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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涟正不知该如何劝这傻子莫强出头,又听身后迸出一道怒斥。 “周渠!谁给你的胆子来敛意山庄撒野?” 纪长迁原本未认出许垂露,但周渠一出现,他立刻忆起山上受俘一事,再观许萧二人,几乎已断定他们便是当日救走周渠的高手,新仇旧怨一齐涌现,他登时将白玉扳指握进了拳rou里。 周渠也未料纪长迁居然在此,惊悸之下扭头吼道:“老子没空和你搭腔!” 纪长迁扬手一指:“此为倚魁山山贼,不可能有英雄帖,必是私自混入庄内,金钩,杀了他!” 身侧灰袍男子闻言而动,双足点尘,蓦地冲向周渠,腰间长鞭一出,乍然挥出轰轰雷鸣,周渠举刀一砍,竟没能斩断这软鞭,反是自己刀刃豁口,似遭蛇啮。 水涟见这纪家护卫乃是高手,周渠怕是不敌,只得抽剑相助。 三人搅作一团,打得扬沙四起,场面十分混乱。 崖边心焦万分、根本没听几人说话的许垂露亦被这突变吸引了注意,她侧目之时,萧放刀立刻将人按住,低声道:“不必理会,待在这里便是,别离开我身边。” “……好。”许垂露尽量克制慌乱,免令萧放刀分心。 先前水涟虽也受重挫,但多为内伤,看着没有这般惊心动魄,萧放刀身上却有多处血流不止的血洞,许垂露想要避开也不知该看何处。 她从袖口里摸出几个药瓶,边开边道:“药——苍梧的药我都带在身上,我不知该用哪种,你……” 萧放刀摇了摇头:“未伤在要害,你不用紧张。” 许垂露只觉对方身上的血气漫入鼻息直冲大脑,也撞散了她那所剩无几的理智:“这些都非要害?那你的要害在何处?脸吗?” 萧放刀苦笑一声,阖目温缓道,“你不是说活着就行么,怎么要求恁多。” “我反悔了。”许垂露咬牙道,“活着不够,要毫发无损、长命百岁才行。” “若我做不到……” “做不到你还给人当什么宗主、什么师父?”许垂露又气又忧,口不择言,“你才是骗子,专门骗人感情!早知你这样没用,还不如让我扮成你和他打,他出第一招我就原地躺下认输,看他能奈我何。” “要你去牢中待三十年,你也愿意?” “只要有吃有喝有台……有消遣,区区三十年算什么?” 虽是嘴上说说,但许垂露自觉多年的宅居生活让她早就没有什么世俗欲望,哪怕是真要坐牢也比普通人更能接受。而萧放刀闻她应答如流,语中更有视死如归的磊落襟怀,惊诧之余更大受撼动,眼中堆叠的情绪之复杂仿若是许垂露已替她受了三十年囚困。 “你……何至于此。” “……” 许垂露被她看得略有心虚:啊,其实也不用太感动。 萧放刀神色凝重,思绪万千,不知往后该如何应对这份生死之际才见端倪的深重情意,抬眸之时,却见不远处的战局又生变化。 三人在叶窈面前争斗不休,这位不通武艺的妇人既未感惊慌,也未出声阻止,竟于一旁当起了作壁上观的看客。 只有她身边的枯朽双姝知晓主人所想。 她们因天资奇佳,破格以女子之身修习叶家绝学摧金掌与断脉拳,是再合格不过的侍卫,因与叶窈年纪相仿、一同长大,出嫁前后她们皆是她最信任的仆婢。她们深知叶窈生性冷漠,又先后经历丧夫、失子之痛,早已心如槁木,但这不意味着她对何成则的死毫无所动。 她的悲恸与悚怛正表现在这片刻犹豫之间。 杀萧放刀是何成则之令,可他为什么会死?这也在他对成败得失的计量之中么? 她向叶枯扬了扬下颚,眼底的疲惫困惑再次化为冷厉。 叶枯略一颔首,倏然掠入战局。 她只有一双手,却在瞬息之间拂过三人右臂,一刀一剑一鞭全数落在她手中。 这女子身材中等,样貌普通,年纪亦不算年轻,站在叶窈众多仆婢之中毫不起眼,而这突然展露的功夫却叫三名男子毛骨悚然。 那双灰浊的眼眸自三人身上一一流转而过,最终定在了水涟的面孔上。 这直白而深刻的注视只持续了一瞬。 水涟顿感眼前一黑、劲风扑面,那足可摧金断玉的双掌压覆在自己双肩,只需稍稍施力便可捏碎他的骨头,然而这双手居然没有去抓他的皮rou,而是拎起了他那层薄薄衣料,作势要往外撕扯。 “?!” 他第一次见打到一半忽然扒人衣服的流氓——还是个年长女子!他不堪受辱,勉力往后退去,只肩头被撕下一片,对方目光沉沉,又出一掌,周渠欲要阻拦,却被她一脚踹开。水涟避无可避、羞怒交加,正当他思量被人扒光打死还是当场自戕而亡更体面些的时候,忽有猎猎衣风灌耳,一段宽大刀鞘挡住了叶枯双掌,令水涟有了短暂的喘息逃脱之机。 叶枯为其膂力所震,稍退一步,望向来人。 那人收刀而立,气度从容,向叶窈架手一揖:“横雨镖局俞中素,见过叶夫人。” 叶窈眉间戾色更深,今日的不速之客太多,一个无名山匪不够,还来一个俞中素,他们皆非武林盟所邀,究竟是如何在这要紧时候出现的? “阁下难道也是‘路见不平’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