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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她顿时有些忧心,但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之理,思忖再三,觉得实在不行拿其他物件相抵便是。 于是最终林墨然还是重新抬起了头,非常坚定的重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嗯,明日我请音音吧!” 慷慨激昂的,可爱又认真,叫人忍不住的想要勾起唇角。 这不由得叫秦语辞有些想笑,见她如此说,倒也没反驳,终于答应下来:“好,说定了。” 再之后她缓缓抬手抱住了她,帮怀里的人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叫她安心靠在自己怀里,商量完了明日的事,终于肯踏实睡觉:“既如此,那便休息吧。” “明日我会叫然然起床的。” 说完,随之轻轻闭上了眼,明显就是一副困极的模样,好像方才清明的样子不过只强撑而已,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时间缓缓流逝着,很快来到第二日。 秦语辞昨夜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天色还未完全亮起,侧眸看去,身边的人明显还在睡着,模样一如往日那般乖巧可爱,长长的眼睫随着呼吸小幅度的扇动,脸颊上蕴着抹淡淡的浅粉,这会儿许是做了什么梦的样子,小嘴还在时不时的张张合合。 秦语辞凑过去听,发现她在小声呢喃这样几个词:“十两?太、太贵了,三两……行不行?” 似乎正在梦里杀价呢。 可是叫我们然然辛苦坏了。 秦语辞笑笑,并未着急唤醒她,抬手为人盖好被子,动作轻柔的起床洗漱,之后又特意取出她的包裹来,往林墨然的绣花钱袋里偷偷塞了些银钱。 这钱袋说来还是许久之前她买给林墨然的,包括她近来格外喜欢戴的一对坠子,以及一些其他的贴身小物。 当时她嘴上总是说着不要,可每每得到时却又欣喜万分,不知藏在哪里好,干脆全部带在身边。 她是这样,秦语辞又何尝不是。 身为长公主,拥有的首饰器物向来数不胜数,随随便便拿出哪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她却一样都不喜欢,偏偏钟爱于一支做工并不精美,样式也有些老旧的发簪,上面刻着兰花和如意,正如所表现出的那样,寓意着她万事顺遂样样如意。 是林墨然送给她的,哪怕行军途中她也一直带着。 想到这里,秦语辞勾唇轻笑,妥善处理好一切,这才重新来到床边,轻轻摇了摇床上的人:“然然醒醒,天亮了。” 怕她被阳光刺了眼,还专门放下周边的幔帐,叫她得以慢慢适应周身的光线。 当时体贴至极的模样。 林墨然才睡醒,大脑还不怎么清醒,瞧见眼前的人这么好,简直怎么看怎么喜欢,整个人软乎乎的靠在她的怀里,和秦语辞认认真真说早安。 缓和一会儿,睡意总算过去,这才爬下床去洗漱,之后又趁着秦语辞不注意,偷偷瞟了眼自己的钱袋,确定里面到底还有多少银钱。 谁知垂眸一看,莫名觉得里面的银子并没自己想象的少,反而还剩下挺多的。 她一时有些好奇,连忙捧着钱袋跑到秦语辞面前,疑惑开口询问:“音音动过我的钱袋吗?” “未曾动过。”秦语辞道,一本正经的轻轻摇头,随之抬眼看过去,“是遗失了什么吗?” “那倒没有。”林墨然小声嘀咕,“不仅没少,反而好像还多了些。” “应是然然本就带了许多。”秦语辞道,站起身将眼前的人安置在椅子上,拿起木梳温柔为她梳妆,“碰巧又赶上这两日琐事太多,难免会不慎忘记具体数额。” 这话说的倒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林墨然听她这般说,渐渐觉得心宽不少,钱多是好事,这样她不光可以请秦语辞吃酱鸭煨rou沐浴温泉,还能请她吃更多好吃的,为她买更多好玩的。 这样想着,顿时期待起来,待一切收整完毕,随之启程,当真如答应的那般,一路大方为秦语辞买买买。 直到寻到那处汤泉,被人引着向里走的时候还在问她:“音音,一会儿还想要点什么其他的吗?” “不了。”秦语辞轻轻摇头,唇边勾着抹好看的笑意,“总叫然然赠我东西,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 林墨然一听顿时摇头:“这没什么的。” “但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秦语辞随之道,二人此时已经来到汤泉边,开始着手褪去身上的衣物,水温很暖,蒸腾的雾气席卷上来扑在脸上,叫人脸颊痒痒,心尖痒痒。 林墨然应声眨眨眼,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却还是顺着惯性向下问了句:“所、所以呢?” “所以我须得为然然做些什么补偿才行。”秦语辞道,抬脚上前附上林墨然的衣结,手上的动作很轻,但眼底却好似藏着支钩子。 调笑般的开了口,启唇逗弄她:“不如我为然然沐浴吧。” 有关潮。期的记忆一直很模糊,一些太过琐碎的事林墨然如今已经记不清了。 可饶是这样,她也还是能记起一些细节,就比如这其实并不是秦语辞第一次为自己清洗身体,潮。期那两日说长不长,却也说短不短,足以做上很多事。 总要去沐浴几次的。 直至现在,林墨然似乎都还记得那时的感觉,秦语辞温柔抚过她脸颊的手,一个个炽热又舒服的吻,自己被她逼出的泪,以及逐渐升高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