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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在你心中,我与男子无异,甚至还更可怕些。” 突然显露出体贴的谅解, 接下来的话必有转折。 果然, 萧放刀又道:“其实, 依照规矩,你本该和那些新入门弟子一起, 从最基本的功夫开始训练。可若是如此, 你便将自己的实力暴露于人,很快, 他们就会发现你当日领悟的‘无阙’只是一个笑话。你要习武, 只能我来教。” 许垂露点头。 “但我无暇从头去教一个资质平平的弟子,而且我看你对习武也无甚兴趣, 你我都清楚,你的价值不在此道。如果仅仅是怕人嫌你不思进取或是为了自保,你完全不必勉强自己。”萧放刀将那包袱放在一旁,拉开许垂露方才落座的木椅自然地坐下了。 是要长谈的架势。 许垂露替她斟茶, 对方却把杯盏往她那边推了推。 她当然没敢接——那可是萧放刀饮过的杯子。 “我也认为……我天资愚钝, 实在不宜习武。只是宗主威名在外,这样一个徒弟岂不成了您一世英名的败笔?而且,我一直如此, 总会成为旁人的拖累。” “照你这么说,宗中所有人都是拖累——武功低者是武功高者的拖累,武功高者是武功更高者的拖累。”她哂笑一声, “不过,若你将性命交给我,便不必说拖累、不再分你我。” 许垂露心鼓骤震。 她何以这般轻松随意地说要取人性命?! 不对,这个要人性命的意思是…… “这不是比辛苦练武要快得多、划算得多么?”她认真道,“我不用想尽法子揠苗助长,你也不用忍受习武带来的诸多苦楚,只要你寸步不离我身边,便无人敢质疑或伤害你。” 这人把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当个武夫真是屈才了。 但,若世上真存在何物能让萧放刀安心地随身携带,那应只有她的剑。 绝不可能是她许垂露。 多少人想寻求天下第一承诺的庇护,但又有多少人能承担这庇佑的代价? 或许她身上有萧放刀想要的东西,可在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东西的价值之前,她没有胆量将之当作交换的筹码。 许垂露平静道:“弟子已是绝情宗门人,自然会忠于宗主。弟子的性命,也早已是任人取用之物。” “你总是在向我低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温顺模样。”萧放刀温和地笑,“但你是少有的对我无所畏惧之人,你只忠于自己。” “……” 她一个现代人,还没办法在短短一月之内自我奴化,平心而论,她无法反驳萧放刀。 “这次放你下山,亦可算作我的试探。你若行差踏错一步,便会成为幽篁的一捧山土。幸好,你虽不忠于我,但也不忠于旁人。” “……” 那可真是要谢谢她的不杀之恩了。 “怎么不说话?” 许垂露叹一口气:“宗主,自你要当众授我‘无阙’的那一日起,我便知道我无法脱离绝情宗,无法不仰仗你的保护。我对你的疑惑绝不比你对我的少,然而,因你我高下之居,我不可能拥有与你等同的自信和底气。” 萧放刀挑眉等她继续。 “宗主当然可以随意处置我的性命,无论是碾碎还是保护——但你要的何止我的性命?性命之上的东西,是不为武力、强权所屈的。” 萧放刀饶有兴致地发问:“哦?性命之上,还有什么?” 她端起那溢满茶水的瓷杯,将之一口饮尽:“就譬如这茶,我可以为宗主斟茶,也可以为宗主试茶,若宗主需要,我甚至愿为你吞下这只杯子,但是……” 她提起一口气,生硬道:“宗主不能让我用它与你喝交杯。” 萧放刀愣了一瞬。 ——然后一手伏案,一手捧腹,纵声狂笑。 许垂露被这笑声吓了一跳,干巴巴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不是在讨论很严肃的事情吗?会武功的人是能把自己的笑点也挪到奇怪的位置吗? 待萧放刀笑够了,才抬起头,用那颤音未消的声音对她道:“你……噗哈哈哈哈哈哈……” “?” 真有这么好笑? “你放心,我绝不会与你喝交杯。” 不是,她怀疑这蛮夫根本没听明白自己的话。 这是一个比方,打比方,懂吗? 半晌,萧放刀终于恢复正常,强压眉梢的笑意正色道:“我无意嘲笑你,只是想不到你心中的重要之事竟是……这个。” 许垂露神色干瘪:“宗主明白就好。” “我不会让你去做什么有违道义cao守之事,但与我一道行事,危险总是难免,我只能保证你不死在我前头。” 啊,也不必这么悲壮。 “至于你想知道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萧放刀凝视于她,“但秘密不是那么好听的,此事关系重大,你知道了,我便再没有理由放你离开。” 许垂露点头:“弟子愿闻其详。” 堂中寂静,萧放刀声音固轻,仍有分明的回响。 “我不曾练过无阙。” …… 若柳山庄地处城郊,原是赤松镇一位富商的家宅,富商死后,其子荒yin无为,坐吃山空,终将祖宅变卖,这山庄的新主人便成了阮寻香。 她看中此地的两处汤泉,一者终年温热,可于冬日避寒,一者终年清凉,可于夏日去暑。此外,庄内有一片芍药园,花开时绚烂无比,深得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