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页
书迷正在阅读:只要她GL、无极天下、万人迷A不想谈恋爱[穿书]、甜到最后应有尽有[快穿]、缩水后我扳弯了死对头[修真]、穿成女主的早逝未婚夫、[综恐]这苦逼的救世主、听说那个Omega又炸翻全场了、[综漫]失忆后哒宰说要跟我结婚、失忆后有了老婆[娱乐圈]
……只过去一夜而已。 不知道这东西的运作原理究竟是什么,既然是要修炼多年才能积攒于经脉中的强大力量,又怎么能来去得这样快? 她提着木桶离开了。 用皂角把双手清洗一遍,许垂露指隙的脏污消失无踪,衣上腥气也被淡淡的皂荚香取代,只有心头那股惊怖的悸动未曾消去。 她知道这是为什么。 萧放刀的闭关状态明显有问题,而她对自己毫不避讳,仅是因为她根本看不懂萧放刀的任何cao作——大概就和狗听不懂人话,所以人不管说什么黄反敏的话题都不会避开狗一样。 巨大的隐秘就像一位香肩半露的美人,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搔首弄姿,却从不担心对方会受其所诱心生歹念,因为受她勾引的也是一个女人。 但那是因为这位美人不知道世上是存在喜欢女人的女人的。 许垂露非得弄清楚萧放刀在搞什么不可。 无知可以成为接近“知”的工具。 她从厨房取了一盏油灯,第四次走入暗室密道。 萧放刀不耐又隐忍地开口:“又做什么?” “弟子想继续为宗主念经书。”许垂露拿出怀里那片经自己精心挑选的银杏叶,“我带了书签来,此次绝不会跳页乱读了。” “……”萧放刀冷声道,“出去,否则就永远都不必出去了。” 许垂露置若罔闻,径自走到书架旁,开始挑选今日晨读读物。 “宗主认为《黄庭经》如何?” 萧放刀看起来很生气,但碍于身体不能动,只能从齿缝往外挤字:“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许垂露作惊讶状扬眉:“您上次说读经有用,弟子才想为宗主修炼略尽绵薄之力,宗主总不会骗我吧。” 就算两人心知肚明此为无稽之谈,但话是萧放刀说的,上位者一言九鼎,威信不可堕,用于试探的一句信口胡诌,反倒成为许垂露留下来的好借口。 “……” “弟子知晓宗主是因身体有恙才脾气不好,不会无故要人性命。” 萧放刀气极而笑:“你凭什么这样以为?” “就凭您是……” 许垂露把将要脱口而出的“好人”两字咽了回去,因为萧放刀这种自以为邪魅狂狷的大恶人想必是不想收到这种评价的。 “就凭弟子是个好人。” 她坦然地把好人卡发给了自己。 萧放刀眯眼冷道:“莫说好人,就算你是圣人佛陀,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留不留情不知道,反正会留水和留香。 许垂露熟练地找来软垫,这次她还特意为自己添了一盏油灯——上次昏昏欲睡想必也有周围光线太暗的缘故。 “上有魂灵下关元,左为少阳右太阴……” 梦回高中晨读,令人青春焕发。 这些经文不算长,所以她无法在暗室待太长时间,每日最多只有一个时辰能让她近距离与闭关的萧放刀接触。 或者说,是她单方面的观察。 开始的一两天萧放还会蹙眉表达一下不满,到后来,对于许垂露的作为她已可以做到面沉如水、古井不波了。 但是,萧放刀的笃定不是没有道理的。 十余天的孜孜不倦没能给许垂露带来任何实质收获,她觉得自己已能把萧放刀有几根睫毛数清楚了,但她仍不知对方闭关时是在练功还是散功。 好在萧放刀的吐血量越来越少,在第二十天时,她的水桶和抹布功成身退,顺利下岗。 一月之后,十月初七,许垂露来到暗室,发现萧放刀没在打坐,而是站在那面书墙前,静静地凝视着一本经书内漏出的一片银杏叶。 许垂露原地观望了一阵,萧放刀的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足下也未生片尘,是神华内敛、清和调畅之相。 萧放刀感有人来却未转身,只淡淡道:“我明日出关,你现在可以自由离开攸心居了。” 许垂露慢慢走来:“今日还要读经吗?” 萧放刀抽出那片叶子,明亮饱满的澄黄一点瞧不出落叶的萧条,反为这幽寂的暗室、苍白的玉手增添一抹生气。 “二十七片,如此耐心,令人感佩。” “看来宗主听腻了,那今日就作罢吧。” “不如说些别的。”萧放刀转头对她一笑,“可会念词唱曲?” 许垂露眉心一跳。 什么?随机播放的朗读节目已经满足不了她了,现在还想手动点播? “弟子不会。” 萧放刀轻轻“哦”了一声,摩挲着手掌间的金叶:“好,那换我教你几句。” 扇形图蓦然炸开一块明丽的橙色,那喻示着“兴奋”的情绪。 许垂露顿生警惕,后退一步。 但萧放刀的动作更快——右手并拢的两指夹住了那片黄叶,似刀尖剑锋一般朝她骤缩的瞳仁刺来。 她眼中被烨烨金黄填盈,只能低头阖目相避。 “日暮。” 黄叶方向随那柔韧的手腕而转,恍如一只翩蝶落在她的肩头,但这蝶却有万钧之重,令她双膝曲不能直。 “苍山。” 萧放刀旋踵移步来到了她身后,细软的黄叶自她后颈中脊向下划去。这一划若换作兵刃已足够剖开她的肌肤,许垂露毛骨俱悚。 “天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