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她唇之上在线阅读 - 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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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姨立马意识到了,她赶紧上前扶住她这位有点胡来的小主子,她为刚刚以为“主人是不是吃掉了尤然”的猜想而感到羞愧。

    其实,若是尤然真的在主人需要进食的时候出现,那被吃掉根本就是很小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只是少了一个有趣的小可怜,谁又会记得。

    只不过黛姨并不是很希望发生那样的事。

    “主人,我这就去准备(冷藏血)。”

    黛姨眼里含着一点担忧,她还是有点担心的是,穆斐久未进食新血的状态,而且今晚还有坎伯家族的晚宴。

    “你眉头都要皱到天边了,黛姨,我脆弱到需要你担心吗?”穆斐平淡地说着,她表面冷冷清清的,内心当然明白家仆对自家主人的忧虑,这些根本就是无足挂齿的事情。

    她完全可以控制自己嗜血的欲一望,只要不沾酒精,而尤然对她的吸引大概只是个意外。

    她从未见过这样一个无比纯净的灵魂,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的,欢快跳跃,让她一瞬间很是向往。

    “主人,今晚的坎伯家族的宴会,您还”去参加吗?黛姨征求着穆斐的意见。

    穆斐冷哼一声,拍了拍黛姨的肩膀,让对方放宽心,只不过是抽了一滴心头血不至于让她虚弱成么么样,再说,如果她不去,坎伯慈一定会登门拜访的。

    她不喜欢任何麻烦的事情,何况——

    穆斐低垂下眼睑,看向乖巧站在自己身边的尤然。

    何况,她还想带着这个小东西跟随自己一块去,据说今晚也是坎伯家族的二小姐坎伯明的生日,到时候也有很多孩子去,尤然总是待在她这座府邸,不是跟随汉聖狩猎就是忙活,休闲的时间很少,趁这个机会出去看看也挺好。

    不过,似乎还没有征求这个小家伙的想法,这个胆子跟小松鼠一样的小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黛姨,你先去准备,你待会再来接她。”穆斐示意黛姨先离开。

    黛姨点点头,返了回去,然后思及手里另外准备的樱桃,“主人,这樱桃是今天刚采摘的,您现在想尝尝吗?”

    穆斐视线落在那鲜红欲滴的樱桃上,思考了几秒后,说道,“那就留下吧。”

    “是。”

    黛姨将手里的托盘交给了面前的尤然,让尤然待会端进屋里,她则下楼准备主人的补给品。

    穆斐望着黛姨远去的身影,她看向小家伙手里的樱桃,然后径自挑选了一颗鲜红的放进了嘴里,有点甜了。

    于是她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尤然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大人也没喊她进去,她也不敢乱动。

    “你先进来,我跟你说点事。”穆斐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尤然。

    原先屋外阳光很好的天空,此刻已然被乌云遮掩了半边天,这才是符合北区阴冷寒森的天气。

    “大人。”尤然乖巧地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站在穆斐一侧,低头聆听。

    穆斐拿起一根细烟夹在指尖,本来想用火机点燃,但最终还是没点,又放下了。

    “今天我将赴个晚宴,你大概也听其他人说了。”穆斐说,瞧着尤然一副听从的模样。

    尤然抿着嘴点点头,她确实听府邸的其他人说了穆斐大人今晚的赴宴,而且将穿上昨日那件非常美丽的礼服。

    “你想随我一同去吗?”穆斐金褐色的眼眸注视着小东西,她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尤然先是一愣,然后惊愕地抬起头,感觉大人一定是说错了,看到大人并没有要解释么么,尤然眨了眨黑眼睛,然后最终开口道,“想……”

    她想的是,想跟随大人去任何地方,大人去哪,她就去哪。

    “道雷跟我提议的,你可以作为我的眷从(一种较为亲近的仆从)身份参加,出去透透气,我想了下,”穆斐用手指把玩着颗粒饱满的樱桃,“他的提议不错,算是对你今天上午的嘉奖。”

    尤然听着,瞬间睁大了眼眸,原来穆斐大人今天是知道她上午早后院晾晒布料的事情,她做的那些事情大人都知道。

    尤然情不自禁低头笑着,她很开心,大人这算是在承认她做的这些吧?

    虽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想,尤然,很、很想。”尤然再次坚定地回答着大人的话语,眉眼浸着欢喜。

    这样她又能与大人待在一起,真好。

    穆斐将尤然的喜悦尽收眼底,她微微勾起了嘴角,看着黛姨轻敲门上。

    “尤然,你先下去吧。”

    尤然听着点点头,然后就看见黛姨端着一瓶红色的液体,应该是酒,经过她的身。

    尤然先行下了楼,她的步伐都是无比轻快的。

    黛姨明显感受到小家伙的轻松,知道一定是主人与尤然说了么么,她大概能猜出来。她这才将冷藏血放置在了茶几之上,穆斐进食时候并不喜旁人看到,包括黛姨,所以黛姨也立刻出了门,虽然她还是有点担心穆斐的身体。

    陡然,幽暗的房间里又变得冷清了。

    穆斐叹息一声,端起那杯封存完好的冷藏血,一饮而尽,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算不上美味,只是当作补给品,她的瞳孔变换了色泽,身体因吸食了血液而经脉隐现,适当地恢复了一点机能,只不过。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解开了自己黑色的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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