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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好像一直挺怕自己严肃地样子的。 然而没把人吓跑,倒是把人招的更加猖狂了。 姜辞卿比他更凶起来,鼓着腮帮子,身形不稳就要去抹平他眉间的山峦。 脚下没稳住,一下就跌进了傅昔玦的身上,鼻息间是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 看着傅昔玦惊恐躲闪的表情,和扶着自己的动作。 她突然轻哼,揉了揉眼睛,大概是力道没控制好,带下一根睫毛沾在颊侧。 “傅昔玦,你……不能仗着自己好看,我不会凶、凶你,你就一直不看我!” 喝过草莓味果酒,连说话都带着草莓的香气,萦绕在周身。 声音甜软黏糯,带着淡淡酒气:“你以为、你好看我这次还会原谅、你吗?” “你——” 傅昔玦深吸一口气,漆黑清明的墨瞳抬起来,将她小心的放回椅子上。 半蹲下来,将她扣子敞开的衣服一颗一颗扣到最顶上,一丝不漏。 “所以,你会么?” 第25章 二十五个饼干 “同床共枕” ……… “说说吧。” 感应灯亮起的走廊上, 纪时淮斜倚着墙,看着从电梯里出来的傅昔玦,身后背着他家那没良心的meimei。 只是停顿了几秒钟, 傅昔玦淡定的打开门,让出过道:“进来说。” “等一下会把她送回去。” 纪时淮打量了傅昔玦一下,无功无过, 径直走了进去。 一如既往的无聊,和他在宿舍时候一模一样,除了黑白灰,恐怕只有那只狗身上是唯一的色彩了。 西西大概是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 警觉的从窝里出来。 缓缓挪到还在沙发上睡着的姜辞卿的前面,喉咙中压抑着低吼声,随时准备攻击似的。 “西西,过来, 他是客人。”傅昔玦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转头看向正护着姜辞卿的西西。 纪时淮轻哂, 撂了一眼睡着的姜辞卿,意味深长。 “看来我妹, 收买能力不错啊。” 这才多久,在西西的眼里她都成自家人了。 几杯温白开被放在茶几上, 大概是因为摩擦过度,傅昔玦的指骨关节处有些泛红, 倒多了些美感。 “喝水。” “怎么突然来这里?” 原本还在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来, 纪时淮自嘲笑笑,看向姜辞卿,扬了扬下巴。 “今天是不是张珂的接风宴啊,她拜托你去帮忙的对吧。” 傅昔玦没有说话, 但纪时淮知道他这就是默认的表现。 说来也有趣,在接风宴之前,张珂联系了纪时淮,打探了一下关于姜辞卿这几年在国内的近况和动向。 纪时淮立刻就对张珂的想法心知肚明了,但他没有挑明。 几个人也都是一起生活过的,他随着姜辞卿叫纪时淮一声哥哥,他便也是真拿他当弟弟看待的。 张珂喜欢姜辞卿,圈子的人很多都知道,因此好多人都会感叹张珂多么深情,出国多年都没忘记姜辞卿,甚至一回来就去找她,其情可感。 只可惜纪时淮不以为然,因为张珂这样大张旗鼓的行为分明就是给人造成了很很尴尬的困扰的。 造成困扰的不叫喜欢,叫麻烦。 姜辞卿大抵是睡得不太舒服,转了个方向,朝着外面睡了,脸正对着纪时淮,只是还没醒过来。 耳朵小小的,呼吸浅浅的,鼻息撩动耳边碎发,一起一伏。 “生活很好不假,但她从小身体不好。”纪时淮是家里独子,但对姜辞卿感情很深。 丝毫不亚于亲生meimei。 傅昔玦顺着他的视线略微偏头,视线里只能捕捉到她半边脸容的样子,恬淡安静。 想起刚才喝醉的样子,现在的一颦一动都要显得安静很多。 纪时淮喝了一口水,眉间轻蹙,白开水喝出了苦酒的滋味。 “那时候算命的说她耳朵小,心脏不好。” “一开始压根不信,结果两岁的时候查出先心病,以为活不下去了,家里四处奔波,找遍了医生,那时候医学界的心脏技术还不是很发达。” …… 纪时淮说着,傅昔玦便听着,偶尔拉一拉身后盖在姜辞卿身上的毛毯防止滑落。 故事的结局大多美好,属于姜辞卿的结局也的确不错,七岁那年进行了手术,小姑娘很乖,不哭不闹,唯一大哭的时候是在进手术室前打镇定剂的时候。 家里人骗她就是睡一觉就好了,姜辞卿哭闹着在准备室里四处躲,就是不肯让医生打针。 那时候姜辞卿说的话,到现在纪时淮依旧记忆犹新。 “我不要!我一睡着醒不过来了怎么办,会看不到爸爸mama的!我不打针!” 不过是七岁的孩子,却不是因为怕打针,只是害怕再也看不见家人,她哭的撕心裂肺,那时候纪时淮也不过才十岁,从来坚信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哭的比姜辞卿还要惨。 居然还求着医生可不可以不要给meimei打针,他替她打针。 现在说起来,那时候是真愚蠢。 对于张珂的这种大张旗鼓的行为,纪时淮是很抵触的,虽然知道张珂本性不坏,但他也不会同意姜辞卿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知道傅昔玦和姜辞卿一起去的时候,他意外的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