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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费一丝力气, 一句言辞, 一个暗示, 你做出这一切的一切, 只是因为你就是你, 毕竟, 这也许就是朋友的含义。 ――罗伊·克里夫特《爱》 “……织田作!”太宰治惊呼一声,从睡梦中醒来,他嗖的一声从床上蹿起来,噔噔噔地跑去隔壁敲织田作之助的房门。 “怎么了?太宰。”织田作之助很快开了门,他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两撮呆毛高高翘起。 太宰治一脸惊恐,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吐出了一堆乱码:“%#*£……”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注意到太宰治踩在地上的脚,他后退了一步,示意太宰治进门:“进来说。” “呜――织田作你不知道,我做着了一个超级超级可怕的噩梦!”太宰治站在织田作之助的床边,双手胡乱比划着,似乎惊魂未定。 “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织田作之助已经从洗漱间接了一盆热水。 太宰治毫不客气地坐在床上,嘴里还自顾自地抱怨着:“我跟你说,真的超级可怕――” 太宰治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 原来,就在太宰治说话的时候,织田作之助神态自然地蹲下身,伸手握住太宰治的脚踝,用刚拧好的热毛巾将太宰治沾了灰的脚掌轻轻地擦干净,然后放回床上,塞进自己的被子里。 织田作之助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太宰治,语气平淡地问:“那么,要跟我一起睡吗?太宰。” 从太宰治的视角看去,织田作之助蓝色的眼睛犹如洒满月光的大海,明明是十分平淡的神情,却显得格外温柔而又包容。 太宰治捂住脸,他的脸颊泛红,热度不断上升,脑袋开始冒烟,过了好久,才小小声地说:“……太犯规了,织田作。” “安心留下吧,太宰。” “……好。” 织田作之助将毛巾收拾好,再回来的时候,太宰治已经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脸颊微微泛红,那双漂亮的鸢色眼睛闪闪发光地注视着他。 织田作之助原本想再去抱一床被子过来,却见太宰治主动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神情有着些许期待:“织田作,快进来!” 织田作之助停下了脚步,从善如流地回到了自己的被窝里。 一开始,只是被窝里多了一个人,后来怀里也多了一个人。 “织田作的被窝里好暖和……”太宰治在床上滚来滚去,滚进了织田作之助的怀里,“织田作身上也好暖和……” “不继续说你的噩梦了吗?太宰。”织田作之助感受着太宰治紧贴着自己胸膛的身躯,指尖微动,莫名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太宰治仰起脸冲着织田作之助微笑:“呐,本来是想说的,因为很害怕。可是一想到织田作在我身边,忽然就不害怕了。所以也不想说了。” “哦,这样很好。”织田作之助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欣慰,他轻声询问,“那么,需要我关灯吗?” “不要!”太宰治果断拒绝,“我想要看着织田作。” “现在是睡觉时间,太宰。” “那织田作抱着我睡吧。”太宰治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以后,他有些羞赧地将脸埋在织田作之助的颈窝里,忽然闭口不言。 众所周知,“抱”这个词,在日语中有着更深层次的意思。 好在织田作之助似乎并没有想歪。 等等。 真的没有想歪吗? 无论如何,织田作之助的态度十分自然地环抱住了那具紧贴着自己的身躯。 太宰治蜷缩在织田作之助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两人静静地依偎着。 太宰治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浑身发抖。 织田作之助低下头担忧地看着太宰治,轻声问:“你在哭吗?太宰。” 太宰治小声否定:“才没有,我才不会哭。我只是很高兴。很高兴。” 好温暖啊,织田作。我好幸运。 “晚安,织田作。” “晚安,太宰。” 作者有话要说: 是友情!友情好甜!(神志不清) 终究还是没能写出我想要的刀,基本上就是黑时宰、武侦宰和首领宰的现实写照加上心理解读(仅代表个人理解)。 没有刀,都是现实。 ……这么一想反而有点被刀到了qwq 标题取自以下两节诗: 我既不是活的,也未曾死,我什么都不知道, 望着光亮的中心看时,是一片寂静。 ——T.S.艾略特《荒原》 我是个绝望的人,是没有回声的话语。 丧失一切,又拥有一切。 最后的缆绳,我最后的祈望为你咿呀而歌。 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以及,首领宰搭配聂鲁达的《在此我爱你》简直太好哭了!求你们读完全诗!!! 在此我爱你。 风在幽暗的松林里解开自己。 月亮在游荡的水上发出磷光。 同样的日子相互追逐纠缠。 雾气散开成舞蹈的形体。 一只银色的海鸥从西天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