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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也以为主上让大家学艺读书是为了教大家生活的技能, 只有在个别女孩自愿的情况下,才会让她们去伺候人,她从未告诉我那是皮*生意,如果我知道肯定不会让她们去的。”毕竟施洛凝也是那自愿里的一份, 若不是女人要求她为何要抛头露面去做表面风光的花魁,她稳住声音继续说,“您的一巴掌打醒了我,所以过去这些天我也并非什么都没做, 我挨家挨户给那些女孩送去了补偿,这次来找你,也是想和你一起联手替安安报仇,我想做我一切能做的事情。” “那我还得谢谢你的不杀之恩是吗?”裘亓一语中的,“还有你那不是补偿,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满足,你以为填补一些内疚,所有事情就能变得和没有发生过一样吗?人心不是加减法,少一块补一块,这玩意是不可再生资源,补不上的,施洛凝你也是白活那么大岁数了。” 施洛凝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是她对裘亓的了解还太少吗?眼前的人太陌生了。 初见以为是个很会撒娇求保护,有些心机的小丫头,结果第二次见面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几句话将她的自信抨击成碎片,她以为那是出自于愤怒的爆发,可今天再见,她却感觉,眼前这个什么都不在乎却又把什么都看在眼里的人,才是真正的裘亓。 她身上有一种可怕的冷静,只属于非当局者的清醒,好像等时机一到就会抽身离开,不,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这里。 “我现在不是在抨击你或许做过或许没做过的事情,而是单纯厌恶你的愚蠢,你看不出来吗,我院里不养傻子。”裘亓一边说一边将葡萄汁兑进去,然后又加了三分之一的热水,重新开始搅拌。 施洛凝站在原地,表情十分难看。 裘亓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知道自己该离开了,更何况她还是那么要面子的人。 可脚却像生了根,拔也拔不动。 “走吧。”裘亓叹气,语气缓和一些。 其实从另外一个角度想想,施洛凝也蛮可怜的,因为被家人抛弃才对家这个字有了执念,从而被利用着做了许多坏事,从安安临死前还在劝她离开主上的事来看,似乎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有距离主上最近的她被蒙在鼓里。 谁能想到外表看起来这么精明狡猾的人,到头来却是最单纯最好骗的呢。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再可怜也不能掩盖她犯下的罪行,施洛凝可怜,裘亓对祖安安的死又何尝能够释怀。 施洛凝嘴角费力地抬了抬,仰起头,看那站在小梯上熬糖的裘亓,“那洛凝可以向大人要一颗糖吗?” 话音刚落,一颗包着油纸的硬糖就朝她脑门砸过来。 “拿去拿去,拿了就快走。” 施洛凝抬手接住那颗糖,剥开了放到嘴里含着。 舌尖顶着那糖,脸颊就鼓起一个包来。 真的很甜,苏念也就这张嘴还识货了。 “既然收了大人的信物,那我就还会再来的。”施洛凝厚起脸皮说道,“一次不行就来两次三次十次,来到你心软为止。” “靠?把糖给我吐出来。”裘亓跳下地冲她伸出手。 施洛凝笑笑,伸手,却是在她手心放了一只瓷白的瓶子。 “你身上的摄魂蛊已经到了中期,按理说应该被折磨得很难受吧,这药水每日服用一瓶,可以抑制它的蔓延速度,不过切记,中摄魂蛊的人最忌讳动用兽元,所以千万不用试图用兽元珠的力量去抵抗它。”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裘亓皱眉,“难不成你给我下的蛊?” 施洛凝摇摇头,也掀开了自己左手的袖子,“你们都猜错了,最善蛊术的根本不是狐兽,而是魔族,我会的一切都是她教我的。” 裘亓垂眼,看见施洛凝手腕内侧和自己一样有一条长长的黑线,不过她的比自己好些,只有一根手指那么长。 裘亓猜的不错,那个女人控制欲确实很强,报复心就更强,在施洛凝烧毁所有契约书的那天晚上,就发现自己手腕的黑线开始延长——这就是她与那个女人之间的“契约书”,无法烧毁的契约书。 从施洛凝会第一个蛊术起,就被埋了摄魂蛊在身体里,女人告诉她那是最亲密的家人才会有的牵绊,是绝对不会背叛对方的象征。 她信了,也尝到苦头了。 但她知道,这都是自己的咎由自取,只是想在离开前,至少再为安安做最后一件事情。 “现在相信我了吗?” “拿回去,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毒我。”裘亓把瓶子扔还给她。 施洛凝没话说,打开瓶子自己喝了一口,再重新递回去给裘亓,“这样,你总能相信了吧。” 裘亓没接。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懂得衡量事情利弊的大人物,你可以厌恶我看不起我,但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 行吧,裘亓承认她说的没错。 她研究了那么多天,最终只有重塑兽元珠那条路可以走,但这肯定不是一两天就能立马做成的事情,她现在连第一步都还没迈出去。 说不着急肯定假的,她又没活够,还不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 “用了药可以拖延两倍的时间,不然最多一个月,摄魂蛊就会抵达你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