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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许深被他们拦住了,许深看着文文弱弱,性格又内敛,一看就是好下手的对象。 许深被四五个校外恶势力包围,确确实实被吓得不轻,恰好时也路过。 可是许深无颜开口向他求救,他爸妈找人打错了人,害的时也躺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三天,在鬼门关徘徊了三个昼夜。 许深是他的仇敌才对,时也不和这些人一起打压许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许深紧闭着嘴,满眼的恐惧,害怕,愧疚,他就望着时也在眼前路过,嗓子里没有吐出一个字。 他看着时也,时也同样也看着他,不过眼底分明是泯恩仇的快感。 时也一脸游戏人间,看热闹的模样。 有一个满脸横rou的小混混凶巴巴的冲了他一句,“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一块收拾了。” 时也压根就没有把他这句威胁放在心上,他将背包揽在肩上,只有两根手指勾着背包的吊带,听了那话,他一笑,“大哥,我给你们加油打气。” 当时许深听到时也这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话,心已经凉透了。 小混混以为时也是个软骨头,没有跟他计较,直接把他晾在了一旁,专心的欺压许深想掏空他的口袋。 许深身上的钱都被收走了,可是小混混人心不足蛇吞象,嫌弃他带的钱是奇数,四个人平分怎么也分不均匀,不断威胁许深还要狠狠揍他一顿。 许深吓的气息都颤了颤,他一直瑟缩着双肩,害怕拳头打在他身上。 “臭小子,你家在哪?再去给我取点钱来,你这点钱根本就不够我们四个人平分!” 他们当时是吃定了许深,言语和行为举止不断的威胁许深。 许深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眼睛里已经有滔天泪光。 也就是在那时,时也就如救世主一般的开口,他不客气的朝着那几个小混混喂了一声。 “喂,他的钱不是被你们所刮走了吗?我身上有钱啊。”时也眉梢眼角还带着挑衅的宣战。 他说的这话倒是给这几个人提供了思路。 四个小混混豺狼虎豹一般的目光盯在了时也身上,时也看着高高瘦瘦的,身板不宽不窄,他们觉四打一,足够打到把他造出来的上帝也认不出来。 “算你识相,赶紧拿出来。” 时也两个手指挑着书包带,空荡荡的书包里一本书都没有,他手指一松,书包应声滑落在地。 时也斜嘴笑,单挑了下眉头,似乎是示意他们放马过来,“有本事的话就来拿。” 这句话一下子就刺激到了人多势众的小混混,他们张牙舞爪像是从锅里刚跑出来的螃蟹,举着钳子就朝着时也挥了过去。 时也灵活,很轻易的躲避了他们的蜜拳,很轻松的把他们打趴在地。 这群小混混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也敢和时也叫嚣。 小混混也没想到时也的手劲这么大,被他打得这疼那疼,动下胳膊就疼得呲牙咧嘴。 时也捡起地上的书包,不在意地拍了两下灰,脸上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冲他们吐出一个简短的字,“滚。” 小混混连屁股上的灰都没来得及拍,就迈着小短腿跑远了。 许深当时没有看到自己的模样,不过他想一定狼狈极了,他的后背紧紧的贴着冰冷的墙,后背上一片汗渍。 他的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战战兢兢,“谢谢。” 时也打完架后捡起书包就要走,压根就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也是许深开了口,证明他还是一个会喘气的活人,时也才斜眼看过来,他狭长的眸子如同锋利的刀刃,刀光见血,让人忍不住心惊。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谢谢,只有你欠我。”时也眼神阴郁地量着他。 他明明要比那几个虾兵蟹将加起来厉害多了,许深还得罪过他,可是莫名在和他对峙时,不仅不感到害怕,还有一种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就是这个像撒旦一样的人给予的。 谁说只有身穿白袍一头银发的上帝能够救世,其实一袭黑袍,头顶恶魔之角,眼神带着嗜血的冰冷与血腥的人一样能救世。 “我欠你的。”许深说。 时也的眼睛眯细了,眼眸里像是翻江倒海,冰冷的气息不断吞噬周围的热量。 “你欠我的要用什么还。” “这样还吗?”时也一拳握紧,直接朝着他的脸奔去,拳头带过一阵疾风打在人的脸上,就像是被板砖拍了一面。 拳头挥打过来时太过迅速,许深吓得缩着双肩,紧紧闭着眼睛,一幅我为鱼rou,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 他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拳头在接触到他鼻尖的地方停了下来,在他的脸上盖下了一个杯口大的阴影。 许深又怂又怕地睁开了眼,看到的是一张又狠又绝的脸。 他冷冷看着轻易被吓破胆子的许深,果断撤回了拳头,只是丢下一句冰冷冻骨的话,“你欠我的,你也还不起。”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形瘦削高挑,他说,“别让我再碰到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说到做到。” 时也确实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后来的两年,许深单方面和时也玩起了老鼠躲猫猫的游戏。 那两年过得提心吊胆,不过幸好也避开了惊心动魄和鼻青脸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