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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起陪我玩玩儿吧。” 男人笑得愈发猖狂,这里是监控探头死角,所以他根本不相信姜辞卿的话。 距离越来越逼仄,狭窄的角落里阴暗潮湿,苔藓从脚底生发,柔软而粘腻,让人浑身不舒服。 男人拖沓的鞋底在地面摩擦发出悠长粗糙的声音,如同在心头凌迟。 姜辞卿紧咬着唇瓣,被迫往后退,瞳孔骤缩瞥见角落堆起的小石块,想也没想,扔下手中的小袋子,拿起石头冲着男人砸过去。 “我、我男朋友就是警察!”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试图恐吓歹徒。 石块中等大小,杀伤力还是不小的。 “我草你——” 暴怒的骂声中,男人额前渗出了血,顺着颊面留下甚是狰狞可怖。 男人被激怒,一把揪住姜辞卿的手腕,两相力量悬殊,她手中的石头被迫松开,砸落在地上,咕噜一阵滚到了外面。 女孩捂着嘴惊呼,姜辞卿被猛力推着撞击在石灰墙上,满背蹭上了石灰,混杂着摩擦出的伤,红痕一片。 砂石的粗粝感在疼痛中被无限放大,饶是姜辞卿已经在努力强忍,眼泪还是如同开闸,顺着眼睑滑落进肩颈处。 男人笑得愈加得意,他伸手去摸姜辞卿的脸,被她别开脸躲过。 下一秒就见男人满脸阴翳,就要上下其手。 “啧,长得可真好,让我也感受感受你那警察男朋友的快乐。” 姜辞卿心都要冰冻了,周围的景物早已在眼中模糊成一片,灯光也变成了毛刺状。 不行! 在警察来之前,她绝不可能妥协! 抱着绝望,她猛地抬脚就往命门处踢。 “啊!” 男人一身惊叫,姜辞卿睁眼,却看到一身警服的男人将他制服在地上,立领英气勃发。 外面陆续有警察进来,将一旁瘫软在地上的女孩搀扶着带走。 男人还在试图扭头,突然抬眸凶神恶煞瞪着跌倒在地上的姜辞卿低吼着出言不逊。 “老子早晚弄你!” “啊!” 又是一声惨叫,骨骼错位的声音就在耳边,连近处的姜辞卿都能听见。 警察眼神冷厉看着他,冷然警告:“最好给我安分点!” 随后便被后来的几个警察带去了车里。 姜辞卿看着他被带走,欣慰的笑了,垂眸看着自己满是砂砾的手掌心,忍着刺痛将它掸掉,悉数落在地上。 身后突然覆上黑影,裸露的肩头与风隔离,整个人被腾空抱起,她低声惊呼。 才看清眼前这个穿黑色警服的男人,眉眼凌厉,那个眉头的疤痕让她一眼确定。 ——是傅昔玦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姜辞卿觉得有点尴尬,小声道:“我可以走的。” 傅昔玦没什么表情,只是状似无意的落在她红肿的脚腕处,转而又斜斜看了姜辞卿一眼。 “脚不想要直说。” 姜辞卿扁扁嘴,抬眸偷偷瞧一眼他,下颌线紧绷,后槽牙紧咬着。 那么凶哦。 不过这样被他抱着,姜辞卿看着自己脚踝处的伤竟然还笑出了声,虽然声音很小,还是被傅昔玦听见了。 “差点出事还很开心?” 他语气明显很冷,只是勉强在姜辞卿面前隐去了些许怒气。 怀里的小脑袋顶着毛糙的小辫儿扫过他的胸膛,和外衣摩擦发出唰唰的声音。 “没有呀,我提前报警了呢!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 她仰着头,笑意盈盈,脸颊上却灰扑扑的,像是想要得到表扬似的,等待着。 傅昔玦心绪复杂一时没有说话。 半小时之前,他在大熊的监控视频里看到姜辞卿。 画面里她统共就两分钟,一开始都已经走出画面了,结果没多会儿又返回来了。 ——孤身一人 胆子也真的大。 一直看着她整个身影消失在弄堂,傅昔玦都要气笑了。 上次她没有戒备心穿着单薄睡衣在一个成年男人家里,他就暗示过她,要有戒备心。 看这样子,铁定是没进到心里去。 “有先见之明就不应该一个人进去。” 他抬了抬手臂,姜辞卿很轻,整个被颠了一下,情急之下包在傅昔玦脖子上的手更紧了些。 呼吸就在咫尺距离,她愣住几秒,落进傅昔玦纯黑眸子里,毫无杂质。 热意火烧火燎,血管里的每一个因子都在疯狂叫嚣着,舔舐着她白皙单薄的皮肤,姜辞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迅速别过头去,耳廓rou眼可见的染上洇红。 倒是傅昔玦仍旧很平静,“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我们没有及时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后面的情况他没法想象,也绝不希望发生。 姜辞卿知道自己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她还是觉得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进去的。 那个女孩子看着跟她一样,她望向自己的眼神颤抖而哀求,没有一个动作不是在说:求求你,帮帮我吧。 姜辞卿动容了,就像看到以前的那个自己,被拉近沼泽的时候没有人来救,只能深陷泥淖,举步维艰。 所以她义无反顾的去了,没有考虑更深的后果。 傅昔玦看着她认真的小表情,叹了口气望着前方红蓝光交替闪烁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