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废太子和真千金在线阅读 - 第1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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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国公在屋子里背着手踱步子,他想的更多更远。看来老二说得对,贤王对他们国公府不满至极。日后若真是贤王上位,他们国公府没有半点好处。

    他正欲去找二儿子,姜泽恰好进来。

    “父亲母亲,方才那丫头的义母使人来接。”

    “那个孽障目无尊长,她能认什么好义亲。眼皮子浅的乡下丫头,哪有我的明珠一半好。她说得没错,这辈子我只有明珠一个女儿,她算什么东西!”

    “母亲,是阮家。”

    “你说什么?哪个阮家?”林国公忙问。

    姜泽的桃花眼中阴霾密布,“阮太傅。”

    “不可能!”玉氏不信,“不是说阮大人不喜那个孽障,当着下人的面训斥她。她怎么可能是阮家的义女,一定是弄错了!”

    “错不了,来接她的人是阮大人身边的阮德。”姜泽说。“我亲耳听到她称呼阮夫人为义母。”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阮家!”玉氏还不愿意相信,阮夫人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京中多少夫人想讨好阮夫人,阮夫人对谁都淡得很。

    阮家简在帝心,阮大人深得陛下信任。阮夫人又是那么一个高傲的人,他们怎么会认那个丫头做义女?而且还差了辈。

    “一定是贤王!他对换亲一事怀恨在心,所以故意让我们难堪!”

    “母亲,即使如此,我们又能如何?”姜泽表情阴冷。

    他们身为臣子,难道敢公开与皇子为敌吗?

    不仅不能,而且还有强颜欢笑。

    “怪不得。”林国公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终于明白那天阮大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笑他还以为阮大人是指桑骂槐,万万没想到阮大人是护短。

    “父亲,你怎么了?”姜泽看出他的不对。

    “子不教父之过,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喃喃着,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第62章 甜不甜?

    入夜之后, 繁华的奉京城沉寂在黑暗中。巡城的守卫们不时穿过大街小巷,打更的梆子每隔半个时辰响起,在夜色中尤为传声极广。

    姜麓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是被尿意憋醒, 之前在阮府用饭时她贪杯多喝了点。那酒倒也不浓烈,看上去像是稠酒, 味道恰似醪糟。因为甜而不烈又顺滑清润,她不知不觉就喝得有点多。

    这一喝多,夜里难免要起夜。

    她闭着眼睛下床,熟门熟路地摸到屋内的屏风。恭桶就在屏风的后面, 一阵窸窣声过后紧接着是淅沥的水声。

    小解过后,她身体一松的同时,人也跟着清醒一些。这一清醒不要紧, 她立马感觉到屋子里还有人。

    “谁?”

    “我。”

    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不是秦彦是谁。

    姜麓感觉有什么东西“轰”一声窜起, 她整个人都傻了。她刚才在做什么?她在小便,而且还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

    如果这都不是社死,那什么是社死。

    羞耻心渐被愤怒所代替, 她很快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睡觉之前她明明闩好门关好窗,这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

    随着她话音一落,屋内的烛火亮起。

    秦彦还是白天的那身衣服,看上去衣冠楚楚优雅从容。兼之原本的宸宁之貌朗星明目,端地是玉面公子世无双。

    正是这样一位贵公子, 半夜私闯女子闺房偷听别人小便。姜麓递去鄙夷的目光, 鼻孔朝天一副审犯人的姿态。

    她一身皱巴巴的单衣,披头散发毫无仪态。松散的衣襟间时不时露出一抹翠色,莫名增添几分旖旎气息。

    丝丝凉风不知从哪吹来, 她这才注意到原本关得好好的窗户半开着。所以这死男人深更半夜不睡觉,是从窗户翻进来的。

    “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秦彦一指窗户,“我从那里进来。”

    “好你个秦彦,你偷偷摸摸到底想干什么?”姜麓气势摆得足,无奈哈欠不由她。她严肃质问的同时,打了一个极大的哈欠。

    贵气的公子一派闲适,“睡不着,原本想找你说说话,谁知你睡得极香。看你人不大,打鼾声却不小。”

    “你说什么?”姜麓叉着腰,“我怎么会打鼾?你肯定是听错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

    “不能。”

    姜麓瞪过去,秦彦与她正视。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败下阵的是姜麓。因为好死不死的,她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伸手捂嘴之时,那抹翠色越发若隐若现。

    秦彦的眼神一变化 ,她立马感知。

    她低头一看,拢了拢衣襟,“看什么看,又没什么看头。”

    少年脸又红,微微别过视线,脑子里还是刚才的那幕香艳。好似比以前有些许的变化,还是有看头的。

    一见他这模样,姜麓慢慢眯起眼。

    她低着头认真看了看,确定应该变大了一些。可惜再大也不过一个小山包,实在是没什么惊艳之处。暗道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个小土坡就能把他撩到,还真是一个清纯的少年郎。

    “非礼勿视。你看我也就罢了,不许看别人。”

    “你…胡说什么!”少年又羞又恼,纵然早已习惯她的语出惊人,却还是被她的大胆弄得措手不及。她知道不知道何委婉,何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再者他岂是那等无礼之人,怎会多看别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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