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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则夺过他手里的缰绳扔给士兵,二话不说拉着他往校场去。 沈明仪纵是再迟钝,也知道这则封将圣旨对陆承尧不利。 怎么会这样呢? 皇帝哥哥怎么会不知道陈束的底细?既然知道,又怎么能将西境军交给陈束糟蹋? 哥哥呢?百官呢? 没有一个人拦着他吗? 沈明仪心乱如麻,却仍在心里留了一丝幻想。 说不准敕封的将领是别人,魏则担心陆承尧受不住刺激,才会如此慌乱。 一定是这样。 沈明仪如此安慰自己,抬步去校场,一探究竟。 空旷的校场挤满了士兵。 沈明仪远远看见陈束趾高气昂的站在钦差大臣身侧。明明看不清表情,可沈明仪愣是刻画出了他恶毒中掺杂着快意的眼神。 不自觉地,她捏紧裙角,一步步走近。 士兵乌泱泱跪下一地。 “西戎进犯,掠土害民……” 沈明仪木然迈步。 耳边的风声渐渐远去,到最后,只清晰的听见钦差道: “……束熟读兵书,身先士卒,勇冠三军。特封平西将军,掌西境军。克敌退军,收我山河。” 身先士卒。 多讽刺。 偏偏陈束无知无觉一般,沾沾自喜地领了圣旨,招来士兵,春风得意道:“将陆承尧这个以下犯上的逆臣押下去,择日处置。” 第20章 针锋 陈束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偌大的校场静寂无声,双方的士兵默不作声地各自为营,大气也不敢出。 一边是在战场上力挽狂澜、众望所归的陆承尧,一边是皇帝亲自敕封的平西将军,哪怕他曾落荒而逃,也有圣旨背书。 陈束双手举着圣旨,扬着下巴,倨傲自大。 “陆承尧,人贵有自知之明,有些位置,不该是你的就不要肖想。”陈束似是好言相劝,意有所指道,“你看看,从高处跌落的滋味不好受吧?这样的经历明明已经有过一次,事到如今,怎么还不长记性?” 他兀自讥讽完,朝身后的士兵招招手。 魏则上前一步,将陆承尧党挡在身后,沉声道:“陈将军,陆承尧击退西戎有功,将军却不赏反惩,此举怕是难以服众。” 陈束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目光极挑衅地落在陆承尧身上,恶意道,“陆承尧是有退敌之功,”停顿片刻,他话锋一转,厉声道,“可退敌之后,他不思收复广平城,反而窝在营地,拥兵自重,自立为将,陆承尧,你是何居心?” “此前一战,军士死伤惨重,焉有再战之力?广平城又岂是说能收复便能收复的?”魏则不忿,声含怒意。 陈束视若无睹,气焰嚣张,似是要趁此机会,一举将陆承尧拉下马。 他斥责道:“陆承尧曾驻守广平城,又能凭一己之力带回叶老将军,如今带着西境半数多的士兵竟龟缩在原地不肯出头,你究竟是攻不下,还是不想攻?” 陈束这话便是诛心之言了。攻不下,是没能力;不想攻,是与敌勾结,也是拥兵自重。不论怎么回,陈束都有后手制人。 魏则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陈束哼笑一声,冲着士兵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魏将军拉开,把逆臣押下去!” 士兵作势过来。 “若是没有陆承尧相救,我西境半数士兵就要亡于战场,老将军一生心血毁于一旦。陆承尧功过如何,我等皆心之肚明。”魏则对陆承尧的维护已经不加掩饰,他手中的剑缓缓出鞘,锋芒毕露,“西境军统帅素来能者居之,我魏则不如陆承尧,甘愿辅佐。谁若想以势欺人,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魏将军,看在你是老臣的份儿上,我才对你以礼相待。你若执意要维护逆臣,那便别怪我将你一同治罪了!”陈束语带威胁,见魏则依旧毫无退让之意,冷冷吩咐,“好,好。将魏则和陆承尧一道押下!” 陈束目露狰狞,恶狠狠的盯着两人。 可士兵面面相觑,心有迟疑,未曾上前。 陈束转过头,“发什么愣?本将军的命令你们没听见?” 见士兵的步子迈地跟乌龟一般,陈束怒上心头,三两步走到士兵身后,抬脚一踹。士兵脚下踉跄,登时摔趴在地上。 陈束一脚踩上他的脑袋,蹲下恶狠狠地捏着他的下颌:“你在犹豫什么?”他抬头扫视身后的士兵,“你们又在迟疑什么?本将军难道使唤不动你们?” 身后的士兵被他威吓到,目光飘忽不定,抓紧武器慢吞吞地挪动步子。 魏则的长剑刚一出鞘,身后那些被抛弃在战场上的士兵也纷纷提起手中的武器,用行动表达和两位将领共进退的决心。 西境军都是叶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好儿郎,都是愿意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血性汉子。 可他们也是人,知道知恩图报,知道谁把自己当人,更知道,谁才能守护住西境军的荣光。 都是一荣俱荣的西境军,如今却在自家的地盘上针锋相对。魏则一脸沉痛,陆承尧虽表情寡淡,可眼神却早已暗下来,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对方的士兵一寸寸逼近,魏则握着剑的手都在抖。 但凡有一丝可能,他们也不愿意和往日的同袍刀剑相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