缕来。 “云舒!” 鹿云舒翻身落地,接住长枪,微微瞪了九方渊一眼:“等事情解决之后,我们再好好算算账!” 九方渊何等聪颖,一下子便猜到他为何气恼,远远看向?冰冰,暗自在心里?将那?半点用处没有的蠢货骂了一遍:“此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他不提还好,一提鹿云舒瞬间炸了,“不是你让冰冰拦着我的吗?不是你要一个人对付玉奴的吗?不是你不将所?有事告诉我的吗?不是你……擅自受了伤吗?” 鹿云舒越问声音越低,最后咬着唇看九方渊,眼底红意愈甚:“阿渊,你为何总是不信我?” 九方渊心里?疼得厉害,手忙脚乱地来到他身边,抬起手想擦掉鹿云舒眼角的湿润:“我并非不信你,我只是忍受不了失去你的代价。” “你无法失去我,我就能失去你吗?”鹿云舒偏开头?,握着长枪迎上重新?攻过来的玉奴,在擦肩之际,留下一句话,“九方渊,你好好想一想,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真的正确吗?我想与你并肩,而不是一直躲在你身后。” 九方渊的手停在半空,直到身后打斗声再起,他才慢慢收回。 我只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这有错吗? 我的小殿下,我的池鱼,我真的做错了吗? 玉奴对鹿云舒没有杀心,每每寻到机会,总要去攻击九方渊,这为鹿云舒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他看出了这一点,趁着玉奴不备刺中她多次。 除此之外,鹿云舒还发现一件事,当他在玉奴身上刺上一枪,萦绕在玉奴身上的雾气就会消散一点,那?些雾气是与冰冰不想让他知道的门相连的,这里?面似乎还有联系,难不成是那?门在控制玉奴,让她攻击九方渊? 发现了玉奴的破绽,鹿云舒心里?松快了不少,越战越勇,接连捅了玉奴好几枪。 九方渊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此时鹿云舒已经占据了上风,他下意识看向?鬼门,生怕鹿云舒受到一点伤害,谁知那?漆黑的鬼门暗淡了不少,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一般。 怎么回事,难道他的猜测有错,那?群杂碎们还没有完全?恢复力量? 玉奴的动作越来越迟缓,鹿云舒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他并不恋战,手上动作加快,迅速结束了战斗。 玉奴与刚才战斗的时候不一样,她浑身浴血,因为是阴灵的缘故,流的血很?少,堪堪能染透衣裳,她瘫坐在地上,空洞的眼神变了一点,嘴中喃喃不停。 “将军,玉奴来见你了。” “将军,你怎么不出来,是还不愿意见见玉奴吗?” “将军,将军……” 她是声声泣血,亦是肝肠寸断,这是爱,是痴,是恨,也是悔。 九方渊走到鹿云舒身旁,鹿云舒虽打败了玉奴,但消耗了大量灵力,此时正拄着长枪气喘吁吁:“你来干什么,没想清楚前,我们还是别讲话了。” 之前说过太多次,让九方渊坦白,但九方渊总是不说,鹿云舒打定了主意,想趁此机会撬开他的嘴。 九方渊抿了抿唇:“池鱼,别怄气好不好?” 鹿云舒将长枪收回,正眼看过来:“这不是怄气,我们之间确实存在问题,即使这次揭过去,还有下一次,如果?你不改变,我们之间总有一天会因此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