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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时间点,只有急诊。 傅昔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车了,在急诊室看到孟可坐在一旁。 “没事了吧。” 孟可点点头,有些担心:“我其实还好,没受什么伤,但是卿卿姐背上好大一片啊,应该会挺痛的。” 说起这个她有些自责,都怪当时被吓傻了,连反击的本能都忘记了,不然姜辞卿不会受这么多伤,分明都是为了帮自己的。 傅昔玦看了一会儿,情绪寡淡安慰一句:“不要多想,事情已经结束了。” 循着姜辞卿在的方向坐过去,隔着帘子在外面的等待位置坐下。 十五分钟,除了医生例行公事的“很快就好。”什么声音都没有。 帘子被拉开,医生笑了:“小姑娘很吃痛啊!一声没吭。” 处理完,医生给了一些药交代了用药频次和时间就离开了,姜辞卿背对着外面坐着,脚上已经上了药,缠了薄薄的纱布,隔着距离都能闻到药水味。 傅昔玦轻笑着,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挺勇敢啊——” 走过去才看到姜辞卿眼中噙满了泪水,只是强忍着没流下去而已。 他一时手足无措,但又不知道做什么,只是拧着眉声带发不出声似的干站着。 几秒钟后,姜辞卿胡乱擦掉眼泪,“我没事,好啦!” 她单脚笨拙滑稽的往门口去,傅昔玦站在原地,落在洁白的床上。她坐着的地方,两边的床单被揪出了深深地痕迹,还有汗湿浸入。 眼眸凛然沉下去,孟可搀着姜辞卿在前面走,傅昔玦疾步过去,刚想抬手,愣在半空中,还是收回了身侧,手背青筋微凸,尺骨茎突。 久久望着前面的身影,一瘸一拐。 / 笔录很快,处理完这些,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姜辞卿坐在外面,看着快要没电的手机,还有那个已经没有形状的小袋子,垂丧着脑袋叹了一口气。 这里面的饼干肯定都摔碎了,哎,白做了。 “诶,小姜辞卿你怎么走啊?”沈邈从里面走出来,在她旁边坐下。 姜辞卿微眯眼看着他,“我认识你……吗?” 声音顿了很久才说完。 沈邈胸有成竹的摇头:“你当然不认识我妈。” “但是我认识你。” 姜辞卿:“?” “我是纪时淮大学同学,我跟傅昔玦都是的,我见过你,你以前去过公安大吧。” 姜辞卿有这个记忆,当时是去给纪时淮送东西的,所以顺便让他带着自己在公安大一日游了。 “那你怎么回去啊?” 姜辞卿晃了晃手机:“约车吧应该。” 身后关门声响起,黑色军靴出现在视野之内。 还有一只在她面前伸出的宽大掌心。 “走吧,我带你回家。” 第14章 十四个饼干 “要不要追哥哥?” ……… 姜辞卿遽然一愣,转而看看沈邈,又抬头望向傅昔玦。 沈邈笑得促狭,显然饱含着一些其他不纯粹的意味,她想解释,不希望别人对傅昔玦有不齿的揣度。 “住一起啊?”沈邈双臂环抱,肆无忌惮地看着傅昔玦,少有的挑衅蔓延开来。 什么住在一起啊!姜辞卿忍不住想要辩解。 低如凛雪的声音不疾不徐道:“嗯。”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就这一个字,能够引人无限遐想的字。 姜辞卿头脑瞬间发懵,像被大钟响在耳畔而出现耳鸣一般,晕晕乎乎。 鬼使神差地,她最终也没有开口解释,只是在傅昔玦第二次勾了勾手的那一刻,她憬然间把手什么出去。 掌心如同蚂蚁啃啮一般,骤然间遍布整条手臂,抬头看傅昔玦,依旧一派淡然,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勾起他大起大落的情绪。 包括牵手。 饶是如此,姜辞卿还是觉得好开心,在云端一般飘飘然,以致于脚下有台阶,她也全然没有注意。 下一秒,手腕处被倏然收紧,脚腕受伤而使不上力量,整个人失重一般甩出去,姜辞卿吓得闭紧了眼睛。 诶?怎么还热热的呢? 她颤着眼睫缓缓睁开眼睛,半开不闭的时候,声音顺着胸膛瓮声瓮气传来,直闯进她毫无阻挡的耳膜。 “摔一跤还摔傻了?” 语气似乎还挺轻松,染着些许笑意,姜辞卿颅顶“嗡”的一声,血液沸腾。 顺着眼前雪白的衬衫布料战战兢兢往上看,刹那间落入那雅人深致的瞳眸,一眼望不到底。 傅昔玦也不急,饶有兴致任由她明目张胆看着自己。 片刻之后,他失笑,勾起右颊那个不明显的梨涡。 “我脸上有花?” “啊……好像有吧。” 说完,姜辞卿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她恨铁不成钢试图补救:“其实没有。” 可是看着他兀自轻挑的眉毛,她哑口无言,显然,傅昔玦就没相信她的鬼话。 姜辞卿沉浸在自己又一次失败的灵活应对中,直到抬眸看到冷白的脖颈处,喉结轻微滚动,那剧烈的视觉冲突,她才猛然从傅昔玦身前弹开。 脸颊“轰”的就燎烧起来。 她刚刚居然一直趴在傅昔玦怀里! 而且他好像还出声提醒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简直要疯掉了居然还真二八经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