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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告诉他们尽量不要破坏案发现场,站在原地不要动。 之前还和自己处在一个屋檐下的人,突然就这么死了…… 浅井遥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被害人的家属还在不停地哭着。 浅井遥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不过是个凶杀案,不过就是死了个人…… 虽说她学医的时候经常接触尸体,但如此惨烈的还是头一次见:那人整个头被砍成了两半,鲜血从头部流到肩上,再流过手臂,白色的西装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地上还躺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屠刀。 这样的状况,即便是浅井遥,也不禁觉得反胃。 没过多长时间,警察就来了。 开始进行调查。卫生间内并没有安监控,是为了客人隐私的问题,但却被犯人钻了空子。 他们只能查看卫生间外走廊里的监控。宴会还没开始太久,并没有几个人去了厕所,犯人确定在最近几个出入厕所的人里。 浅井遥作为女性第一个被排除。 在浅井遥之前去厕所的途中并没有闻到血腥味,想到自己上厕所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应该是在这五分钟之内发生的。 于是犯人的范围又缩小了。 缩小到四个人之间,五分钟之内进去过厕所的三个人,和一个清洁工。 江户川柯南还在到处寻找着证据,犯人的作案方法并不算很精明,他很快就找出了凶手。但是因为没有正面接触过,证据也少得可怜。 在江户川柯南将麻醉针射向铃木园子之前,他便听到赤司征十郎出声了。 “犯人就是你吧,山田先生。” 赤司略显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有些狭小的卫生间里,不禁让人心头一颤。 ——山田?那个油腻的老男人? 浅井遥的第一反应是去想犯人是谁,而不是去质疑,她对赤司相当的信任,不出意外,那个山田应该就是犯人。 “你凭什么说我是犯人!你有证据吗?!”山田的反应相当激烈,面色潮红,音量上升了好几个度,反而是在场人里最像犯人的人了。 看警察们一脸虽然知道是你干的但是我又没有证据的表情,赤司开始了推理。 “首先,您在之前被问到的时候提过,您在过来之前去了神奈川吧。”赤司平静地说着。 “是,我是去了神奈川,我不是之前还和你讲过吗?!” “那好,要知道今天整个东京,甚至东京圈外围的县都是没有雨的,包括神奈川。并且本州岛中部地区今年到现在都没有下过雪,而您的鞋跟上却沾了泥土,刚到的时候裤腿和肩上都沾了一点水。” 赤司声音平淡无波,却逐渐地给犯人判上死刑。 谁会注意这些事啊?!所以赤司你没事都在观察人类的吗? “沾了水怎么了!我之前踩到了水坑,水是那时候溅到的!” “踩到水坑的话是不可能只溅到裤腿和肩上的,要达到肩部的高度,水一定是会溅在后背上的,那您踩到的水坑可真大。”赤司冷哼一声。 见山田的脸色越来越差,赤司继续说了下去。 “现在就可以证明你并没有踩到水坑,而是去了一个有水的地方。看样子像是下雨打着伞,但是我们并不能就这样下定论。因为之前您身上的水还没有干,所以在来宴会之前,您应该是在东京内部,甚至是在这附近,我说的没错吧。” 赤司的最后一句话明明是问句,浅井遥却并没有读出疑问的意思,他应该是已经胜券在握了。 山田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他沉默了一会,憋出了一句话:“我是没有去神奈川,但是这和我杀人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没去神奈川就是杀人了?!” “您之前大概是去了这附近的某个海鲜场,为了屠刀做最后的确认。” “因为您之前身上有隐约的咸腥味,所以我才会这样猜测。” 原来是鱼腥味……浅井遥还以为那个味道是油腻老男人的体臭…… “您不可能带着刀来到这里,所以您一定事先叫人把刀拿到这来了。”赤司的语调不变,还是那么的平静,仿佛在说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这又是为什么?” 没等山田说话,目暮警官就忍不住问出了声。 “山田先生很早之前就已经叫人先把屠刀放在了厕所里,请看墙上的痕迹。”赤司走到墙角,指着墙上的一条红褐色的痕迹说道。 “今天是赤司财阀第一次开放这个酒店,不可能出现会这样的痕迹。” 大家看了若有所思,的确,那种痕迹根本就是屠刀上面生的锈嘛! “看痕迹的深浅,山田先生应该是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叫人把刀放到男厕所的角落里了,和我的推理没有太大的出入。” “之后您的杀人计划顺利进行。您之前说您去了卫生间,但是出去之后您的袖子上未沾一滴水,这证明您并没有洗手,所以您去卫生间并不是为了上厕所。”赤司继续说着。 “而且您进了卫生间之后就戴了手套,不信可以看您的手腕。”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山田的手腕,两只手都有一圈过手套之后还没有散去的红痕。 “您之前并没有戴着手套,为什么进了卫生间之后却要戴?您是因为害怕在屠刀上留下指纹才带的手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