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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去古代做美妆 第163节

    聂青禾脸都红了,点点头。

    贺驭:“喜欢吗?”

    聂青禾:“喜欢。”

    贺驭:“那请你记住我现在的样子,然后每天检查对照,看看我还是不是你喜欢的样子。”

    聂青禾被他看得有点心慌,原本不过是走个形式,弄个婚前协议,毕竟她那些已婚的同事和朋友们,都说婚前必须要有婚前协议,否则离婚的时候真是头大又麻烦,原本相爱的人都磨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仇人,让人心力交瘁。

    她不想和贺驭变成那样,两个人的世界里一旦掺进一点点第三个人的气息,那感情就会最终破裂。

    她爸妈如是,宋清远和原主也如是。

    爱情是排他的,是独占的,是不讲道理的,是感性不理智的。

    从前她以为她可以收放自如,控制好,可在等待贺驭的这几个月里,她突然发现她没有。

    她其实和她mama一样,占有欲是极其强烈的,如果爱人背叛了她,那她必将视若仇敌,一生不得谅解。

    可她同样害怕,害怕她和贺驭也是俗人,也不能避免俗世的爱情保鲜定律。

    她怕一旦他不爱她了,她不能自如抽身退步,她会比原主和宋清远那般纠缠得更厉害,她可能也会忍不住想毁了他,或者毁了自己。

    所以她要趁着还没有开始婚姻生活,抓住最后的一点理智和冷静,给自己划一道杠。

    这道杠就是底线,他不爱她了,她就转身走开,不纠缠不怨怼。她不爱他了,她也走开,不欺骗不耍弄。

    显然这时候的贺驭还没有办法接受她这样的理念,甚至有些受伤,可她还是要说清楚,跟他,也跟她自己。有一个预防措施在这里,一旦发生了这样的问题,就照章办事,不会乱了阵脚,更不会因为无法接受而歇斯底里。

    贺驭看着她,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道:“青禾,你要这个,我就给你这个,可我还是要说清楚,除非你亲口跟我说不再要我,否则我不会放手,除非我亲口跟你说,否则你也不能放手。”

    不要听别人说,不要让别人说。

    这句话让聂青禾瞬间红了眼睛,原主和宋清远就是听太多别人说,宋母说,宋大姑说,正室说,下人说,不仅如此他们还让别人互相传话,然后越来越错。

    她朝贺驭笑,双手环住他的颈,凑上去亲吻他,低声呢喃:“贺驭,我现在就想要你。”

    贺驭把她亲得晕头转向,把自己弄得浑身guntang,却用最大的自制力强行阻止聂青禾乱扯他衣服的手。他声音暗哑地道:“休想在成亲前拿走我的清白,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

    聂青禾:“……”

    作者有话要说:

    贺驭:婚前协议差点给我气撅过去!

    第133章 好玩--你欺负我的证据。

    第二日贺驭先换了朝服进宫面圣,皇帝自然对他大加赞誉,赏赐丰厚,果如洛将军所料皇帝将上值二十四卫的训练交给他,又擢升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同时赐封前军都督府佥事作为荣誉头衔儿。

    实在是他年纪轻轻便已经战功赫赫,加官进爵的速度远超旁人,除了多赏赐奇珍异宝、珍贵药材之外也不能进爵太快。

    离开皇宫以后贺驭骑马快速走了一圈各衙门,然后又去了县主府找媳妇儿。

    诸多想要拜会他的武将、同僚都挤在将军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个个心焦得很。

    管家也不说什么,只负责给他们续茶,这茶是找高人特意配置的——比别的茶水格外利尿。

    客人们喝了几碗茶水就争相要去茅厕,不得已只能先告辞了。

    他们总不好去县主府找人的,毕竟他们和聂青禾没交情,也不是一个体系的,说不上话儿。

    别说贺驭,就连洛将军他们也找不到人影儿了,据说也在聂家,正跟聂家商量贺将军和聂老板的婚期呢。

    就有那好事者开始编排,说沈知北正躲在无人处肝肠寸断,不敢见人,更不敢见贺将军,生怕贺将军打烂他的屁股。

    “我和你们说,如今贺将军回来了,你们看吧,那些个男人们……”

    “你先别说男人,之前不是说县主府没有下人,县主的爹娘亲自打扫院子吗?还说他们家舍不得吃rou,整天喝粥,这跟咱们有啥两样?那是县主府吗?”

    “这你就不懂了,要不说久贫乍富不行呢,他们家不但不吃rou,听说老太太还让人在院子内外种菜呢,说偌大的院子空着可惜,还得洒扫不如种菜。”

    “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家就住那一片儿,他们家自己吃不完还拿出来送人,我娘还得了一个大南瓜呢!”

    很快话头就被县主娘种菜喝粥的种田话题给抢走,还想听县主男人们八卦的不干了,非要把话题给抢回来,就有人说到了宋清远。

    “听说他是聂老板的娃娃亲。”

    “不是,他和聂老板的哥哥是娃娃亲。”

    “就是!在金台城的时候,他俩在府学卿卿我我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呢。后来聂老板给宋秀才踹了,攀上了贺将军的高枝儿!”

    “你纯粹放屁!聂老板多少男人,用得着攀高枝儿?踹了也是宋秀才不得她欢心了。”

    “对对对,听说贺将军一回来,沈知北也失宠了,躲在火器局撒火赌气呢。”

    “听说贺将军跟聂老板要成亲了,到时候谁能混进府里得点消息出来,咱们兄弟都敬他是这个!”有人竖起大拇指。

    他们别说去将军府参加婚礼,就算去将军府扫地都够不着呢,至于他们说的这些也都是捕风捉影、自行意yin的而已。

    县主府种菜分菜,这是真的,因为聂父聂母改不了以前的习惯,周围的人也知道。

    可聂青禾的事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一个女孩子骑着大马东奔西走,和不同的男人打交道,他们就暗地里编排故事满足自己的意yin。时不时的,还有有心人给放点似是而非的消息,让他们知道沈知北、沉寂、柳徽、柳征等人的名字,然后这些香艳的故事就越发生动逼真。

    他们既没有想过这样可能会给当事人造成什么危害,也没有想过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他们只想着打探新消息编新故事,然后吹牛打屁。

    不过下一刻他们就知道要为自己的贱嘴付出代价了。

    正当他们说得兴高采烈的时候,一群带刀锦衣卫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瞬间就将他们踹翻在地。

    众人抖若筛糠,跪趴在地上喊饶命。

    阿大捻了个响指,冷冷问:“谁是陈敏芝。”

    之前高谈阔编造香艳故事的男人颤颤巍巍地举手,“草民。”

    阿大挑了挑眉,又问:“谁是魏大海。”

    另外一个说聂母种菜喝粥自己扫院子的男人动了动,“小、小的在。”

    阿大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随即漫不经心地道:“背后诋毁贵人,该当何罪?”

    一个锦衣卫上前,朗声道:“一:杖责八十。二:罚银五百两。三:徒三千里。”

    几个人当场吓得失声痛哭,甚至有人尿了裤子。

    锦衣卫们皱了皱鼻子,这窝囊废。

    阿大扫了一眼,脚尖踢了踢趴在地上的陈敏芝,轻蔑道:“你们以为躲在烂泥里编排天上的花,那花儿肯定不知道你是那一滩烂泥,是吧?”

    陈敏芝哪里还敢说话,忙磕头求饶,“大人,草民不是诋毁贵人,实在是……”

    是什么?他能说是自己隐秘的不能见光的心思吗?

    看到那样一个女人张扬肆意,比他们这些男人活得还要耀眼,他肯定是嫉妒又艳羡的,甚至还有些垂涎。少不得要给她编排一些依靠男人、玩弄男人的香艳故事,因为这样就好像能把她从云端拉到泥淖中和他们一样,也是他们能够到的女人了。

    这也是惯例,他们意yin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也没人知道是他们,也没人来找他们的麻烦。

    可谁知道这一次惹了大麻烦。

    在阿大看来他们根本承受不来这么严厉的惩罚,这些人一个个就长了张嘴,杖责八十能直接要了小命,罚银五百两他们连五十两拿不出来,徒三千里还不够浪费押送差役费用的。

    一个锦衣卫给阿大建议,“姬千户,也没说必须现在徒三千里,咱先打他二十板子,然后让他还钱,过段时间再打板子,继续让他们还钱,最后还完钱打完板子再说。”

    阿大一听也是个办法,反正公子说给他们一个彻底的教训,让他们记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并没有要他们家破人亡的。

    最后阿大就把这几个嘴皮子利索的,弄到美容中心的杂物院儿去,让他们在那里写书!

    美容中心除了药浴泡澡、美容按摩,还有说书唱曲表演歌舞魔术的,另外还有各种话本子给客人消磨时间。这话本子可得有人写,那是要花钱请人的。现在抓了这几个,就让他们不停地写,美容院管饭不给工钱,什么时候让他们还了那五百两银子再说。

    这样一弄倒是没人再敢胡说八道了,沈知北也从火药局回到玻璃厂。他做成了带瞄准镜的火铳,这是根据千里眼琢磨出来的。

    方准让火铳营的火铳手来试了试,比以前射击更准,的确是利器。测试之后,他们就请聂青禾和贺驭过去看看。

    聂青禾想骑马过去,这样快,坐马车颠簸得腰酸屁股疼,她不喜欢。

    贺驭怕她骑马受凉生病就让她坐车,为了不让她骑马他也跟着一起坐马车。

    聂青禾坐在马车里,看了一眼旁边的贺驭,他正襟危坐,半点不见放松。

    他俩的亲事定在了一个月后,原本贺驭想尽快迎亲的,可洛将军不同意,觉得那样太草率对女方不够尊重。依着洛将军的规矩,遵循古礼那得等来年春天的。

    来年春天?贺驭怎么等得及,他搬出闫老先生和礼部尚书来,请他们给舅舅讲讲,他和聂青禾已经定亲三年,是不是可以尽快成亲了。

    最后老先生们说服洛将军,又请钦天监给查了日子,婚期就定在十月二十六。

    洛将军又说婚前未婚夫妻不能再见面,免得影响婚姻。

    贺驭就说那还是明天就成亲吧,别算日子了,他不信那个。

    最后大家各退一步,一个月后成亲,婚前他可以跟聂青禾见面。

    贺驭就高兴了,索性搬到聂青禾的县主府去住,美其名曰帮着未来媳妇儿孝敬岳父岳母。

    他搬到县主府住,与安国侯府一道之隔,却一次也没登门拜访,给安国侯气得血压飙升,天天在家里喝汤药顺气。

    贺驭压根就没搭理他,现在不打仗了,他把训练二十四卫的差事交给阿二去做,自己整天就围着媳妇儿转。聂青禾去铺子,他陪着,聂青禾去美容院他跟着,聂青禾去玻璃厂他寸步不离,聂青禾进宫他都跟着去。

    反正现在满京城都知道贺将军回来了,黏着他媳妇寸步不离,生怕被谁抢了去。

    原本大小双儿会陪聂青禾出门的,这会儿换成了贺驭,大小双儿都不肯跟着了。

    只要他俩在一起,别人都会退避三舍,不管地方多大都没别人的容身之地,实在是这俩人太腻歪了,眉来眼去情愫暗涌,谁在旁边谁能被撑死。

    贺驭索性给聂青禾换了一个新车夫,是个没了一只手的老兵,一直在将军府赶车养马,算是养老。他把阿大也打发去cao练场或者去忙别的事儿,再让贺重替聂青禾去铺子以及美容中心巡视,免得他们总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

    无非就是守着媳妇儿高兴点儿,笑什么笑?该干嘛干嘛去。

    聂青禾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不为所动就离开自己的坐凳蹭过去,坐在贺驭腿上。

    贺驭顺手抱住她,免得她被颠下去。

    聂青禾亲亲他的脸颊,有淡淡的桂花香气,还有雪松的气息,是她特意为他调配的洗发水。

    贺驭捉住了她故意点火的小手,淡淡道:“你越来越放肆了。”

    自从那天晚上她说要他没给,她就来劲了,卯着劲勾引他,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哼,就是仗着婚前他不敢碰她就越来越肆无忌惮。

    贺驭嘴笨不会反击手上除了力气又没有别的绝活儿,还怕弄疼她只能自己忍,忍得是辛苦,好在定力更胜从前总也能撑住。

    聂青禾就更来劲,总想看他忍不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