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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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麻酥酥的,这也是分配配偶的后遗症?能人体导电? “你,皮肤很好,都是怎么保养……”唐锌说到这,想起阮六什么都不涂。 比他早三层晚三层的涂,还要光滑。 唐锌干巴巴的笑道:“哈哈,天生丽质,我懂我懂。快点擦嘴,一会带你去剪头发。” 阮六全程静静的站在那,看唐锌一会激动的手舞足蹈,一会又尴尬的左看右看,非常有意思。 唐锌带着阮六去了最近的一家美发室。 “请问要做什么项目?”美发师傅笑着询问道。 唐锌观察镜子中的阮六,他发现,洗干净的阮六,配什么发型都好看。 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阮六满头都是自来卷。 那种非常顺滑的蓬松卷,与唐锌烫出来的波浪完全不同,既不用花钱,也不会死板,天生的。 “不染不烫,不用拉直,剪到齐耳。”唐锌道。 美发师:“好的,请您稍等。” 唐锌在旁边的等候椅上坐下来,看阮六乖乖的望着镜子里自己,他说道:“我去自助台拿喝的,你在这等着。” 等唐锌端着两杯西瓜冰沙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让他双手一颤,脑中警铃连声大作! “快松手!”唐锌放下沙冰,去查看阮六的手。 阮六正在玩侧边架子上放的直板夹,她无意中打开了开关,直板夹迅速加热,阮六察觉到温度升高,就好奇的用手去摸。 唐锌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甚至能听到rou皮接触直板夹时所发出的声音。 “吱——” “疼不疼?” 唐锌将直板夹甩到一边,拉过阮六的手指查看。 白白净净的五指,别说伤口,连根刀枪刺都没有。 是他看错了?唐锌皱了皱眉。 “这种会加热,会烫伤的东西不适合玩,懂吗?你要是闷了,可以玩手机。” 唐锌耐心的对阮六说道。 阮六没有一点正常人应有的生活常识,她就像一个误打误撞,闯进现代生活的外来者。 凡事都需要唐锌慢慢教。 感觉到掌心痒痒的,唐锌低头看,发现阮六正用食指好奇的描绘他的手心纹路,还点了点他的宽版戒指。 唐锌松开阮六的手,拿过她的手机道:“我给你找几个游戏玩,鲜血屠城?不不,这么血腥的游戏不适合你……嗯,玩这个吧,美丽花园,或者打地鼠也不错。还得给你下载一个聊天软件。” 唐锌手指灵活的摆弄着手机,展示给阮六看。 显然,手机不止是个说话的工具,它还可以……缓解某些微妙的气氛。 “……那个东西很适合夹rou。” 唐锌转过头:“哪个?” 阮六:“就是会加热那个。” 唐锌:“直板夹?” 阮六点头:“夹一块,熟一块。” 每一块都可以趁热吃。 唐锌:“……” 阮六的聪明才智,总是这么不合时宜。 结账的时候,唐锌不但付了阮六的剪发钱,还付了摔坏的直板夹的赔偿费用…… 看了看阮六清爽的齐耳蓬松发,唐锌不由得心想,剪得不错,多余的钱就当小费了。 “您女朋友真漂亮。”美发师恰到好处的送上赞美。 唐锌一愣,就听阮六道:“我不是他女朋友。” 唐锌:……他都没解释,阮六解释什么?嫌弃他? 唐锌气得差点笑出来,像他这种肩宽窄腰大长腿的俊美男人,她还嫌弃他?他都怕阮六无福消受! 唐锌刚要说话,就听阮六接着道:“他是我分配配偶。” 分配配偶,遵循国家政策谈恋爱,唯一结局就是修成正果。 美发师:……?这是在秀恩爱? 唐锌清了清嗓子,没说什么,冲理发师点点头,带着阮六走出了美发室。 走到停车场,唐锌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别在其他人面前说我们是‘前’分配配偶,我们吃完了那顿饭就已经结束了,尤其是在队里,绝对不能说,懂吗?” 原来不是嫌弃他。 唐锌打开车门,从车窗的倒影里悄悄打量自己的脸。 一如既往,帅气逼人。 唐锌不着痕迹的抿嘴笑了笑。 由于剪了短发,后面没了头发的遮挡,空荡荡的。 阮六抬起胳膊,轻轻抚摸自己的后颈,就看见唐锌似乎很愉快,又强迫自己不能笑似的板了板脸,替她拉开了车门。 “我们现在去吃饭,你花的钱,包括你损坏的物品,还有消耗掉的湿巾,等你发工资都得还我。” 唐锌系好安全带,手握方向盘,从后视镜中看着阮六说道。 蓬松的齐耳短发衬托得阮六脸蛋更小了,她拿开一块橘子味的硬糖,放嘴里的同时点了点头,非常敷衍。 异动队的薪水很高,再加上阮六这次大出风头,想必奖金不会少。 “到时你得连本带利还我,阮六,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其他人带新人,新人都是要送礼的,再不济也得吃顿饭。” 哪有像他这样倒贴的! 阮六打开一块草莓糖,在唐锌又要说话之前,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唐锌下意识的张嘴吃掉:“草莓味的?” 他狐疑的想,阮六怎么知道他喜欢草莓味。 唐锌上次出现在阮六的面前,系的领带就是墨绿色底搭配粉红色的羊羔。 他的车又是桔色搭配粉色尾翼,阮六下意识就给他塞了个粉红色的草莓糖。 “阮六,你多大?” 蓬头垢面的阮六别说年龄,就连性别都分不清。 洗干净了一看,也就十八九的样子。 阮六伸出手指,糖块在嘴里贴着牙齿滑动,发出“咯咯”的碰撞声。 “二十二。” 阮六的眼神太过干净,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小很多。若是穿一件校服,准得被以为是学生。 唐锌今年二十八,瞬间觉得自己不应该跟阮六一般见识。 毕竟大人家六岁,他没那么小气……再者说,人家的武力级别,他惹不起。 想着阮六方才说了夹rou,唐锌就带她去了烤rou店。 腌制好的牛rou烤到微微泛起油光,唐锌夹到了阮六的碗里,叮嘱道:“吹一吹再吃。” 他见识过阮六吃饭喝汤,每一口都烫秃噜皮的架势。 阮六的嘴巴小小的,吃饭的时候腮帮子会鼓起来,一动一动。 眼睛圆溜溜的盯着烤rou板,对唐锌道:“还要。” 唐锌因为开车不能喝酒,点了杯没有酒精度数的代啤酒饮品,慢悠悠的给阮六烤rou。 心里想,他堂堂唐家二少爷,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 但看阮六吃的嘴边都是油,唐锌不由得想,算了,比他小那么多呢,什么好的都没吃过,怪可怜的。 “阮六,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唐锌喝了口饮品,将杏鲍菇放进烤盘里,状似无意的问道。 阮六咀嚼的动作不停,右手从领子里掏出头绳连接成的项链,中间吊着两块骨头模样的东西。 唐锌瞥了眼。 没错,确实是人的手指骨。 阮六语气平静的说道:“我母亲的手指骨。” 乳白色的杏鲍菇在烤盘的烘烤下逐渐升温,就像烤熟的棉花糖一般,逐渐过渡到了淡黄色。 阮六右手摩挲了两下骨头,将它们又塞进了衣领中。 “涂了透明保护剂,才没酥掉。” 她在少年院住了整整十五年。 每个少年出院的时候,都会领取自己进来时的随身携带物品。 她只有这个项链,和一张纸。 遗体火化的技术早在几十年前,就可以将整个躯体化为灰烬。 无论是大粒骨头残渣,还是生前移植到体内的耐高温零件,都会被烤成灰烬。 除非是家属特别提出。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