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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错了,我见到她以后一定立刻就和她说明所有的一切,烟烟你有没有好办法,让苏苏愿意见我一面啊?” 电话那头,赖晗烟无声苦笑,心道,你那么了解阮苏苏都没有办法,我又怎么能想出适宜的法子? 而且,她想起某个混乱的夜,外面的雷声,女子的哭泣,朦胧缠绕在身上的白腿,少女倔强的表情,脑子里一团乱麻。她自己的感情没掰扯清楚,尚是一团糟,又怎么有本事给叶希染提建议。 她没出声,叶希染又可怜兮兮求她想办法。 迫于无奈,赖晗烟只得掏空脑子认真思考起来。 “诶,你是不是弄了签售会的奖品,要送阮苏苏一幅画?你可以把对她的道歉和感情画出来,然后带着画去见她啊!” “哇塞,茅塞顿开。”叶希染认为可行,她一直欠了阮苏苏一幅画,可是过去这么久了,苏苏还没有告诉她关于画的想法,眼下她可以靠着自己的设想送苏苏一副,以后再按照苏苏的要求再画一幅就好了。 “还是苏苏你有办法。” 她也想好了,不知道苏苏什么时候回来,那她天天去杂志社里蹲着就行了。短短几天,她对这样的活计已经很熟悉了。 “能帮到你就行。” 解决掉难题,叶希染心态回来,敏锐发现赖晗烟声音很低落,今天聊天也很严肃,完全没有以往轻松逗趣的气氛,她嗫嚅着试探:“烟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啦?” “一点小问题,我自己会解决的。” “噢。”她知道赖晗烟一向很有主意,不再多言,“那有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和我说呀。” “会的,挂了。” “嗯。” …… 与赖晗烟谈过之后,叶希染着手开始构思要送给阮苏苏的画。 晚上在家里的时候画,白天也带着画笔和绘板去杂志社大厅,一边等待阮苏苏的出现,一边画画。 而甲方杀手每天吃午饭的时候都能在同样的位置看到抱着画板涂涂画画的叶希染,经过时总会对她颔首打个招呼,他们现在已经算半个朋友了。 打过招呼,叶希染的目光迅速从他身上落回到画板。 甲方杀手肩负着助攻任务,飞快地在叶希染看不见到角度给她拍了张照片,走出大楼的同时,动动手指将照片发给了阮苏苏。 【她今天也来了,我看着她比之前瘦了一些,苏苏老板觉得呢?】 很快收到了回复。 苏苏老板:知道了。 【您还不回来吗?】 苏苏老板:杭州待着挺好的。 遂不再收到任何信息。 甲方杀手在第一次看见叶希染出现在杂志社大厅时,他就告诉了阮苏苏,他见到了她的朋友,阮苏苏再追问哪个朋友,她直接发了叶希染的照片过去。 那边沉默了一会,第二天,他依旧发过去照片。 阮苏苏那边才算有了被撬动的迹象。 她问他,叶希染是每天都会来吗?每次会在公司等候多长时间,他都稍微夸大一点其词回答了,苏苏老板没说什么,只让他把叶希染来公司的情况都告诉她。 甲方杀手简直无形中被塞狗粮,这两人隔着遥远距离,居然连请他帮忙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就天生合该在一起吧!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甲方杀手做了这么久两人之间的桥梁,结果还是没有直接的交流,他急得嘴巴直上火,上班都不那么有精神了。 每天步入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向头顶的神明祈祷,快点让叶希染和苏苏老板和好吧。 然而也不知道是他每次祈祷的时间不对,神明们都在睡觉还是压根懒得搭理他,不愿意接受他的信仰。 到了第八天,甲方杀手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看向大厅沙发,那里照例坐了一个娴静美丽的女孩子,对他点头微笑,只是面色苍白地有点厉害。甲方杀手怕她有什么事,停顿的时间久了一些,他想确认叶希染没事才离开。 叶希染正在画画,她今天灵感不错,约摸今天就可以完成整幅画了,她要一鼓作气,画完才行。 她愉快地挥洒画笔,勾勒出内心所想。 只是才会画纸填上一道痕迹,她的胃就控制不住地抽搐,一股恶心的感觉不停涌上来,她感到天旋地转,头顶的天花板都是扭曲的,很快便失去了意识,栽倒在沙发上,画笔连同着画板七零八落的散开。 “叶希染!” 事发突然,好多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唯有甲方杀手反应最快,第一个冲上去把沙发上的叶希染抱起来,催促着其他人打120。 这可是苏苏老板的宝贝,出了事要心疼死,他们没有看病的本事,起码也要让叶希染得到最快的治疗啊! 甲方杀手简直想为自己竖大拇指,他未免也太优秀了。 他记得他们杂志社附近就有几家医院,想来急救车应该很快就到,为了不耽搁时间,他准备抱着叶希染去大门口等。 行走间意外踢到一支笔,想到叶希染晕倒前手中每日都会抱着的画板,他神色一变,想到这些东西对叶希染来说应该很重要,否则不会天天拿着不离身。 120还没来,甲方杀手索性把叶希染放回到沙发上,蹲下身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问前台要了袋子,把东西一个不落地装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