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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光芒随之洒落房间,照亮这方寸之地,桌上的毛笔已经凝结干枯,半空将落未落的垂着一张宣纸,更远一点的地上,随意抛置了几件衣裳。 好像是着急了些,沈清疏脸上微微发热,吩咐了婢女抬水进来,然后捡拾起落了一地的衣裳。 收拾完她重新回到床边,对着林薇止隐带娇媚的脸,想起刚才二人旖旎交缠的画面,心脏像是在热水里浸泡过,完全被她填满,温温地发着胀。 有几缕乱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了她脸上,沈清疏温柔地替她拨开,转到她身后托着光裸的背扶着她坐起来,轻声问询道:“我抱你过去……” 林薇止揪着薄被一角,睫毛翕动了两下,睁开眼,微微抬眸,又很快垂下来,小声说:“不用,我自己洗。” 一开口,她便立刻注意到自己声音低哑得厉害,她怔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后颈。 稍靠左下的位置,那里还留着一个齿痕,破皮之后变得红肿,能摸到轻微的凸起,现在碰一下都还是疼得厉害。 这场情、事一直进行得很顺畅,就像沈清疏这个人一样,她耐心,温柔地调动着她,尽量不让她感受到任何不适。 但是她咬住她后颈的时候,就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任她如何抗拒都没有松口,直到咬破才终于心满意足。 实在是太疼了,她还从未吃过这种苦头,因此格外抗拒,自然而然地有一些反抗举动,沈清疏背上,恐怕也留下了几条抓痕。 她现在清醒过来,不免有些生气,她折腾她那么厉害也就罢了,怎么还张嘴咬人呢,这是什么恶劣情趣。 沈清疏一看她摸后颈就反应过来了,等她视线横过来,还没开口,沈清疏立马就先主动认错,“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 林薇止一口气堵在胸口里,气恼得很,微拧起眉,冷声问:“你干嘛咬人?” 这一声本是不满的质问,她还很凶地瞪了沈清疏一眼。 可是此情此景,她脸颊上还带着一片薄红,眼睛湿漉漉的,在昏黄暧昧的光线里,倒更像是撒娇一般。 沈清疏心中一荡,怕自己又把持不住,连忙低下了头,十分心虚地关切问:“是不是很疼?” “你说呢?”林薇止又瞪了她一眼,她出阁前日,她娘含糊地说,成婚当日会很疼,叫她到时忍一忍,不想真到了这一步,却是这种疼法。 “对不起。”沈清疏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后颈的软rou细嫩,她没有腺体信息素的麻痹,自然会觉得疼。 她之前其实考虑过这个问题,还以为自己能忍住,但她刚好处在易感期,又是生平第一次,还是敌不过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话说回来,二人心意相通,这是她肖想了许久的人,自然对标记她的欲、望没什么抵抗力。 想到这里,沈清疏忽然有了注意,她拨开发丝,主动把后颈凑了过去,温声提议道:“你要是生气,不然也咬我一口消消气,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薇止都被她气笑了,伸手推开她的脑袋,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也属狗吗?” 她掩着唇打了个哈欠,疲惫涌上来,还是只把她轻轻放过了,“下不为例,你保证再没有下次。” 沈清疏犹豫了一下,在这件事情上,她对自己的自制力是真没有信心,只能含含糊糊地说:“我尽量克制住。” 顿了顿,她又苦着脸道:“不然,你还是咬回来吧。” 林薇止凝视她几秒,忽然展颜一笑,捋了捋耳边鬓发,轻声说:“那好,你过来。” 沈清疏立刻乖乖凑上去,头枕在她肩上,不设防地露出自己的腺体位置,有些紧张地等待着。 她现在也不知自己腺体算有还是没有,按理来说是没有的,可是这一年来,那一小块位置又有些奇怪。 微凉的指尖在她颈上轻轻摩挲,林薇止笑了一下,拉下她衣领,低头落下细密的吻,贝齿叼起一小片软rou,很轻的啃噬,用的力道不大,不像惩罚,反倒像是在撩拨她一样。 本来易感期就敏感,沈清疏很快有些动情,手不自觉往她腰间摸索去,想要将她抱住。林薇止却立刻松了口,将她推开,挑了挑眉说:“好了,我咬回来了。” “你……”沈清疏立刻明白了,无奈地笑了笑,一股火烧起来,却不上也不下。 林薇止又推了推她,笑着催促道:“我要去沐浴了。” 意思是叫她让开点,可是,还想撩了就跑吗?她不依不饶地又倾身过去,借着位置优势将林薇止压迫在床和身体之间,吻着她的耳廓,情意绵绵地道:“我承认,对你我就是克制不住。” 沿着耳廓往下,她温柔地舔着她后颈伤口,眼看玩火自焚,林薇止打了个激灵,徒劳无功地推着她肩膀,还想挽救一下,提醒说:“一会儿水要凉了。” 沈清疏动作一顿。 “也对,”她笑道,然后起身,不等林薇止松口气,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来,薄被滑落,她转身往浴桶那边走过去,“我们可以一起洗。” 水光荡漾,蒸腾的雾气渐渐遮住了人影。 —— 隔天仍是没什么事,两人睡到上午才起床,沈清疏难得闲下来,可以陪着媳妇,看一看孟柏舟从京城寄来的时下最热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