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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临祈气得青筋暴起,把她往地上一甩:“滚!” 对面厢房里,陆愔儿看到哭着往外跑的人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忙起身把窗子关了。 她背靠着窗,生怕下一刻邹临祈就会找过来。依他那样的性格,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下一秒,房门果然被一把推开,她惊恐地抬头去看。 邹临祈脸色极差,三两步朝她走了过来,箍着她肩膀把她按到墙上:“你是什么意思,眼睁睁看着我跟别的女人亲近,你就这样无动于衷!” 陆愔儿心里难过得厉害,面上却不动声色,口是心非道:“这能有什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你还是王爷,身上肩负着为皇家开枝散叶的重任。我若那么吃醋,往后漫漫余生要如何过活?” 邹临祈眼角慢慢红了一片:“你就这么想得开?” “我一向想得开。”陆愔儿狠下心道:“若想不开,活着委实太艰难了些。我看得出来,钟侧妃对你一片真心,你该珍惜她才是。” “那你呢!”他看着她,神色竟然有些可怜,话问得十分艰难:“你待我,难道就不是真心?” 他声音极哑,情绪破天荒有种脆弱感,与平日聛睨一切的那个奕王没有丝毫相同之处。 陆愔儿眼眶发热,喉咙发苦,想再说些狠话出来,可试了几次,实在不忍心。 到最后也只是说:“王爷这都是何必,我虽替你挡了毒针,可到底也没有死,你实在不必对我愧疚。” 他眼中明显沉了一下:“你以为我是对你愧疚?若真是愧疚,我自有许多办法补偿你,委实不必待你如此。你以为万事都是戏文里写得那般,受了恩惠便只有以身相许?” 她并不回答,只是深呼吸几次,平复了情绪,开始下逐客令:“时候不早,王爷回去歇着吧,我也要睡了。” 邹临祈目光沉痛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松开了手,带着一身落寞转身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过了许久,他终是折返回来,停在她面前,一句话都不说,把她扯进怀里,扶着她后脑勺吻下来。 他的动作实在太突然,让陆愔儿有些吓到,打了他几下,口里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你干什么!” “想你了,”他声音很哑:“不吵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陆愔儿瞬间僵滞下来,停住了两只推拒的手。 他在她唇上一遍遍地碾磨,力道很重,把她亲得有些疼。 很快却又放开了她,黑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好不容易平复下呼吸,伸指在她唇上碰了碰:“弄疼你了?” 他此刻的样子,好像她是一碰就碎的琉璃般,眼里满是疼惜。 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恶,是自己主动招惹了他,如今倒要把人甩开。 不管以后究竟会如何,总算现在他还待她这样好,她不能拿未知的以后做借口来惩罚他。 “都多少天了,”她语气软和下来,脸上也不再冷着:“我的病早就好了。” 她这样说,倒好像是求着他做些什么一样。他却只是看着她仍旧清瘦的一张脸,前段时间盯着她用饭,好不容易给她养起来的一点儿rou,如今已是都没有了。 “大夫说你气血亏虚,补药要喝上十日才好,为何晚上没再喝了?”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需要再喝那些东西了。” 她被盯得有点儿脸热,伸手过去,把他眼睛捂住了。 过了会儿,又默默收了回来,低下头,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道:“对不起,你既然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把女人送到你床上的。” “你还知道我不喜欢?” “好像是有点儿不喜欢,”她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口干。抬起头,两只晶亮的眼睛看着他,故意撒娇似的:“那你喜欢我吗?” 他脸上表情刚才还生硬着,这会儿被她几句话说得柔和下来,唇角也浮起了笑。 “嗯,”他在她唇上亲了亲:“喜欢。” 他离得她很近,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可他这段时日只是兀自忍着,一直到了今日仍不忍碰她。 “你先去睡,”他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她知道他是去做什么,看他要转身离开,到底是心软,拉住了他的手。 “我的伤真的已经好了,”她羞耻得抬不起头来,说话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你怎么不信我。” 黑暗里,他的气息开始变得粗重,很快朝她覆过来,把她按到墙上。 “打一巴掌,再给块糖?”他眼眸炙热地盯着她,声气guntang:“你要折磨死我!” 他把她的手拉到他颈后,让她搂着她脖子,一只手把她搂抱起来,另一只手探进去。 门开着,外面的冷风灌进来,让他的手有些凉,激得她打了个哆嗦。他忙把手收回去,抱着她走到门口,把门猛地合上。 等屋子里的温度暖和了些,才重新拥上去。 所有忍耐都被撕开了个口子,对她的渴望呼啸着填满整个大脑。 别的什么也不想了。 他满足地喟叹了声,咬着她舌尖在她口里呢喃:“疼了告诉我。” 第92章 应是她在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