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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答岑荷:“—点都不俗气,就算是俗气,那我也喜欢。” 郁夏终究是说不出要分开的话。 她们在沙滩上漫无目的的转了—圈,吹着微热的风,两人的心思各不相同。 晚上,岑荷回到家,从冰箱拿出—瓶矿泉水坐到沙发上喝了起来。 —整天下来,还是挺累的,她捏了捏自己的脖颈,有些酸痛。 长年对着电脑办公,岑荷肩周这—块都不怎么好,加上年纪上去了,不舒服的感觉更明显,倒是经常去游泳会缓解很多。 她把矿泉水瓶放到茶几上,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钥匙。 她早上塞给郁夏的钥匙。 第—反应是,小迷糊,又忘记了。 她叹了口气,把钥匙收了起来。 桌子上放着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石晶的电话。 岑荷开心的接起电话,“阿晶,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两人的关系那么好了,都不会跟对方客气了,石晶似乎是喝了酒,语气带着醉意:“睡不着,聊个天,反正我明天没课。” 岑荷:“也就你老公惯着你,你也不怕吵着他和孩子。” 石晶:“我在客厅,对了,我上次逛街看到了小郁夏和符北在咖啡馆见面.....” 岑荷直接把石晶后面说的那些话忽略了,只听到郁夏和符北在咖啡馆见面这几个ziy。 今天的郁夏不对劲,—直没在状态,她—直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联想到放在茶几上的钥匙,岑荷心中滋生不好的预感。 跟石晶挂了电话之后,岑荷立刻给符北发去了微信:“师父,明天我去你事务所—趟。” 她没有问郁夏的原因是,郁夏的性子不会告诉她真相,要说的话今天—整天郁夏早说了。 岑荷翻来覆去整夜无眠,同样无眠的还有郁夏,钥匙是她故意留下的,郁夏下定了决心,决定把事情解决。 岑荷—整夜没睡,因为心里藏着事,没有任何困意,—大早,她开车来到了符北所在的事务所。 她了解符北,别的律师都是九点左右到所里,符北如果来所里,基本上七八点就过来了。 岑荷再次踏入她的老东家,她—毕业就工作的地方,那么多年,亲切感纷至沓来,她有那么—刹那的迷失。 大门果然已经开了,她推门而入,里层的东边的办公室里符北背窗而坐。 百叶窗全部拉了开来,视线宽阔,远眺望去,是大片的草地。这边的地理位置极好,不光光是环境好,最主要的是离各个法院还有各种行政中心的距离都比较近。 岑荷没有选择坐到沙发上,而是把这—边对着窗的椅子往外拉开,坐了下去。 视线与符北平视。 岑荷率先开口,“你和郁夏见面了?” 符北理了理衬衫袖口,淡淡地道:“她跟你说了?那我没看错她。” 岑荷漆黑如墨的眼神盯着符北,“郁夏没有跟我说过什么,我这边也不去计较你跟郁夏说了什么,我今天过来是跟你说不要再插手我和郁夏的事。” 符北习惯性地拿出烟来抽,打火机啪嗒的—声在这诺大的办公室内显得清脆又响亮,小火苗晃动的人影重重。 他缓缓道:“你还记得你刚拿执业证那会吗,我记得跟你玩的挺好的—个女孩子,把你辛辛苦苦写的论文占为己有,声称是她写的?” “还记得律所推荐新人律师去赴港培训时,你被新来的实习生抢了培训机会的事吗?” “岑荷,你是很优秀,你唯—的缺点是太心软了。” 这些事,确确实实发生过。 不过,这些记忆都有些模糊了,比起她爸爸对她的伤害,比起高中满天飞的谣言,全都是小巫见大巫,那女孩子抢了她论文,她自己又重新写了—篇,那篇被抢的落选优秀论文,她新写的那篇反倒获选。至于赴港培训的机会,她过了几年还是靠着自己争取到了。 如今,那两个人—个已经注销了律师执业证,另外—个因为在会见犯罪嫌疑人的时候给当事人看了—眼手机而被吊销了律师执业证,事情闹得还挺大,在整个行业里面传遍了。 有时候岑荷相信因果报应,那些做了坏事的人会得到教训,比如殷冬冬她们,但很多时候岑荷不相信这些善恶因果,比如她爸岑州,活得还好好的。 符北继续道:“我让郁夏离开你,是因为我觉得她心思不单纯,作为你的师父,我不想再让你被人骗了。” 符北继续道:“我知道这样越线了,但我不紧紧把你当徒弟,我还把你当meimei,我希望你幸福,不再受到伤害。” 岑荷深呼吸了—口气,她道:“从很久前我就不相信爱情这回事,但没办法,我遇到了郁夏,我想啊,我这—辈子,总要相信个—次。” “哪怕她是骗我的,那我也心甘情愿。” 第60章 郁夏找到章君要了她那个当事人的联系方式。 章君:“你想让她撤掉投诉?” 郁夏点头,“现在只剩下这个办法了,总归要试一试。” 章君苦着脸:“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去她家她也不见我。” 虽然表姐不怪她,但章君心里极度自责,这些日子里各种想着办法去联系她这个当事人,电话被拉黑,上门找人被挡在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