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她不好追在线阅读 - 第1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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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是你们自己的,要对得起自己。”

    “梦想也好,兴趣也罢,如果这份热情不是来自你的心,那么很容易便失去了前进的力量。”

    “我希望你们可以出道。拥有成功与光荣,金钱和名气。但我更多的,是希望你们过好自己的人生。无论出道与否。”

    “别人的评价都在他们口中,无法定义你。所以只要觉得尽力了,学着规避错误,下一次才会更好。”

    钟弥一番话说完,大家或垂头深思,或备受鼓舞。

    就这样静静的没多久,翟宁宁与关琴等人拎了一大堆吃的回来了。

    练习室内因着有了美食而活跃起来。众人围着吃的坐成一圈,想吃什么便自己去拿。然后你尝尝我的炸鸡,我喝口你的奶茶,顿时又乱成了一团。

    钟弥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心想小男孩真好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刚接过翟宁宁递给自己的美式咖啡,却忽然被人拿走了。

    余知睿用自己的柠檬绿茶跟她交换了咖啡。

    “说教别人的时候先想想自己。”

    “……”

    钟弥望着他错愕。

    “身体是本钱。喝那么多咖啡干什么。”

    说完,他转身离开。

    而钟弥反应过来,目光落在手中的饮料,噗嗤笑了。

    是啊,她做的也不够好,哪有资格说教别人。

    -

    自从受了伤,白渽每天洗澡就变成了一个十分费时的难题。他左臂不方便,活动的时候要小心翼翼。

    好在钟弥这两天跟着,贴心照顾,加速了他的恢复。

    白渽用浴巾将头发擦个半干,探头出去的时候发现钟弥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单膝蹲下,望着她平静的睡颜,眉目含情。

    再看她桌上铺满的一些练习生的考核成绩单,多了分心疼。

    她本就忙,这周不巧赶上有练习生受伤,又要考核,费心劳神不说,还要照顾他……

    白渽心下感动,正想叫醒她回去好好睡,却听钟弥紧闭的唇内传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

    他愣了愣,确认她是在磨牙,回想最初不由笑了。

    他轻轻在她身旁落坐,拿起沙发上的卫衣,将袖子搭在肩头垫好,然后扶起她的脑袋,借个肩膀给她依偎。

    肩上的钟弥似乎被打断了,睡梦里轻轻皱眉。

    白渽看着她低垂的侧脸,调整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这样静谧和美的时光难得,他也不忍弄醒她。

    心动是件很奇妙的事情,或许始于优越的外表,正如钟弥此刻精巧姣好的睡颜,赏心悦目。

    然而真正让她跌进心里的,是她那孤高背后的温柔。

    朋友不多,喜欢独处、安静、高冷。

    但是有主见,有坡度,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是经历过不为人知的苦楚和孤寂之后,沉淀下来的独立又强大的人格。

    咯吱、咯吱……

    在钟弥陷入第二轮磨牙的时候,白渽苦笑,掏出手机搜索起之前搜索过的问题。

    【磨牙特别严重怎么回事?】

    之前他查询这个问题的时候,获得的答案除了生理上牙齿的咬合原因,还有睡眠和精神方面的因素。

    所以他特别订做了一副夹了薰衣草的大拼图。

    都说睡前做点小手工会舒缓这一天积累的压力,而薰衣草助眠,自然会睡得安稳些。

    其实整副拼图没有图案,仅仅是带了些珠光的蓝黑色。

    ——那是在裴叔叔金婚聚会上,钟弥所穿的礼裙的颜色。

    白渽收到拼图后自己拼了一遍,又一点点拆开,五十块五十块的包好,在包装袋上编号,交给白浅,让他每天替自己寄给钟弥。

    这样少量且有规律的碎片很容易拼好,不至于让她失了耐心。

    话说他还留了一份……

    正想着,肩上的钟弥忽的醒了。

    仿佛是感受到了两腮的酸痛,自然而然就睁开了眼。

    她抬手揉了下脸,又闭眼迷糊。

    “醒了?”

    白渽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让钟弥稍稍清醒。抬头遇上他澄澈的瞳孔,发觉自己正靠在他肩膀。

    她从他怀里起来,看着他微湿的短发,眨了眨眼:“嗯,要吹干吗?”

    自从白渽受伤,便借着活动不便的理由赖皮。偶尔要她帮忙穿外套,偶尔要她帮忙吹头发,甚至会捂着伤口装可怜,占据了钟弥很多个人时间。想着她近来劳碌,也不忍心再戏弄她了。

    白渽抓住要起身的钟弥,手落下,按在她腰旁的长绒地毯上,将人半拢进怀中。而后懒懒的眼神游晃至朱唇贝齿,柔声道:“你刚刚磨牙了。”

    钟弥局促掩嘴,觉得丢人。

    “啊……是么。”

    “最近压力很大吗?”他并非嫌弃,只是关心。“还是说一直都这样?”

    觉得白渽现在也不算外人,钟弥定定心,坦白道:“一直……都磨。从小就……磨。”

    发觉她眼底漫过一层阴翳,他小心追问:“知道为什么吗?”

    钟弥试图将脑子里那些支离破碎的语言组合,终究只回了句毫无关系的“无法根治”。

    白渽觑着她混乱飘忽的眼神,没有继续,倒是将她的头按回到自己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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