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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真好...” 陆阁听出话里的异常,仰起下巴看过去,见那个三王爷呆呆的盯着杀鸽少年,震惊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不会吧,三王爷喜欢杀鸽少年? 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用力摇了摇头,三王爷已经低下头,但是那双眼里清清楚楚的透露着对杀鸽少年的感情喜爱。 居然有人喜欢杀鸽少年这种白切黑的?三王爷知道他背后是什么样子的吗? “它,怎么一直盯着我?”南赧敛去眼中的情感,疑惑的扭头看向身侧的少年。 白烨笑着掰过来信鸽的脑袋:“可能是王爷您长的好看,让它看的入了迷。” 话落突然捂唇剧烈的咳起来,眼尾挂着生理泪水,憋的脸色通红。 南赧着急的倒了杯温水,找到刚才小厮放上来的药葫芦,倒出两颗黑色药丸,递到他嘴边:“快吃药,怎么咳的又厉害了。” 白烨勉强伸手捏住药仰起脖子吞咽,喝了杯温水才慢慢不在咳嗽。 “无碍,回去休息休息就好,我已经习惯了。”低落自嘲的闭上眼,纤细的手指泛着青白,紧紧搂着怀里的信鸽。 南赧心尖酸疼,看着白烨落寞伤神的模样,也跟着难过。要是当初,阿烨没有来朝国多好,这样就不会在路上落下病根。 但是阿烨不来,他们又怎么会相识.... 陆阁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撅着屁股从杀鸽少年手里钻出去,飞到笼子里趴着睡觉,他们之间和它又没关系! 在山洞的时候,石头又硬又冷,都没能好好睡觉。蹭了蹭身下的垫子,满足的眯眯眼:“咕~” 白烨眼中闪过寒光,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撇了眼不安分的信鸽。 马车停在质子府门口,南赧率先下车,掀开帘子扶着白烨下来。 “多谢三王爷。”白烨提着笼子和南赧道谢,看着马车离开,才带着信鸽进府。 神医来乐早就在卧室侯着,就等着给他把脉看看身体如何,病情有没有恶化。 白烨眉头微蹙,绕过他推门进去,把笼子放在桌子上,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脸色阴沉难看:“备衣,沐浴。” “是,主子。”白麻熟练的找到主子喜欢的月牙白长袍,跟在后面守着浴室的入口。 陆阁以为没有它的事,谁想来了个黑衣人,把它提着离开,一路到了厨房。 “咕——!” 陆阁慌乱的拍打笼子,害怕惊恐的狠狠瞪向黑衣人。他想干什么,要杀鸽吃rou吗! 黑衣人瞧了眼突然发疯的信鸽,疑惑的打开笼子把它拿出来,放进水温刚刚好的盆里,涂上皂角搓干净羽毛。 陆阁瑟瑟发抖,现在吃鸽子还要提前洗干净吗?不过黑衣人的手法好舒服,让鸽忍不住想要睡觉。 但是想到自己危险的情况,抖了抖身上的毛:“咕咕咕!”放开鸽! 黑衣人被溅了一脸,脾气很好的擦干净,继续给信鸽洗澡,用毛巾吸去它身上的水珠,重新放回笼子里离开厨房,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冷风吹过,陆阁清醒过来,想到自己犯蠢,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刚才的时间,它绝对不挣扎好好待在盆子里洗澡。 歉意的看了眼头发湿漉漉的黑衣人,隔着笼子蹭了蹭他的手背:“咕咕咕....”对不起.... 黑衣人眼前一亮,开心的摸了摸它的脑袋,主子的鸽子好乖。 卧室。 白烨斜靠在榻上,身后站着位小厮,忙碌的拿着毛巾为他拭发。 “主子。”白麻示意神医上前,轻声提醒双眼微闭的白烨。 白烨轻抬眼皮,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们两个一眼,伸出白皙瘦弱的手腕放在垫子上。神医诶了声,连忙坐在凳子上,给他把脉。 脉相细弱,病情比原来严重许多。 收回手脸色沉重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叹了口气打开药箱重新配药。 白烨闭眼不去看神医的表情,翻身背对着其他人。阳光投在脸上,带来一丝暖意。 “这是新的药方,去取药吧 ”递给黑衣人后,神医跟着一起出去,回炼药室炼制新的药丸,白烨的时间越发短暂了。 房间内只剩下白烨和信鸽,陆阁很早就被黑衣人放到桌子上,见证了大夫给杀鸽少年把脉看病的场景,知道他的病情加重,轻手轻脚的蜷缩在角落,怕吵到杀鸽少年,引来他的注意。 “过来。”榻上的人转过头,漆黑的眸子看向桌上的白色信鸽,声音低沉沙哑,听不出他现在的心情。 但陆阁还是轻轻扇了扇翅膀,抵开笼子门飞过去,站在榻边上,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咕....” 白烨伸手把它抱在怀里,盘膝对着窗户,仰头看向湛蓝的天空,举起左手盯着手背上的胎记发呆。 陆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好奇的眨了眨眼。杀鸽少年手背上的胎记,颜色和血一样,上次它都差点看错,而且这个形状好眼熟。 忍不住伸脖子凑上前仔细观察,不小心用力过猛碰到他手背上,条件反射的猛地缩回来,切切的低着头不敢看杀鸽少年。 白烨从回忆中出来,低头看向信鸽,眸子漆黑幽深。被阳光照耀的它像是在发光,触碰过的手背暖洋洋的。伸手捂住它的脸扯进怀里,起身推门出去,站在阳光下面无表情的对黑衣人说道:“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