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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安慰她好好睡一觉,却不想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床上的秦语辞突然勾起了唇角。 甚至还道:“墨然,你觉得本宫该如何赏你?” 赏? 林墨然应声摇摇头,有些迷茫:“陛下已经赏赐过奴婢了,墨然已然知足,不敢再向公主讨要任何奖赏。” 话音一落,秦语辞轻笑出声:“那些皆是父皇的赏赐,并不能算作是本宫的,他赏你英勇可嘉,我赏你忠心可鉴,两者并不冲突,想要什么,只管提便可。” 这好像还是秦语辞头一回这么大方。 林墨然一听顿时开心又感动,想说,但又怕她觉得自己过于功利,最终折中一下道:“墨然不知,不如公主为奴婢决定吧。” “您赏的,无论是什么也都是最好的。” 这小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甜。 秦语辞闻言抬起头来,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既如此,那便赏你为本宫按摩一番吧。” “……” 林墨然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家管这叫赏赐呀! 林墨然十分无语,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的感动都喂了狗,敢怒不敢言,只能轻声应了句喏,不太情愿的往前凑了凑,缓缓搭上她的肩膀轻按。 偏偏这人还觉得不满足,半眯着眼惬意开口:“再用力些。” 气的她嘴都要歪了。 打工人果真无论何时都这么命苦。 林墨然没辙,又不敢下黑手使劲报复,只得老老实实的帮秦语辞按了个遍,从肩膀到手臂,紧接着又转移到双膝,要说秦语辞不愧贵为长公主,哪怕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她皮肤柔软的触感。 更何况……鼻腔中还总是弥漫着一股好闻的兰香。 林墨然莫名红了脸,生怕一会儿又跟之前一样发生点什么难以描述的事,连忙加快了按摩速度,又是一炷香的时间后总算完成任务。 随之刚准备后退几步。 只可惜还没等动,便见床边的秦语辞突然朝她伸出了手,动作很快,几乎瞬息之间便将她揽在了怀里。 吓得林墨然一愣,整个人都有些僵,下意识的刚要挣扎,又突闻耳边响起了她的声音。 只短短几个字,却令人心头一暖,配合着秦语辞轻轻拍抚她背部的动作,更显得柔软至极,温柔无比。 她道:“墨然,谢谢。” 不似方才挑逗她的语气,竟含着万分真诚和恳切,尤其怀抱也是,暖暖的,香香的,甚至叫人觉得倘若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也好。 林墨然的脸顿时更红了,眨眨眼无措的四顾望了望,见秦语辞好像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终于大着胆子深吸口气,将手试探般的也放在了她的背部。 小心翼翼的拍了两下,半晌杏眼一眯笑了笑。 乖巧又认真的道了句:“没关系。” 第十六章 一夜很快过去,转眼第二天。 昨日抓捕的刺客已于当晚被压入了诏狱,等待审讯。 因此案涉及长公主的生命安危,事关重大,皇帝将其交予谁审都不放心,思忖过后想到秦语辞大病初愈,曾经的一些事务并未来得及捡起,不如就以此作为起始。 干脆直接叫她主审这桩案件。 对此秦语辞并无异议,恭敬应下来,一早便亲自去了诏狱。 要知道,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皇帝向来崇尚以德治国以人为本,但并不意味着他对谁皆是如此,当面对一些作jian犯科目无王法的恶徒时,他便会采取另一种方式。 大昭的刑审制度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秦语辞垂眸取出一枚手帕,对角相叠系在颊上当做面纱,全程神色淡然的缓缓前行,好似对周边的一切血腥和污秽熟视无睹,无论何时,身上显露出的依旧是属于长公主的尊贵。 直至关押着那名刺客的地方,目光凛冽的坐了下去。 眼神冰冷无比,好似里面淌着一汪幽暗的泉水,能将人心底装着的一切秘密一览无遗:“说说,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我没有什么主子!”那刺客已然被种种刑罚折磨的不轻,却依旧努力强撑着,着实嘴硬,“我就是想杀你!” “若你现在如实招了,本宫倒可以直接给你个痛快。”秦语辞应声道,并不相信刺客所言,反正时间多的是,现在不招,总会有招的时候。 只是从不招到招,这中间究竟会发生什么,便与她无关了。 这般想着,秦语辞轻轻抬了下手。 狱卒们心领神会,继续发挥自己最擅长的本事,势必要叫刺客吐出些东西。 酷刑之下向来藏不住任何秘密,一个时辰过后刺客终于忍受不住,愿意将实情如实禀告:“我招,我招。” “讲。”秦语辞勾唇冷笑,示意狱卒停下动作,愿闻其详。 随之,便听这刺客将实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没想到这件事同之前林家的案子竟也存在着关联,林家私下暗中cao作了那么多年,和不少官员都有联络,一朝落马,其他人也难逃其咎,该处斩的处斩,该入狱的入狱。 但终归还是会有些落网之鱼幸运逃过一劫,此次案件涉及到的这两名刺客便是某个官员的远亲,因接到京中传来的密信,了解到这些日发生的大事,心中愤恨难平,所以采取了这样极端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