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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托起她的下颚,少女微微颤抖的红润唇瓣就在他的眼前,他愈发有种想要亲上去的感觉。 他几乎是不受控地欺身而上,把她压制在了身下。 唇齿交缠之间,他听见她抽噎着用娇娇软软的语气喊他, “哥哥,哥哥...” 最后红唇微张,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上...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黎灿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慢慢归笼。 他抓过手机看了一眼,顺手划掉了闹钟。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个梦太过于真实了。真实得让他直到醒来了还觉得身体燥热得难受。 他起身,从衣柜里拿了套换洗衣服,走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响起,水流从结实劲瘦的身材上冲刷下来,一点一点地平复着身体的躁动。 他扶着浴室的玻璃门,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个梦,忽然自嘲般地笑了。 做人做久了,忽然就有点想当畜生了呢。 ... 黎灿照常还是踏着早读的铃声进的教室。 教室里的人基本都到齐了,于舟拿着一摞练习卷站在讲台上,正在发放英语老师安排的早读任务,一看见黎灿进来,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眼神也飘忽着躲闪开了他的注视。 看样子昨晚章明被暴揍的事情她也已经知晓了。 黎灿只是温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走到自己的位置旁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好像昨晚根本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他刚坐下,罗运就使着鼻子嗅了嗅,转过身来,一脸的贱兮兮, “灿哥真是讲究人,大早上的还要洗澡啊!” 方建闻言,也回过头,吸溜了几下鼻子,不敢相信地问道, “不是吧灿哥?大老爷们需要活得这么精致么?又不是做了床上运动,就在床上睡一晚上能有多脏啊?” 黎灿抬手就给两颗大脑袋各赏了一个脑瓜崩,考试都不见他们能蒙得这么准,怎么踩起他的雷点就跟扫雷仪一样了呢? 罗运和方建莫名其妙挨了打,不敢再试探校霸的忍耐底线,乖乖地转了回去。 澜星这会儿睡得天昏地暗,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见她睡得沉,浓密的睫毛覆盖了下来,沉浸在自己的梦乡里,黎灿蹙了蹙眉,伸手想摸摸她的额头。忽然昨晚梦中的那一幕不受邀请地跃了出来,他像是触了电一样,指尖堪堪触碰到她的肌肤,就停止在了半空。 澜星闭着眼,也感觉到了眼前有黑影晃动。 下一秒,她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黎灿的手停留在她的眼前不到半毫米的位置上。 她瞪大了眼睛,还带着几分茫然,不解地问道, “你要干嘛?” 黎灿不动声色地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我看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澜星哦了一声,坐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道, “我早就没发烧了,你别借机揩油。” 黎灿愣了一下,忽然轻嗤了一声,盯着她的眼睛,带着几分玩味低叹道,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 澜星睡得有些迷蒙,顺着他的话就说道, “我早就看出来了。” 她说完也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懒散又茫然地靠在椅背上,脑子依然混沌得像一坨浆糊。 黎灿顿了一下,盯着她睡得发红的小脸,喉结轻轻滚动了下。 这时于舟已经把练习卷都发放完毕,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罗运拿着英语试卷又转了过来, “灿哥!这张卷子你做吗?待会儿借我抄下呗?” 黎灿瞥了一眼,是去年的模拟试卷,于是淡淡地应道, “不做。” 罗运急了,谄媚地堆着笑, “别啊哥哥!下了早读就要交了!您就百忙中抽个空,帮忙行行好把它做了吧...” 澜星也想抄试卷,于是在一旁帮腔道, “哥哥,做吧!” 黎灿:“...” 他的身子顿时僵硬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澜星无心的一句话,也在他的耳朵里被自动带上了某种有色滤镜。 好像自从昨晚做了那个梦之后,今天的欲念就总是来得特别突然。 黎灿觉得自己真的不对劲了。 很要命的那种感觉。她只是叫了一声“哥哥”,他就有了难以启齿的反应。 他慢慢地靠回了椅背上去,语气温温淡淡地问道, “澜星,你吃错药了吗?” 澜星挑了挑眉,歪着脑袋无辜道, “没有呀。我好像比你还小一岁吧?不能叫你哥哥吗?” 黎灿抿直了唇角,睨了她一眼,缓缓地开了口, “可以,不过...” “嗯?” 澜星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 黎灿勾唇,倾了倾身子,单手撑着桌边靠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声音有些懒散和几分兴味, “既然叫了哥哥,以后可就不能改口了。” 他的气息裹挟着清冽的沐浴露香气,在澜星周围萦绕,让她连呼吸都变得磕磕绊绊。 狭长漂亮的眼眸微微挑起,眸色浓郁暗沉,像是明目张胆的在勾引人。 澜星觉得自己心跳已经错了节拍,脊背也僵硬得不能动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