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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闹上法庭可以查到,一旦曝光时清薏就彻底毁了。 “我去找傅影后,私下解决。” —— 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浓郁,傅时锦的病房里没什么人,何荌荌还在剧组,下午有她的戏,傅斯廷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她推开门的时候里面只有傅时锦一个人,她靠在一片苍白的病房里,浅栗色的卷发铺在雪白的被褥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见她来饶有兴致的微微掀起一抹笑,把书合上了。 “你来了。” 毫不意外且势在必得。 第112章 落井下石流量小花 病房里显得格外安静, 翻飞的光影在窗外重叠蹁跹的落在傅时锦的发尾,显得格外温雅动人。 她这样胸有成竹,靠在病床上露出些许的笑意, 明知故问还要装的一无所知:“时小姐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时清薏的眉皱了皱, 像是被逗弄的鸟雀, 在她掌心里翻腾, 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刺痛。 “时锦,你难道不知道吗?” 法院传票都传到手里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傅时锦似乎觉得这样有趣, 苍白的脸上透露出近乎冷冽的笑意, 一字一句:“我不知道 。” 阳光在病房里转动,照过了窗帘透过了窗台上的绿植,落在人阴郁的眉眼间,时清薏的手紧了又紧, 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复杂晦涩。 “你要怎样, 才能放过我?” “我要怎样?”病床上的人嘴角笑意一点一点扩大,依然是温雅的模样, 却嘲弄非常,“你说我想怎样?” “还不够吗?”时清薏的手越捏越紧, 就连呼吸都逐渐急促起来,晦涩凄楚,“让何荌荌踩着我上位,用我,捧你的新情人,对簿公堂,还不够吗?” “你是,非得让我身败名裂才甘心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又快又急, 像是痛苦到了极致终于崩溃,整个人都在细微的发着抖。 傅时锦理应欣赏她穷途末路的姿态,像一个真正的胜利者那样。 心却不受控制的绞痛起来,明明白白的昭示着她的不忍和心疼。 何其荒唐,她当初一无所有的时候时清薏可没未心疼过她。 “不然呢?”傅时锦身体稍稍往前倾,一双眼阴冷如鹰隼,明明白白的嘲讽,“你以为我会心软吗?” 你以为还是从前,你说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去做的时候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要是将这件事宣扬出去……” 时清薏如今是如日中天的流量,可流量也是最为虚幻的东西,今天能乘风而起明天也能顺势而下,粉丝是最不长情的,娱乐圈更新换代如此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而且现在是在《危楼》拍摄期间,”傅时锦经过一开始的震动整个人已经逐渐冷静下来,声音仿佛毒舌引诱,“你出事连累剧组可是要赔付违约金的,你忘了,我们签过合同了吗?” 潋滟如水的眸子微微流转,盛载的都是绮丽温柔。 《危楼》的投资高达数亿,一开始签的协议赔付非常高,时清薏这两年净赚的钱能把侵吞傅时锦的钱还干净,剩下的根本无法支付巨额的违约金,她将一生背负巨额债务。 而众所周知,《危楼》最大的投资商是傅家。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为的不过就是把她逼进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绝境里。 时清薏只是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脸色刷的惨白,手指攥的死紧。 半晌,才低声晦涩的问:“那傅影后,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既然她已经安排到了这个地步,必然是有所图,她低着头,企图给自己一些余地。 “我只要拍完《危楼》就自己退圈,再也不涉足这里,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傅影后视线里,好吗?” 窗外已近夕阳,橘色的光晕落在她脸上,显露出一种人畜无害的楚楚可怜来,傅时锦点在书脊上的手指游移片刻落在纸页边缘,锋利的叫她指尖蓦地一疼。 “好啊,你照顾我一段时间当牛做马的供我报复,我就放过你,放你远走高飞,怎么样?” 时清薏的瞳孔剧烈颤动片刻,喉咙微微滚动,整个人都不可置信起来,像是一张极力伪装的面具被毫不留情的撕裂出缝隙:“你不是,已经有了何荌荌吗?” 她已经有了何荌荌,为什么还要自己? “是啊,”傅时锦按耐住自己心口细密的抽疼,这夕阳中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时清薏,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求和吧?只是报复罢了。” 她说的这样确定,像是在看一个格外讽刺的笑话,却在话出口的一瞬看见对面的人灰败的脸色。 时清薏藏在背后的手骤然一松,保温桶在地上摔的稀碎,guntang的汤汁溅在她身上,五六月的天气她只穿了一身白裙,露出一截格外纤细修长的小腿。 她皮肤白,只是溅落上去一会儿就是一片红。 她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脸上血色褪尽,简直不像活人,每一次喘息都像是濒死的挣扎。 没有抬头,只有眼睫像在风雨中无助的蝶不停颤动,很久很久,才哑着嗓子开口。 声音却是凄惶的,很低,仿佛是在诘问傅时锦,又像是在嘲笑自己。 “傅时锦,你是没有心的吗?你们这样的有钱人,是觉得只要拿钱买了,就能把旁人的真心踩在地上随意践踏的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