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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燃结了婚,但和没结一样,她没有生孩子,因为不愿意生,她老公就出去和别人生了一个,她无所谓,他也不干涉她怎么生活,他们是新时代的模范夫妻。 当一个人女人不太把感情当回事,又不缺钱,婚姻这把保护伞就成了多余,也不知道保护了谁。 “又是一个人啊?”葛俊彬温吞吞地对她笑。 “朱薇琼最近忙死了,怎么约都约不出来!气死我了,她忙什么?忙着结婚啊!”李雪燃说完这段话就喝了口茶润嗓子。 她望着葛俊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是有点可怜他。 “她要结婚了?确定了?”葛俊彬木木呆呆地问,还不太信。 她斟酌着答道:“我也是听说,听说今年要结,不过我们都觉得她和文家祺早就该结了。” 葛俊彬听了这话眼神一黯,脸上显出几分固执来,对她笑一笑就走了。 李雪燃在心里摇头,为朱薇琼担心。 “嘶!” 鲁顺心痛得手一抖,苹果掉到了垃圾桶里,她连忙捡起来,手上的血又沾了上去,另一面,头发丝裹着灰黏在上头。 这确实是脏,洗干净她也忘不了。 鲁顺心挣扎了一番,又把苹果扔了回去,她拿着刀去厕所洗手,刀在她无名指上割了一道口子,口子不长,但有点儿深,她不敢仔细看翻开的皮rou,只开着水把血冲走,但水一停血就又流出来了,伤口周围一圈儿也渐渐发烫,指腹里有条rou也越跳越急,她只好先拿卫生纸裹住手,下楼去买了一盒创可贴,回来松松地围了一圈。 削苹果把手削出血来这还是头一回。 鲁顺心看看垃圾桶里那个脏兮兮的苹果,觉得不是个好兆头。 她想了想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鲁军很快接了,他什么事都没有,她这么大半夜打电话来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除了鲁军外她再没什么可担心的。 鲁顺心挂了电话,安心睡下了。 第二天,鲁顺心六点一刻钟就出了门,八点四十到了公司,九点钟半左右出去泡了杯咖啡,等她端着咖啡回来的时候,办公室里议论纷纷。 鲁顺心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同事就过来问她,一脸焦急地问她能不能联系上凌晓灵。 鲁顺心朝前头的工位看去,凌晓灵到现在还没来,这的确是有点反常。 “她怎么了?”她问。 女同事的焦急的脸色中藏着一丝兴奋,她说:“还不确定,不过……听说她昨晚把王志捅了!” 第四十章 流言总是夸张, 鲜少和事实相符。 王志的确受了伤,但没有被捅,只是被打破了头, 脸上也被划了几道,凌晓灵拿他家的花瓶砸的。 “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不然她怎么会来我家?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没有事!就是吵架, 她突然动手, 我一下都没还手。”这是王志报警时的说辞,他当时满脸的血,凌晓灵站在旁边很镇定, 警察把她手膀子扯住她才说话, 她说:“他要□□我。” 王志坚决否认,他说俩人是在谈恋爱,谈恋爱男方要求一些肢体接触怎么了?很正常啊, 凌晓灵抄起花瓶儿就往他脑袋上砸才是离谱,才是狠毒, 他理解不了, 委屈得在警察面前流泪了,还直嚷着头晕, 他说要住医院验伤,也以此为理由拒绝了警察的私下聊一聊的建议, 凌晓灵就被带到了派出所待了一夜,现在也还没出来, 王志已经住进了医院。 “她和王志这段时间是关系特别好,以前也还好, 不过这段时间的确是有点不寻常, 我们在背后还奇怪, 原来她一直是看不上王志的,对他不冷不热的,怎么现在态度变化这么大?没想到真是在谈恋爱!”女同事最为震惊的还是这件事,凌晓灵和王志的地下恋情叫她得到了极大满足,不止是她,办公室其他人估计也是一样,至于凌晓灵为什么动手伤了王志,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鲁顺心是一点儿都不信凌晓灵会和王志谈恋爱,但是在种气氛下她的观点也没有人听也没有人信,女同事走后,她就跑出去给凌晓灵打电话,通是通了,响了半天就是没人接,再打过去,就直接被挂断了。 凌晓灵和王志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一是因为有香艳色彩,这类事件总是为人津津乐道,二是因为王志出名,他在公司因为先前的事早就有一点儿无赖名,所以这次虽然听起来挺倒霉但也没什么人真同情,人们聊起来都是以看热闹开玩笑的语气,说他是花心乱玩儿所以才被女朋友打了,说他太孬,说他对这个女的是动了真心,而关于凌晓灵,知道她的人不多,只知道她长得不错,但脾气不好,又说她一直吊着王志,有些心机。 “我瞎了眼了我!”王志躺在床上哭喊,头上裹着纱布,手上挂着吊针,看上去是真有几分可怜,“她怎么能拿花瓶砸我?她怎么下得去手啊你说?哪有谈恋爱不亲嘴不上床的,我又不是柏拉图?” 文家祺听他连哭带嚎得头昏脑涨,他还没搞清楚王志嘴里的“她”是谁,他是今天一早接到的他爸的电话,才知道王志出事了,他爸叮嘱他一定要去看看,慰问一下,他这才来了,一来王志就对着他哭,诉苦,他又不能立刻就走,安慰了俩句才脱身出来。 其实文仲达也是出于无奈,王志的舅舅昨晚接到消息立刻打电话来找他,自诉陈情,先骂王志,又骂自己没本事,话语凄凉至极,他只能派文家祺出去表表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