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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临终前喊道:“修罗……修罗啊!还是没能斩了你啊!”

    于是在一种近乎绝望的痛苦与悔恨情绪之中,九郎的记忆世界在竹取澈面前消散了。

    少女很清楚,这份痛苦并非来源于自己或者秋原椎名,而是先祖九郎在目睹了这场战斗之后的悲伤。

    然后,她的眼前再度回归了一片黑暗,漆黑而虚无,宛若深渊。

    要死了吗?

    也不知道最后能够回收哪个CG当结局彩蛋。

    然而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大声的呼唤着她。

    【椎名?】

    【椎名!快醒醒!】

    难道是鬼杀队的队友们?

    不对,声音不对,这个声音更像是……

    “哥哥?”黑发黑眸的少女诧异地看着周围,那个年幼就死去的少年站在她的面前,明明比她的个头矮了那么多,可是秋原椎名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哥哥,是你吗?”

    “是我啊椎名!”兄长往前踏了一步,握住她的手急切地说,“还没到我们一家团聚的时候,快出去吧,你的伙伴需要你。”

    哥哥的手好温暖,就好像他还活着的时候。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吗?”秋原椎名惴惴不安极了,仿佛又变回当年那个喜欢趴在mama腿上玩耍的小女孩,“如果是哥哥的话……”

    “不要这样说!唯独不要否认你自己!”哥哥大声地否认了这件事,“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活在阳光之下了!mama不行,爸爸也不行,我更不行,因为……现在活着的人是你!是你加入了鬼杀队,是你在杀鬼!”

    然而秋原椎名并未感到被激励的感觉,她只是低垂着头,叹了口气。

    “就算哥哥你这么说,我还是太弱了……无法战胜黑死牟……我不值得你们对我抱有期待。”

    “不是这样的哦。”一个久违的、温柔的女声在她背后响起,那母亲的臂膀从后面环绕住了少女,就如同小时候将她搂入怀中安慰那样温暖,“不管椎名是强还是弱,mama都是爱你的。”

    是了,母亲的爱,从来都不是因为孩子的强弱、成绩的好坏、是否做出了伟大的事业而增减改变。

    女人爱自己的孩子,仅仅是因为……那是孩子而已。就这么简单的理由。

    一旁的兄长微笑着注视这一幕,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好像也在对秋原椎名说【哥哥也是爱你的】那样。

    最后,记忆中那个威严而古板的中年男人双手抱胸、踩着木屐从黑暗中走出来,就如同印象中那样,这次的他也用挑剔和严苛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女儿。

    “椎名。”他呼唤着少女的名字,一如既往的语气高冷,“出去时带上你的剑。作为武士,不要让你的剑离开身旁。”

    “……父亲?”秋原椎名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的面容,嘴唇嗫嚅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截至今日,我做的怎么样?我的剑术,让您满意了吗?”

    于是一家三口都同时抬头望向这个男人,但是父亲的目光专注地落在了小女儿的脸上,看着她眼皮上的伤疤,看着她千疮百孔的身躯,那些遗留在灵魂深处的创伤……最终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紧抿的嘴角勾起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我想,就算是换成你的兄长来,恐怕他做的也远不如你这样好了。”

    “你让我们感到骄傲,椎名……你已经成为流派的‘免许皆传’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出师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再平淡不过的语气,正常冷静的夸奖,秋原椎名都感觉自己内心长久以来缺失的东西被莫名地填补了。

    得到了那个人的夸奖和认可。

    就好像得到了迟到多年的人生礼物一样。

    一时间,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流。

    “家传剑术什么的,我其实……都快忘光了……怎么就突然成了免许皆传呢……”秋原椎名哽咽着说。

    但是这一次父亲并未呵斥她的怠惰和健忘,只是严肃和带着某些期许地看着这个孩子。

    “忘光了也没有关系。”他说出了从未有过的话语,“只要做完了应做的事情,你就无愧于任何人。”

    “去吧。别怕,我们都看着你。”母亲将她推出了怀抱,回归现世的白光在少女的脚下绽放。

    秋原椎名抹了抹眼泪,努力微笑,“那我走啦!”

    家人们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她,陪伴着她,直到最后的重逢时刻来临。

    …………

    ……

    于是,躺在血泊中的人类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此刻她那破损的心脏外、被衣服所遮挡的皮肤处,悄无声息地浮现了一轮黑色的烈日斑纹印记。

    第58章 这就是

    此时双方交战的房间几乎完全化为废墟了。

    没有一根铁柱能够完好无损地伫立在这个房间, 四面墙壁更是破的破、塌的塌, 脚下的地砖尽数碎裂露出了原本地基的色泽,大片的鲜血洒在室内, 到处都是交战后的刀痕与武器所留下的可怖印记——仿佛上弦一的地盘是什么新鲜出炉的凶杀现场。

    而在场内, 飞舞的流星锤与日轮刀齐斩, 逼得黑死牟都当场爆衫了。

    不, 不止爆衫, 他那副赤.裸精壮的上半身身体里伸出了无数血红色的刀刃, 整个人如同一根生长了怪异树枝分岔的大树,化作了一台无情无义的切割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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