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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嫒:“所以要赶紧去,这样还可以看热乎的呀!” 鞮红:“那可是,我还要化个妆,今天太憔悴了……” 小嫒:“姐,就你这底子,随便糊弄糊弄直接去走红毯都不是事!” 鞮红:“那,我今天不是休息嘛,现在去的话要不要开房车过去呀?” 小嫒:“……” 鞮红:“还有啊,我要不要带——” 小嫒:“姐你去不去?” *** 鞮红以最快速度打了个底涂了个口红,就带着小嫒开车来到片场,下车的时候果不其然,渝辞已经一遍过顺便补完各个机位镜头了。 鞮红:“……” “你看我就说来不及!” 小嫒:“……姐,你要是不花一个小时纠结哪个口红色号看起来不刻意但又提气色,不花一个小时纠结穿什么衣服显得自然随性又不失小心机,我拿我这一个月的工资来赌,你一定是来得及的。” 鞮红:“所以你这一个月工资没了。” “哎不是,姐,姐,姐你听我解释,你看我还有机会吗姐!” 二人正唇?枪?舌?战间,渝辞已经拖着层层叠叠的白袍,往这边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鞮红:想看渝辞演杀人狂魔戏,嘤。 第120章 冥昭的白袍不是如霜似雪的白,也不是晕着冷月辉光的冷月白,而是那种于旧年黄昏中,从落漆斑驳的门扉后绕转而来的一袭旧素,浮着浅浅的象牙调。 旧年暮色旧时人。 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人间,如一只来不及入轮回的幽鬼,寄居此生。 渝辞走到跟前的时候鞮红还有点恍惚,这种糟糕的感觉比当时演鱼玄机的时候更甚,鱼玄机那时候还好,渝辞亲自带着她演的也没几场,中间空隙大,时间长,剧情散,加上偶尔还会跟邬澔就接不接通告的问题扯扯皮,基本两三天最长一周也就出戏了。 《子虚劫》这回,她是栽的彻彻底底,每次渝辞走过来她都会产生一种迷惑,不知道这里究竟是21世纪的拍摄片场,还是千年前那个血雨腥风的江湖。 一开始她还会挣扎两下,但是后来她也就躺平任碾了。管她是冥昭还是渝辞,反正太迷人,爱就爱了,如果这是一场美梦,她一点也不想醒来。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鞮红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走神了。 渝辞抱着水杯坐在她身边,见她回过神来又喝了一口,才道:“不会做噩梦了吧?” 渝辞说的玩笑话,鞮红心中却是一惊,心道岂止是做噩梦,简直比做噩梦还要恐怖! “昨天什么梦也没做,睡得也挺好的,”鞮红做贼心虚地替自己圆着谎,“看剧本看得比较晚。” “好用功啊。”渝辞一双凤眸里含了笑,捧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昨天晚上梦里的主人公就坐在眼前,任谁都不可能淡定得了,鞮红缓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观察起渝辞今天的造型。一头长发还是像之前那样披在身后,只在最下面发尾处做个发结,但是风吹起来的时候,细碎的长发瞬间就从里头冒出来随风清扬,面颊两侧的长发明显增多,好几撮黏上杯口,渝辞捋了好几下才捋干净。 身上的白袍也不像之前那样整洁,有几处特意用针线缝出凌乱的视觉感,从胸襟处开始就溅着点点血迹,到腰封以下已经是大片大片绽放开来,叫人触目惊心。 可以想象,在霓裳漫天,血腥味漂浮在空中的时候,她一身白衣在风中招展,若莲瓣轻舒,一头乌发在风中飘零似舞。以她为轴心,血雾大规模地弥散开来,将整个江湖笼罩其中。 想到这鞮红又瞪了小嫒一眼,用眼神传达内心愤怒。 一会功夫就被瞪了好几回的小嫒很识相的溜走了,只留下渝辞和鞮红两人。 渝辞已经缩在厚厚的羽绒服里闭目养神,她戏外也喜欢穿白色,羽绒服硕大一圈毛领压在冥昭白袍上,居然出乎意料的和谐。好像一下子就从江湖客晋升为一方主公,素雅中逼出几分清贵之气。 鞮红坐在一旁心跳跟战鼓似的,听着身边时不时传来的喝水声,咽了咽干涩喉头。 凤眸线条流畅飞扬,阖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脱俗的静谧感,鞮红沿着那线条一路看到鬓边,那双阖着的眼眸蓦地睁开。 两人对望着,来往工作人员皆成湍急流动的模糊背景,直到鞮红额角的血流汹涌澎湃差点破皮而出,渝辞忽然破颜一笑。 “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没没没有啊!”鞮红转过头去下意识也想喝水,却发现自己手里啥都没有,赶紧就近抄起一沓剧本捂在脸上。闻着上头传来浅淡沉檀味,才意识到她居然是拿了渝辞的剧本!! 渝辞瞥了眼自己被抢走的剧本:“你今天休息吧?” 鞮红:“啊对啊。” 渝辞:“那你干什么来了?” 鞮红梗直脖子:“我来现场学习啊。” 渝辞微微睁大眼睛:“好努力啊。” 鞮红:“……” 鞮红:“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 不知道为什么鞮红就是觉得今天的渝辞阴阳怪气。 她这么想的,就这么说了。说完才发现,原来怼心上人真的可以缓解紧张,就是后坐力有点猛。 渝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出惊人:“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