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最后一次叛逆
“你说什么?秦殊有消息了?”南溪接到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你说的都是真的?” 宣樱跪坐在南溪对面,专注对付眼前的食物。 “千真万确。” 南溪松了口气,没再继续追问。不仅不关心秦殊失踪的事儿,还专心吃起饭来。 这下轮到宣樱有点懵了。 她盯着南溪,发现南溪是真的不关心秦殊失踪的细节。 “你怎么不多问问?” “重要吗?” “不重要吗?” “他还活着,健康的活着,这就够了。”南溪对上宣樱错愕的眸子,平静地问,“你觉得我是真的喜欢他吧?” 那句难道不是吗?被宣樱吞了回去。 她仔细打量南溪,发现南溪是真的不是很在意。 “也对,你现在都结婚了,就应该一心一意过日子。” 南溪:“……” 宣樱见她这幅无奈的神情主动说:“我知道,我明白,都是对偶像的那种喜欢。可你这种死忠粉的表现,长期下来迷惑了我。你的身份不低,又长成这副模样,哪里配不上他?我们一直都以为你可以争取一下的。” “感情的事情不是你觉得合适就真的合适的。”南溪淡淡地说。 宣樱一怔,勉强笑了下,“你说的对。” 她不该强求一份感情。 “你说,我是不是该放手了?”宣樱声音很轻,似乎是想问又不敢问。 南溪抬头看她,“你觉得你应该放手吗?” “感情不是不应该强求的吗?”宣樱笑的很轻柔,缓缓地趴在桌上,“我真的好累啊。” 她从遇见他开始,从未停下追求他的脚步。 他工作很忙,有时候会在实验室里待很久很久。她也不会去打扰他,安静的等着。 她爱的那么卑微,为什么就得不到回应呢? “你高兴吗?” 宣樱点头,“高兴的,追逐他我很高兴,因为期盼着以后和他在一起。哪怕知道这份结果很渺茫,我还是很高兴。那是因为我的心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别人。只是见他就觉得开口,听见他的名字,都会觉得甜蜜。” “总要试试,不是么?” 南溪见证了宣樱的爱情。 宣樱把他隐藏的很好,不让任何人见他,甚至也不说他的名字。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个深爱的男人。 “也是。” 宣樱眼底密密麻麻的痛被巨大的爱意掩盖。 她喜欢他,舍不得放弃。 只要一想到他以后会跟别的女人谈恋爱就嫉妒的发疯。 为了不让自己死,她就再努力一点点。 “你不担心秦殊回来找你麻烦吗?”宣樱情绪恢复的很快。 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各种自我安慰。否则,在这种大冰块的冷遇下,她早就崩溃了。 “为什么要担心。” 南溪很淡定的反问。 “好吧,你自己上点心。有麻烦开口,姐妹没别的就是有钱。”宣樱别的不怕,就怕南溪不好意思开口。 离开餐厅回到家里,南溪有点心不在焉,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秦殊站在对立面。她下意识认为秦殊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可感情的事,谁又知道呢? 就像是秦殊对夏晨曦的特别,满世界皆知。 秦殊从外面回来,看到南溪坐在客厅里,单手撑着头,靠在沙发里。双眸闭着,眉心微蹙,心情好像并不太好。 他以为她睡了,弯腰准备把人抱起来,才靠近,南溪就主动靠在他怀里。 “装睡,嗯?” 秦殊轻笑着把人抱在怀里,南溪像个孩子似得靠在他身上,眼睛也没睁开。 “不可以吗?” “在我这儿,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声音太有安全感,周身的气息瞬间填满她内心的恐慌。南溪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他完美的下颚线,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自己坐起身贴在他的脸上。 秦殊没有动,察觉到她的吻,嗓音暗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南溪没说话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下去。 她的情绪感染着他。 那么美好的她,怎能让他控制的住自己。 …… “我们去旅行吧!” 南溪忽然开口,她也不需要秦殊的回答,直接安排下去。她不想岁月静好,也不想等着危险来临,她要做的是留下更多美好的记忆。 孩子们不在身边,南溪就带着秦殊满世界的玩。 他们有时候会在酒店里呆上好几天,然后再出去看风景。 他们从国内玩到国外,再从南极来到北极。最后,阴差阳错的来到她曾经叛逆的开始的地方。 南溪望着高耸入云的大楼,她很清楚里面是怎样的奢华,是怎样的纸醉金迷。 “进去吧。” 南溪牵着秦殊的手,她想用新的记忆,覆盖不想回首的记忆。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希望她所有的美好都留给他。 南溪不后悔,只是遗憾。 她拉着秦殊来到当初那间房,没发现秦殊眼神有多怪异。 他们在楼下喝了酒,回到房间后,南溪犹豫了很久才走到秦殊面前。 南溪有点招架不住他,秦殊似乎无法克制。 一整夜,南溪几乎没睡。 她恋恋不舍的看着身边的男人,细细描绘他的样子,想把他永远记在脑海中。 南溪强撑着坐起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放在桌上,还在上面放了一张不记名的卡。 她低头轻轻吻在他的额头,“我们离婚了,我还给你自由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叛逆。” 她直起身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走出第一步泪如雨下。 那是她爱的人啊。 却不能长相厮守。 她也没有给他生一个孩子,甚至…… 南溪颤抖的手指微微卷曲着,强迫自己冷静来。那个神一样的男人回来了,她很清楚他有多护短。 她欺负了夏晨曦,还把她送了进去。 虽然很快就出来了,还让夏晨曦亏了十个亿的罚款。接下来,还会让夏晨曦退出这个圈子,彻底沦为普通人。 她赌不起。 打开房门,走出去的瞬间,南溪的眼泪停止了。 她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痕迹,冷漠的令人发指,似乎只是来了一场游戏。 现在游戏结束了,她抽身离开。 里面的人与她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