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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祺瑞咽下嘴里的糖葫芦,舔舔唇瓣上的麦芽糖碎,然后看着云轻微红着脸问道:“很快便是你的生辰了,顾jiejie,你想要什么东西?” “瑞儿定会为你寻来。” 云轻微愣:“那么快就又到我的生辰了啊?” 这一年的时间过得还真快。 “那瑞儿便再为我画一幅画吧。”云轻眼睛弯了弯,捏了捏谢祺瑞的脸蛋,“这次也画穿着白色衣裙的我可好?” 谢祺瑞点了点头:“嗯!瑞儿定会认真画的。” …… 几人既然出来了,便不会轻易回去,逛完了街又去戏坊听曲儿,还去醉风楼了吃了饭,暮色四合之时才各自回家。 好巧不巧,云轻和顾浩唅回到相府之时,正好撞见从学堂回来的顾隐,两辆马车又在相府门口一同停下。 顾隐下了马车颔首朝他们行礼:“顾隐拜见兄长,拜见嫡姐。” “嫡姐”这个称呼也很久没听到过了,云轻趁着被绿儿搀扶着下马车的间隙,看了他一眼。 少年虽然做着俯首行礼的动作,但身姿依旧挺拔得像一棵不可摧折的竹。 只是……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那眼尾处怎么一片乌青? 该不会在学堂跟人打架了? 意识到这一点,云轻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这时听到顾浩唅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得到回应,顾隐才缓缓抬头。 而就在他抬脸的一瞬,云轻也终于看清了顾隐的伤势,眼尾处确实青了一块,嘴唇还破了,其它地方还尚不明确。 粗略地扫了一眼,只来得及得到这些信息。 然后就在顾隐的视线将要与她相对时,连忙把头移到别处,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顾浩唅前后脚踏进了院子。 表面上的相府大小姐:面对庶弟的问候理都不理,无比冷漠。 实际上的云轻内心:担心,除了脸上,身上有没有伤啊?这小子不是厉害着呢,怎么还能打不过别人呢! 于是一跟顾浩唅分开,云轻就派绿儿出去打听今日顾隐在太学里的事儿。 “小姐,打听到了!”很快绿儿便回来汇报了,“确实是在学院跟人动手了,现在相爷罚他在书房跪着呢!” 云轻听了却纳闷起来:“不应该啊……” 刚去太学时顾隐就被人各种刁难,也没见他动手啊,今天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 绿儿补充解释道:“据说是那人侮辱了他母亲。” 云轻:“这样一来倒也说得过去,但还是感觉哪里不对……” 绿儿挠挠头:“那小姐,绿儿再去打听打听?” 云轻摆摆手:“不必了。” 她亲自去问。 一推开玖兰院的大门,就看见顾隐笑得一脸计谋得逞的样子。 “云轻,你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这下云轻终于品出味儿来了,原来这小子是使苦rou计引蛇出洞的! 云轻愤愤地把手里的药瓶砸他身上,却被后者干净利落地准确接住,哪里还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顾隐,你幼不幼稚?”云轻鼓着脸看着他。 “若不这样,云轻你会来见我吗?”顾隐的表情有些委屈,“你算一算,你都有几个月没来这院子了?” 被他可怜巴巴还带着控诉的眼神看着,云轻心虚地别过头,“……不就才四个月吗?上次半年没见不也没什么。” “不一样的。”云轻把脸扭到哪,顾隐就走向哪,非要让她看着他,“云轻收完我的定情信物便如此绝情,是想始乱终弃吗?” “!”顾隐最后这句话语出惊人,把云轻吓得连连后退,“什么始乱终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跟你讲!” 顾隐上前一步不依不饶:“云轻就是始乱终弃,不然为何仿佛把我忘了一样,四个月都不来一次?” 害得他差点没忍住去调查她的身份,然后把她绑来自己身边。 “我……我……”少年脸上挂了彩,还态度强势地逼迫着她看着他,云轻咽了咽口水,回答得磕磕绊绊,心脏砰砰的响,就像快从胸腔里跳出来。 余光扫到石桌上的药瓶,云轻救命稻草般拿起,把东西挡在两人面前:“先快些给你脸上的伤口上药吧!” 顾隐挑眉,轻哼一声,然后听话地坐到石凳上。 这次就先放过你。 灼热的压迫感减轻了不少,云轻松了一口气,取下瓶塞开始给顾隐上药。 可是接下来问题又来了。 这眼尾处的伤算是上好了,可顾隐嘴巴上的呢? 云轻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瓷瓶,收也不是,倒也不是。 “jiejie,我也是实打实地挨了打的。”顾隐指着自己红润微肿的唇瓣,烟波流转,“这里,很疼的。” 真是个妖精…… “……知道了。”云轻没好气地哼道,然后倒入些药粉在自己手心里,再用手指蘸了那洁白细腻的药粉往顾隐的唇瓣抹去。 一接触到他的唇,柔软温热的触感瞬间从指尖漫延,然后在她心尖上狠狠掠来一阵她无法避免,也无法抵抗的悸动。 云轻一个哆嗦连忙缩手,脸不用看也肯定已经红成苹果了。 顾隐把她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唇瓣弯起恶趣味继续道:“jiejie,药上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