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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一旁的华衣少女目光贪婪眼也不眨的盯着那神志不清的人。 这场景若叫老学究看见了定要哀叹一声世风日下。 闵于安紧紧握着萧启的手。 与她养尊处优手如柔荑不同,那手因为握了太多兵器磨出老茧显得粗糙些,手背呈健康的小麦色,其上星星点点散落着细小伤疤,颜色深浅不一,新旧伤疤皆有。 闵于安心疼的一一拂过伤疤,她想到方才这手从自己肩上划过,轻盈的力道在皮肤上晕开,忍不住脸上一热。 跪坐的少女低俯下/身,脸贴上那人的手,发出一声悠悠的喟叹。 没有人比她更能明白萧启的本事,这人武艺超凡,还天生巨力,前世以弱冠之年就能成为北境统帅,无人不服。 她精心培养的手下都不够格在萧启手下走一轮的,就不要提抓住他了。 以常规方法逮不到,那就只能智取。 她命人寻了最好的蒙汗药,再三确定对身体并无伤害,用够了十足的剂量,就为了此刻。 至于他为何会/阴差阳错的闯入她泡的暖池,自然都是计划好的。 她步步为营。 事先让暗卫收买了店小二,明里暗里向萧启等人灌输“不去暖池枉来京城”的观点,从他性情活泼爱玩的同僚入手,竭力推荐那家名叫暖阁的温泉,果不其然,他被带到了暖阁。 她虽不知为何将军从不让人近身,却也不妨碍她利用这一点。 暖阁是她的产业,掌柜自然事事听从于她。 安排了最僻静的那一间,屏退了左右,暗卫隐匿于周遭的房间,屏气凝息,就等着——瓮中捉鳖。 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她做了两手计划。 若是将军想要打晕她逃走,暗卫就会放出迷烟。 等他醒来,孤男寡女同处一间,小厮察觉不对,掌柜的闻讯赶来,便是萧启有再大的本事也百口莫辩。 轻薄公主的名头压下来,他不娶也得娶。 若是他想要蒙混过关,就像是方才发生的一样,被赶来的护卫拿蒙汗药暗算。 中了药,量他也跑不了多远,只能被她带回到皇宫。 她先发制人,将军如何反抗都是徒劳。 鱼儿,终于上钩。 *** “这都是你逼我的,将军。”闵于安悠悠开口,声音微不可闻,仿佛只是自言自语,“我等的太久了。” 久到我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我不能赌,也不敢赌。 自嫁给辽人,她日日煎熬,再单纯的女儿家,也得懂些心计了。 大邺重文轻武,但辽以实力为尊,所有的一些都可以用最原始的方式的解决,想要就去抢——这是她学到的唯一真理。 她耐着性子韬光养晦,熬啊熬,熬到她亲爱的哥哥踏平了辽,亲手斩了她夫君的头颅。 昔年疼爱她的太子哥哥,脸上长年挂着的儒雅可亲不复存在。 皇权加身的他面色阴鹜,一脸不善,即便是自己的同胞meimei也不假辞色。 皇帝冷冷丢下一句:“既然辽已被灭,你就回宫继续做你的公主吧。” 闵于安没有听从。 这个人不再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俨然成了另一个暴君,她不需要施舍。 她一生无子,没了别的牵挂,倒也是自在。 就这么徒步走啊走,走到了当初那座边境城池。 她衣衫褴褛,顾不得打理自己,抓了个人急急地问:“萧将军可还在此处?” 那人避之不及,暗道一声晦气。听她发问,一脸莫名:“什么萧将军?哪有什么萧将军?” 她如遭雷劈,语无伦次:“就是武威将军萧启啊,怎么会没有呢,他一定在这里的呀……” 路人恍然大悟:“啊,你说他啊,真是少年英才啊,啧啧啧,可惜命不好,英年早逝,好多年前就死了。” 闵于安颓然松开抓着路人的手。 路人还在絮絮叨叨:“你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这都不知道?想当初……” 闵于安没再去听他如何啰嗦,她跌落在地,双目无神——将军他,死了? 昔日的北境脊梁,成了今日的一座孤坟。 造化弄人。 *** 闵于安喃喃道:“我等的太久了啊,将军……” 几日后的大宴至关重要,众多武将一齐赴宴,皇帝会在宴后宣布众人比武。 对,俗套的比武招亲。 她确信将军的能力不输给任何人分毫,却只怕他不肯尽力,她不能打包票说将军愿意娶她。 万一将军不喜欢她呢? 谁也不愿意同一个陌生人成亲,即便她贵为公主,求娶之人如过江之鲤,无数人盼着娶了公主做驸马一步登天。 可闵于安知道,萧启不是贪慕虚荣之人。 将军并无功利之心,也不慕荣华富贵,他似乎永远都是淡淡的,情绪没有起伏,只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能有些许温和。 他不是前世的将军了,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公主,对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垂钓之人,并不能保证,每一条被饵料吸引而来的鱼儿,都愿意咬钩。 所以,闵于安只能偷偷将那条鱼儿网在笼子里,埋在水下好生将养着,到了起钩前,再把鱼儿挂上钩。 至于鱼儿愿不愿意,她不管,先抓住再说。她有很多方法,让鱼儿心甘情愿被她勾引,只是需要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