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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存着事,珊瑚自然认真,不敢忽略秦夜天每一个细微动作。 秦夜天似乎并不在乎她的话,眉梢轻挑,便嘲弄出声:“好一个情深义重念念不忘,连本侯这等铁石心肠之人都心生不忍,可惜了,天子偏爱干棒打鸳鸯的缺德事,他们的郎情妾意便留着下辈子续吧。” 若这话让元嘉听了,只会觉得他阴阳怪气仿佛有那个大病,但听话的人是珊瑚,旁观者清,这嘲讽拉满的落井下石话硬生生被她听出来一丝丝的酸。 是的,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那种酸。 珊瑚终于松了一口气。 很好,她家女郎的性命保住了。 相应的,她也能跟着她家女郎山珍海味富足一生了。 大概是她长舒一口气的表情太明显,面前的男人眯起了眼,哪怕不说话,珊瑚也能从他脸上看出两个大字——找死。 珊瑚:“!” 差点忘这茬了——这位活阎王能对她家女郎温柔小意,可不代表她也有特权,若她惹恼了他,他现在就能剥了她的皮做灯笼。 “侯爷饶命。” 珊瑚连忙磕头求饶,“奴只是心疼我家女郎,她才十六岁,可库罗王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女郎若嫁给了库罗王,跟死有什么区别?” “那便叫她去死。” 秦夜天嗤笑,转身便走。 珊瑚:“......” 活该我家女郎骂垃圾狗男人。 但珊瑚毕竟是珊瑚,能屈能伸积极向上的珊瑚,她迅速提起裙角去追秦夜天,跟在秦夜天后面低低哀求道:“侯爷,求求您救救我家女郎。” “您大概不知道,女郎身娇体弱,岂能与您相较?自女郎落水后,身体便大不如从前,夜里睡觉睡得也不安生,总是被魇住,说什么你别死,没头没脑的叫人听不懂。” 仔细论起来,秦夜天待她家女郎态度转变的是落水之后,那夜她离得远,也不知他们发生了何事,和亲使节与和亲公主同时落水的事情传出去总归不好听,她与秦四也不敢声张,只带着贴心的卫士一路去找。 等她找到他们时,东方已亮起鱼肚白,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山洞,身上又是湿漉漉,若说没发生点什么,只怕他们自己都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不是她一个下人能过问的,她与秦四对视一眼,谁也没敢问,只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家女郎只是与他家侯爷放了几盏花灯而已。 这是秦夜天态度转变的关键,她有意无意提起那夜的事,才会激起他的保护欲。 珊瑚这般想着,又继续说道:“女郎身体如此不济,如何能担得起和亲重任?还请侯爷怜惜我家女郎,救我家女郎出水火。” “啧。” 前方传来一声冷笑,男人的脚步也随之停止,转过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要本侯救你家公主,此事倒也不难,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珊瑚:“......” 好的,她知道她家女郎为什么去死都不愿意讨好秦夜天了,别说她家女郎了,这种施舍的态度她一个奴隶都撑不住。 太他爹的欠打了。 但毕竟势不如人,毕竟有求于人,珊瑚故作欣喜,“侯爷此话当真?” 秦夜天懒懒道:“自然当真。” 珊瑚便连忙道:“多谢侯爷。侯爷放心,奴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求侯爷能信守承诺,救我家女郎的性命。” “放心,她死不了。” 夜风送来秦夜天揶揄轻笑的声音。 喜怒不定的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道路尽头,珊瑚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拿起帕子擦了下额角的汗,心里再次感慨她家女郎的不易,可这些不易与失去性命相比,其实算不得什么。 她是穷苦出身,不懂那些世家贵女世家公子们的伤风感月无病呻吟,在她看来,人活着比什么都好。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珊瑚回到院子去烤rou。 元嘉经不住饿,左等右等总等不到珊瑚,便披衣而起来到院子,招呼几个女官在烤rou,一边吃着rou,一边喝着小酒,日子别提多舒服了。 她见珊瑚从外面回来,不免有些意外,递了一串烤rou过去,问道:“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珊瑚接了rou,笑着答道:“那酒味有些大,若在女郎院子摔了,只怕会熏到女郎,故而奴把它丢在了外面,省得女郎看见便心烦。” “原来这样。” 元嘉一脸的没心没肺,“还是你想得周到。” 珊瑚莞尔。 还别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家女郎与秦夜天当真绝配——秦夜天杀人如麻,她家女郎看淡生死。 秦夜天功于心计,她家女郎万事不放在心上。 秦夜天如一只控制不住要开屏的公孔雀,她家女郎却觉得他很烦。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报应。 这也是她撮合秦夜天与她家女郎的另外一个原因——女郎不爱秦夜天。 不爱,自然不会受伤害。 任他是姬妾成群,还是有了新人便会忘了旧人,她家女郎都不会在意。 因为根本不爱。 他救女郎性命,女郎做他的解语花。 待他倦了厌了,便一别两宽。 这是她能为女郎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清风朗月,珊瑚又斟一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