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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后,边境渔村。 十二三岁的少年在自家院子里修补破碎的渔网。 门外“咚咚咚”响起一阵敲门声。 他放下手中渔网,打开门。 一男一女立在门外,身上穿着上好的绫罗绸缎,言行举止大方有礼。 男人丰神俊朗,气质儒雅。 女人白衣无瑕,缥缈若仙。 一看就不是常人。 男人温文尔雅地向少年道:“在下与师妹途经此地,忽然有些口喝,不知可否向小哥讨口水喝?” “哦,没问题!” 少年点头如捣蒜,连忙让二位请进。 茅草屋里又脏又臭,他不好意思让二位进屋,只拿来两只木凳,请他们坐在院子里石桌旁,稍候一会儿。 少年进屋烧水。 二人打量四周简单陈设,时不时聊上几句。 茅草屋后面的草垛里突然传出窸窸窣窣地响动。 二人循声望去,一个人影狼狈地从草垛里爬出。 她瘦骨嶙峋,形容枯槁,两鬓如霜,脸上沾满泥土,双眼蒙着一条脏兮兮的黑色帆布,身上粗衣麻匹,净是补丁。 她佝偻着身子,弯着腰,拄着木棍在前方空地上轻轻敲打试探,漫无目的地左右徘徊。 紧握木棍的双手枯瘦如柴,十指指甲很长很脏,嵌满污泥秽垢,更像一双鸡爪子。 她嘴巴里大口大口嚼着东西,一根茅草从嘴角探出头来。 少年提着一壶水出来,见此情景,连忙将她一把拉到身后,一边为两位客人倒水,一边致歉:“我娘亲脑子不好使,吓到二位了,实在对不住。” 转过身,将疯女人嘴里的东西抠出来,对她发牢sao:“都跟您说多少遍了,这是茅草!不能吃!” 可疯女人不会回答他,只会裂开嘴嘿嘿嘿地癫笑。 “她……是你亲娘吗?” 男人问道,他盯着少年身后的疯女人,眼神闪烁不定。 少年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也坐下来,同这一男一女娓娓道来:“我亲娘生我时难产死了,她不是我亲娘。” “听我爹说,十年前,他带着年幼的我去探亲,马车路过一座山,在山脚下捡到了她。我爹见她又疯又瞎,既认不得人,也说不清话,怪可怜的,就收留了她。旁人问起,对外就称是我娘亲,也省去好多麻烦。” “二年前,我爹得病死了,就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早就有了感情,她就算不是我娘亲,在我心里也认她是我娘亲了。” 少年说得口干舌燥,连忙为自己倒了杯水,一阵牛饮。 两位客人听完他讲述,若有所思。 白衣女人笑颜如花:“你爹可真是个好人。” 少年望向她倾城绝色的容颜,脸上不由泛起淡淡红晕,羞涩地挠了挠头:“我爹的确是个好人。” 原本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地疯女人忽然侧过脸,往白衣女人这边“看”过来,口里含糊不清地含叨:“小师妹……” 白衣女人的笑容登时僵住了,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男人轻拍她手背安抚着,缓缓站起身,从容不迫地对少年道:“我和师妹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多谢小哥。” “区区小事,不必言谢。” 少年客气地笑,送他们到门口。 男人从袖里掏出一枚金锭子递过去:“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少年骇了一跳,连连摆手:“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男人将金锭子强塞进少年手里,回头望向院中茫然呆立的疯女人,话里似有深意:“这些钱就当是拿来好好照顾你娘亲的。” 少年问:“阁下认识我娘亲吗?”不然怎会给他这许多钱。 “不,不认识,只是觉得她怪可怜的。” “师兄,我们快走吧!” 白衣女人皱眉催促,仿佛一刻也不想多作停留。 “好!” 二人走出门外,顿时足下生风,凌空而起,遁入层叠云海之中。 少年目瞪口呆,心中惊异,他这是见到仙人了吗? 翌日,疯女人死了。 她不小心吞了少年藏在抽屉里的金锭子。 少年没有钱买棺材,只能拿草席一卷,将她下葬。 少年竖了块木板给她当墓碑,却不知上面该刻什么名字。 最后立了一块没有字的木碑。 许多年以后,有人看到这块木碑,好奇地问附近村民:“这块碑上怎么没刻名字?” 村民:“这底下埋的是个瞎眼的疯婆子,她没有名字。” 第02章 无间地狱 黄泉之下,连渡九幽,深渊最底,无间地狱。 此间漆黑万古如长夜,不见日月几轮秋。 百鬼恸哭,千魂游离,轮回不得,天地不收。 凝无尽仇怨而生,与永恒孤寂为伴。 祝彩衣闭目盘坐其中,红衣猎猎,散发淡淡光晕,点缀成地狱中唯一的灯火。 浓黑鬼气自四面八方滚滚而来,流窜全身,在她耳边发出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啸。 祝彩衣蹙着眉,体内升腾起另一波鬼气。 这一波鬼气由无数张面目狰狞的鬼脸组成,它们都是被祝彩衣吞噬掉的鬼魂,在她体内化成她的一部分,为她所用。 它们一被放出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吞噬外来的鬼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