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玫瑰锁在线阅读 -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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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不受控制摇起数字,过了一会,电话没有接通。

    她不死心地双手捧着话筒,放在耳边,一直等一直等。

    毛毯上一双玉足瑟缩着,下床时忘了穿鞋,此刻脚有些冷,露在空气中的双臂笼罩上一层寒意。

    可她仍旧不死心,也不知道在求证什么,就只知道她现在又冷又难受。

    “喂……”

    话筒对面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花曼依双眸像注入了星辰那般璀璨,捏着话筒柄的手无端紧了紧。

    就在她正要开口时,话筒对面突然响起来另外一道声音,那声音婉丽清雅,“巩夫人,你送的花很美,我很喜欢。”

    “江吟……”

    花曼依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如此寒冷,她觉得手有些僵,大约是被冻僵的,连话筒都有些抓不住,她把脚缩上来,整个人孤独蜷缩在椅子上,脑子有些轰鸣……

    “什么事?”对面的女人大概想起来还有这通电话。

    “我……”花曼依哑口,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眼泪,砸到手臂上,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喉咙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哽咽,“巩妈……我、我脚崴了,你能不能……”

    回来一下。

    “巩夫人,能帮我解开一下项链么?它好像系得有些牢固……”那个歌姬的声音毫无征兆窜进来,花曼依眼神呆滞,后面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仓促而狼狈地挂了电话。

    寂静的房间里,在椅子上埋头抽泣的女人久久未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车在窗外的街道上驶过,车灯照亮了方圆无人烟的街角,显得几分骇冷和萧瑟。

    咚咚咚,房门突然被敲响,“花曼依,是我。”

    门外传来巩烟的声音,惊醒了还在椅子上的女人,花曼依愣愣抬起头,有些恍惚,怀疑这道声音是不是因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开门。”

    这下花曼依真真切切没有听错,门外真的是巩妈那女人回来了。

    可是她现在脚并没有崴到,巩妈要是知道自己骗了她,她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会撒谎的人,会不会恼羞成怒赶自己离开这里?

    在风海也呆了差不多半年,巩妈的脾性她也摸得差不多,原则上的事她根本不会留任何情面……

    赤足跑到鞋柜里找到一只最高的高跟鞋,穿在左脚上,走了两步,一咬牙狠心把脚往旁边崴,剧烈的疼痛从脚踝传遍全身,花曼依低声抽一口气,小脸刷的一下惨白,可她死死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就着梳妆台把身体扶起来,再把那只高跟鞋安然无恙放回原处。

    “来了……”花曼依把险些把嘴唇咬破,跌跌撞撞来到门前,给外面的人开门。

    门外的女人很明显刚赶回来,黑色尼龙风衣上甚至还挂着细雪,红唇冷艳,倒是手上那支烟是唯一的温度。

    “巩妈……”门里的姑娘忽然笑了一下,小脸上满是倔强隐忍,在看到她之后自然而然把她手里的香烟夺过,放在自己嘴边抽着。

    好像这样就能缓解疼痛。

    巩烟把这一幕收入眼底,眉头紧蹙,眼里的审视在看到那红肿的左脚后消散无边。

    “怎么崴到了?”

    “洗澡出来滑倒了。”花曼依靠在墙边支撑只有一只脚站着的身体。

    “怎么那么不小心?”巩烟把她一只手揽过,把人拦腰抱起,花曼依小小惊呼了一下,搂住那细长的脖颈,“巩妈……”

    巩烟慵懒瞥她一眼,把人抱向床边,“别出声,你这点重量我还是能抱的起。”

    花曼依抬眼出神看着那张侧脸,乖乖点头,原来被宠着是这种感觉。

    “马医生,是我,巩烟,方便过来一趟么?”把人放下后,转身去拨了个电话,巩烟目光复杂看向床边的人,一边说,“对,我这边有个姑娘脚崴了。”

    花曼依看着巩烟挂了电话,径直走过来,她有些心虚地捏了捏被角,“巩、巩妈,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巩烟没回她,从旁边挪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目光淡然看着她,“把脚伸出来。”

    “啊?”花曼依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把左脚伸出来,谁知刚伸出床边,就被抓着小腿放到女人的腿上。

    “巩妈?”她愕然。

    “别动,马医生让我先用冰块给你消肿。”巩烟把她的烟拿回来继续抽,从身后拿出一块布,裹了一些碎冰块,往她脚踝上绑。

    巩妈这个女人低着眉眼的时候,认真又冷漠,举手投足之间总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场。

    花曼依把手搭在膝盖上,被子盖住下半/身,眼睛总忍不住偷偷往这个女人身上看。冰敷上来时她忍不住嘶一声,太冰了。

    “好冷……”她小声说一句。

    巩烟顿了一下,扫过她蜷缩绷紧的玉足,脚指头珠圆玉润,小巧精致,“冷就盖被子。”

    “哦……”花曼依讪讪摸了摸鼻子,把被子扯到胸口,身体暖和了些许。

    “巩妈……你今晚……”花曼依低头盯着被面,尽量让自己声音正常点,“……去了哪里?”

    第14章 口福4

    迟迟等不到回应,花曼依忍不住抬起头来,可一抬头就看到床前的女人一瞬不瞬盯着自己,脚上的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绑好,而巩妈倚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奶白色的烟雾从烟尾向上空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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