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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开牧场 第214节

    哈森后悔了,但她不会反省自己做错的事,她只是觉得委屈,不甘心。

    她到底比萨仁差在哪儿了?凭什么萨仁做什么事都能成功,还那么多人喜欢她,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嘛,脾气坏得要死,动不动就发火打人,就这样的人,呼特对她死心塌地!

    还有个古博士,那么高的学历,心甘情愿的在牧场工作,被她呼来喝去!

    哈森本就嫉恨萨仁,看着崭新的厂房跟设备,自然更恨了,再加上喝了点酒,就想着在人家设备上留下点痕迹,如果真能诅咒到萨仁,那就更好了。

    现在被抓了个现行,哈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倒不是觉得对不起萨仁,而是觉得丢脸,太丢脸了,酒醒了想想,得是怎样的懦夫,才能干出这种事来。

    要是刻在明处也算是她搞破坏了,结果钻到机子底下去刻,人家公安说得真对,这种小人行径,还好意思提成吉思汗,简直是丢人现眼。

    看看呼特看她的眼神,估计他都不想承认他认识自己。

    这事绝对不能承认,哈森咬牙道:“不是我写的,我就是进来转了一圈,你们厂里那么多人,凭什么说是我写的。”

    她看着萨仁:“你说是就是吗?你亲眼看见我写了吗?”

    萨仁冷笑:“还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齐厂长,你那边有没有她写的蒙语资料,有的话请交给公安查查字迹。”

    齐厂长现在已经彻底放弃哈森了,蠢成这样,做这么幼稚又恶心人的事,还怎么用。所以她十分配合,“还真有,我马上回去拿。”

    正好左旗日报的记者没走呢,萨仁借了人家的相机,把那字拍了下来。

    呼特找了砂纸来,想下去把字擦掉,可他的体型根本钻不进去,正想找个小个子的来,萨仁说:“不用擦了,留着吧。”

    她说着看向哈森,“人心得正,做事得端!我不怕别人诅咒,这两句话迟早反噬到写这话的人身上,对咱们厂子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一听这话,大家都佩服地看着萨仁,要是一般人看见有人恶毒诅咒早就跳脚了,不管信不信,这事不吉利啊,放炮揭牌舞狮,搞那达慕大会,都是为了庆祝,都是为了吉利,为了积攒福气,结果有人在背后搞这事,你说恶不恶心。

    李科长虽然来得时间不长,可他一来就是安保科长,一天能在厂里巡视八回,早就有了归属感。再说他再次当上领导,总觉得萨仁对他有知遇之恩,看见萨仁的名字被诅咒,他也难受得不行。

    年纪大了,还是有点信这些的,就说:“要不还是擦了吧,不是拍照了吗?留着照片做证据就行了。”

    萨仁道:“没事,放心吧,真被诅咒出了事,我负责。”

    李科长叹口气,这孩子可真拧啊,厂子都是她的,出事可不她负责嘛。

    哈森见齐厂长真的找人去拿她的字迹,就慌了起来,可现在跑也没法跑了,见记者想过来采访她,立马把脸闪到一边,小声跟公安说:“我实名举报齐厂长是特务间谍,我有证据。”

    再小声周围人也听见了,都愣了一下,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齐厂长当时脸就黑了,她也不骂哈森,只拉着萨仁说:“都是我的错,我当时还赏识她,还觉得她有能力,哪想到是这种白眼狼,咱们两个真是眼瞎了啊。”

    萨仁甩开她的手,没言语,哈森这事做得确实蠢,不过既然敢说齐厂长是间谍,应该有证据吧。

    一说间谍,就不能在这儿问了,哈森跟齐厂长都被公安带走,萨仁也得过去录个笔录。

    去派出所的时候,阿爸阿妈才听到信跑过来,萨仁赶紧解释一番,“我没事,就是过去把事说清楚,还有这字是不是她刻的,也得查清楚。”

    阿爸阿妈也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人,比不过了就诅咒人?等萨仁走了,他们就跟刘厂长说:“厂里现在招了这么多人,万一也混进哈森这种人怎么办?”

    这么多人也不能一一查背景问性格吧,刘厂长说:“没事,我们有监督机制,每个车间都有靠谱的人,会监督所有人,还有李科长在,你们不知道吧,李科长可是公安出身,这次是因为那达慕大会把人都调走了,不然出不了事。”

    话虽这么说,刘厂长跟李科长还是把工人,尤其是从本地招的人筛查一遍,刘厂长说:“萨仁以前确实招摇,就怕什么时候无意得罪了人,让人家嫉恨。”

    李科长说:“不遭人嫉是庸才,萨仁就是太优秀了才会被人嫉恨。”

    阿妈听得叹气,太优秀了也不好啊,光忙着事业,不肯找对象,以前见她跟雷中尉有来有往的写信,还以为有戏,结果最近快两个月了都没通过信,估计又黄了。

    萨仁还以为安抚好了阿爸阿妈,哪想到他们还是担心不已,配合着李科长开始筛查工人。

    她到了派出所,见齐厂长的神色越来越紧张,不由狐疑起来,难不成她真的是间谍?

    齐厂长见她打量自己,就赶紧说:“萨仁,你可得信我,我真不是间谍,来投资的是我的远房亲戚。”

    萨仁摊摊手:“有什么话跟公安说吧,他们会判断的。”

    等哈森写的那些笔记拿到派出所来时,萨仁看了一眼就笑了起来,都是她教给哈森的。

    “哈森,我那三巴掌真是打轻了。”

    她刚一说,就有公安挡在了她前面:“萨仁同志,冷静一点。”

    萨仁无语极了:“放心,我肯定不会在派出所打人的。”

    哈森反正破罐子破摔了,她甚至想就算查出字迹是她的,又怎样,不过写了两句诅咒的话,道个歉不就行了,又没犯法。

    所以这时她就说:“公安同志,你们听见了吧,她自己承认打过我,她还说在派出所不会打人,这意思是不是说等出去了又会打我?当时她打我的三巴掌差点让我闭过气去,还是当着别人的面打的,我面子上挂不住,可我又向来循规蹈矩,从来没打过人,也是气不过才在今天做出了冲动的事,再说我写的那两句话又没作用,就是封建迷信啊!”

    萨仁冷笑:“你以为我鉴定字迹是为了证明你搞封建迷信吗?我那设备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你那些划痕不但破坏美观,还对设备性能造成了影响,这就是搞破坏,我们虽然是民营企业,可合法纳税,是国家和地方支持的民营企业,你这就属于破坏生产!”

    哈森简直能气炸,“我就是用石子刻了几个字而已,怎么会影响到性能呢,而且这些字是刻在背面的,谁会钻到机子底下去看,根本没有影响到外观。”

    “设备是我的,我说影响到了就是影响到了。”

    “你无赖,你无耻,你想讹人!”

    萨仁摊摊手:“你自找的。”

    公安赶紧拦了,把哈森带去询问她举报齐厂长的事,萨仁在外边等着照片洗出来,然后根本用不着送去市里给鉴定专家看,rou眼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人的笔迹,那些诅咒的话就是哈森写的。

    公安对此也没办法,只能调解,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嘛,不过只是些划痕也赔不了多少。

    萨仁哪里肯这么轻松放过哈森,咬死了那些划痕会对设备造成影响。

    “不只是设备受损,还扰乱了人心,我们厂里工人大部分都是新招来的,他们听见这事,心里会不会有顾虑,万一有人相信诅咒,就会觉得我们厂子遭到诅咒,以后会万事不顺,甚至会倒闭,他们还有心劲工作吗?大家心一散,总担心倒闭,甚至去找下家了,是不是真的会影响到生产,然后大家就更信诅咒了,这么恶性循环起来,没准她的诅咒还真能应验。”

    公安也很无奈,劝她:“你自己不是不信吗,还不肯把那两行字擦掉,工人们最多听个热闹,没谁能当真,等休息时我们派人过去给他们开开会,避免封建迷信思想蔓延,这样总行了吧。”

    “我不敢擦去,是因为那不是笔写的,擦不去,得磨掉,一磨万一把设备磨坏了,漏了怎么办?”

    萨仁也不是胡搅蛮缠,她就是不满意公安和稀泥的处理办法。

    第311章 投资人

    公安见萨仁不肯和解,只好立案了,倒不是他们懒政,主要是这么点小事,一般人调解一下,给点赔偿就算了。

    可萨仁不缺钱,哈森这种恶毒的行为不给点教训,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还是那句话,她根本不信这些,但不能任由别人诅咒她。

    公安这边没她事了,先请她回去等通知,萨仁干脆给京市的刘律师打了个电话,请他过来一趟,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这种私闯厂房,破坏设备,恶语诅咒的行为该怎么量刑,还得问问律师才行。

    哪想到李雪景期期艾艾的推门进来:“萨仁,我做错事了,你能原谅我吗?”

    “你先说什么事吧!”

    “首先你要知道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绝对站在你这边,我跟哈森绝对不一样,绝对不会像她一样忘恩负义,我在牧场待得也很开心,从来没想过离开。”

    萨仁被她这一长串表忠心给烦的:“你倒底闯什么祸了?要是跟哈森性质一样,不管轻重都别废话,该走就走,没人留你。”

    “不是啊,你看你这脾气怎么这么急呢?”

    “大小姐,这能怪我脾气急吗?你说半天一句重点都没有,我不求你喜欢我,你能不能别耽误我时间,利索点!”

    李雪景深吸一口气:“齐厂长真的是间谍!”

    “啊?”萨仁愣住,“你知道什么?”

    “她问了我很多问题,还套我的话,问我家里的情况,我爷爷是干什么的?都在哪儿投资了,反正对我家很感兴趣,然后又问了不少关于牧场跟工厂的问题,我以为闲聊嘛,就没留意,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她就是在套我话,我平时没这么大嘴巴的。”

    萨仁撇撇嘴,对她最后一句存疑:“就这点事?”

    “对啊,萨仁,我是不是被套问出很多信息?这算不算是协助间谍?我刚报名了党校学习班,会不会影响我入党?”

    萨仁叹口气,最近刚觉得她稳重了,哪想到还是老样子啊。

    “放心,只要你能报名,基本就稳了,就算她真是间谍,你也没有重要信息可以泄露给她啊。你爷爷的事在南边不是秘密,咱们牧场称得上秘密的也就是野战奶了,连这你也说了吗?”

    “这倒是没说,她就是关心你赚了多少钱,我爷爷投资了多少钱,我说我爷爷没投资,她还不信。”

    萨仁摆摆手:“没事,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会牵扯到你。”

    说这话的时候萨仁是真不知道这事跟李雪景有关系!

    她还给严军长打了个电话,汇报了这件事,顺便说了野战奶的事:“这事需要保密吗?”

    制作野战奶的各种流程,需要的工人不少,想保密的话不是很容易。

    严军长笑道:“这有什么好保密的,只要严把质检关,不要让奶出安全问题就可以。”

    萨仁松了口气,后世很多自热餐包就是模仿野战餐,还有专门卖部队餐包跟压缩饼干的,确实没什么好保密的。

    “您放心,安全问题我找了专人来负责,已经培训好了安保队伍。”

    严军长赞许道:“那就好,你做事我放心,不过我听着这位齐厂长应该不是间谍,靠近你的人不会对牧场感兴趣,我,你大哥,徐司令,甚至雷庭州跟他爷爷,这些人才是间谍的目标。”

    “明白了,也请您放心,大家只知道我跟雷庭州以前经常通信,其他事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

    严军长听出了问题:“以前经常通信?现在不写了吗?你放心,他不写肯定是有事不能写。”

    萨仁愣了下,赶紧解释:“我没有抱怨,而且我们通信也没提过机密的事,只是谈天说地。”

    “谈天说地好啊,哈哈哈,年轻人嘛,多写写信,有什么事交流沟通一下,他要没空呢,你就多等等……”

    萨仁在电话那头翻个白眼,严军长这语气啊,比她阿妈还急切。

    她应付两句就挂了电话。

    派出所那边还在审问哈森跟齐厂长,毕竟涉及到间谍的事,不管是不是都得问清楚。

    哈森因为齐厂长放弃了她,就想举报齐厂长立功。

    其实她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偶尔听到齐厂长打电话,得知给齐厂长投资的人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可她对外却说是她亲戚。

    再想想她大年二十九跑去萨仁牧场参观,那么急切,肯定有猫腻。人家为什么要给她投资,肯定有目的。

    齐厂长却说:“人家就是想赚钱啊,他先找到我们左旗的奶厂,正好是我接待的,他说想投资奶厂,可我们是国营企业,怎么可能接受外资。我当时就动了心思,想着自己办个厂,我一个女同志,在厂里做到主任也就到头了,虽说有个职务,但平时也不管什么事,只有死工资,我家里四个孩子,日子难过,我就想着出去闯一闯。”

    公安问她:“既然是光明正大的投资,为什么你要说是你亲戚?”

    齐厂长现在不敢说一句假话,忙道:“我怕别人怀疑嘛,我是从厂里截留了人,把人带到家里的,那位先生刚回国,并不懂咱们华国的经济模式,不知道国企为什么不能投资。之前我去呼市开会,又听人说国家鼓励搞乡镇企业,我怕把人介绍给厂长,他会把人带到旗里,到时候可就没我什么事了。”

    她叹口气,语气特别诚恳:“我想跟萨仁一样办自己的加工厂,就隐瞒了这件事,说他是我亲戚。我之前就听人说萨仁只在草原牧场上的几台机子就赚得盆满钵满,大家都羡慕不已,我早就想让奶厂改革,可我人微言轻,做不到。现在有人来投资,我就想着自己搞个厂子。”

    “你知道对方多少情况?人家说来投资给钱,你就拿了钱办厂?”

    “反正一看就是有钱的公子哥,从国外回来的,公安同志,我是真的只为赚钱,对方也是为了赚钱,绝对没有指使过我做间谍,再说一个奶厂而已,间谍能利用奶厂干什么?我能给他收集什么情报?收牛奶多少钱一斤吗?”

    不管她再怎么说为了赚钱,公安也还是要查的,这一查不得了,投资人居然是李雪景的堂哥李雪峰。

    萨仁知道了真相,不由好笑,原来又是李家人,想起李雪景还被蒙在鼓里,甚至还以为是间谍想探听李家的事,能不好笑嘛。

    李雪景得知的时候都懵了:“我回去参加婚礼,确实跟他们说过你的牧场,大部分人都不敢兴趣,只有刚回来的雪峰堂哥问得最多,还问左旗右旗是怎么分的,有多少家厂子,反正特别好奇,我也只是以为他没来过草原嘛,还邀请他来牧场玩。哪想到他居然在年前就来了,还直接找到奶厂要投资?当时他说替同学捎带了东西要去趟首都,根本没说要来左旗,真是太jian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