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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母女年代文生存手札 第43节

    文慧娴回答:“是啊,这件事说定了的,现在不过是在讨论实施细则,等细则一下来,估计明年就会开始实施了。”

    文子谅眉头稍微皱起,他之前听说过这件事,但他其实挺不能理解上面的这项政策,他活了两世,从未听说过按家庭成分上学的,甚至就算以前从来没有上过学的,大字不识的人,只要家里穷,成分好,就能跳过基础教育直接迈进大学校门。

    文慧娴知道儿子对政府的某些政策不太理解,但这年头,大家都能看清楚这些政策的其中利弊,但没有人会当出头鸟直接指摘上面,毕竟这几年局势一直很紧张,尤其是处于风暴中心的人们,更是应该慎之又慎,否则很容易在风浪中翻船,而且文家还有个外国女婿,有些话其他人可以说,文家最好能不沾手就不沾手。

    “先吃饭吧,饭好了,吃完饭你们再说”,几人说话间,文阿姨已经把饭做好了。

    肯特福尔曼率先来到饭桌前,他闻了闻桌子上nongnong的饭菜香味,急声催促老婆和儿子:“亲爱的,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说,儿子不是交女朋友了吗?等会吃完饭我们好好问问他。”

    说到这里,文慧娴才想起正事,她看向儿子,恨不得他现在就从头到尾给她交代清楚,文子谅耸耸肩:“妈,先吃饭,吃完饭我跟你们说。”

    文慧娴闻言二话不说赶紧坐在饭桌前,于是这顿饭吃得格外迅速,王阿姨把饭菜做好就回家了,她在附近不远处租了一间民房,和自己小女儿住在一起。

    吃饱喝足后,文慧娴拉着肯特福尔曼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说吧,你真的交女朋友了?没骗我和你爸?你不是跟我们说这辈子可能都找不了对象结不了婚吗?”

    文慧娴就文子谅一个宝贝儿子,眼看着他的同龄人有的三胎都生了,可她的儿子呢,从小到大,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走得近过,没有带任何女孩子回家玩过,也没有跟任何女人处过对象,她一度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因为肯特他们家有好几个男孩找的伴侣都是男性,肯特觉得没什么,但她想起来却觉得难以接受,她生怕自己儿子也是这样,好在他不是。

    但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儿子跟她摊牌不喜欢男人后,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他接下来的话就让她如坠深渊,儿子竟然说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结婚。

    “mama,对不起,我不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而我爱的人,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出现……”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她以为儿子是觉得自己这辈子无法爱上任何人,毕竟他的条件太过优秀,眼光高是正常的,但人这一辈子太长了,总会遇到让你甘愿俯身的那个人。

    但儿子后面的话倒让她觉得不是这样,他明明从小到大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但他的言语和肢体却告诉她,他似乎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有过一个至今不能相忘的爱人,他那时的表现太过伤感,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忍心再苛责他,也无法挖根究底地探查他是否真的有过这样一段感情。

    之后她虽然没有再特意提及过儿子的婚姻问题,但她心里时时刻刻希望他能打破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但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直到他快三十岁了,仍然是孑然一身,她慢慢开始放弃了,甚至肯特也时常劝慰她,说儿子有自己的人生,只要他过得幸福快乐,就算不结婚又如何,人的价值并不是靠婚姻体现的。

    她想着实在不行,等过几年她就去领养一个孩子,将来儿子老了也好有人能照看他,但直到昨天,儿子突然说他找了女朋友,她听到这话时简直惊喜得不敢相信,她这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文子谅看着父母殷切的眼神,他将自己事先想好的说辞一一道出:“妈,我之前跟您说过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结婚,是因为我从小到大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个穿着襦裙的女人不断地出现在我眼前,我虽然从没见过她,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我爱她,我不知道这种感情是怎么产生的,但是每当我想试着跟其他女孩相处时,我就会想到她,我没办法忍受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靠近我,但她只是我的梦中人而已,不会在现实中出现,所以我才说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婚。”

    说到这里,文子谅看了看父母的表情,文慧娴半信半疑,这种事未免也太玄乎了吧,要不是子谅从小到大没撒过谎,这种说辞她是半个字都不会信的。而肯特福尔曼完全一副星星眼表情:“儿子,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也太浪漫了些,那个女孩肯定是你的真名天女,你祖母也给我讲过华国古代的爱情传说,儿子,简直跟你说的一模一样!”

    文子谅暗自忍耐,告诉自己不要笑出声来,他完全能想到祖母是怎么哄爸爸的,在国外念书的那段时间,他在福尔曼家族的老宅中住了一段时间,祖母时常跟他说一些爸爸小时候的事情。

    她说爸爸小时候特别喜欢听故事,但他不喜欢听重复的故事,祖母没办法,将西方的寓言童话讲过一遍后,开始给他讲华国的古老传说,爸爸特别喜欢,他尤其喜欢那种传奇的凄美的爱情故事,每每听到尽兴处还会流泪,可把祖母乐坏了,逢人就说小肯特是个特别浪漫的、情感丰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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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说服

    文慧娴一脸无语地看向丈夫, 他怎么人家说什么都信,尤其是在关于儿子的事上,他儿子就算说地球是方的, 估计他也会附和儿子说的对。

    或许是她从小生活的环境和他不同,她还从未见过像肯特这样爱护儿子的父亲, 她父亲那一辈儿, 还有她这一辈儿, 包括她底下这一辈儿,有男孩子的人家看重归看重,但从小都是棍棒底下教育出来的, 哪像肯特,从小没动过儿子一根手指头。

    但说他溺爱子谅吧, 也不见得,子谅从小就学钢琴、学散打、学击剑,他十几岁时肯特甚至专门从国外找来了雇佣兵教导他搏击术, 还找来了特种部队的兵王教他各种侦察、作战技巧, 就是因为有一阵她父亲想让子谅去参军, 肯特便提前为儿子准备了各种特训。

    那段时间,子谅身上总带着伤,肯特在儿子面前为他鼓劲加油, 背地里却抱着她哭了好长时间, 但即使这样,他也从没松口给儿子取消这些特训。

    她从肯特身上看到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父爱, 他对儿子从不吝啬夸赞之词,甚至一口一个宝贝儿、亲爱的,他的爱不像华国父亲那样含蓄内敛,而是像火焰一样热情激烈, 她自认是个爱护儿子的好母亲,但跟肯特一比,倒显得她对儿子有些冷淡了。

    没办法,有时候她也想抱抱儿子时,肯特已经扑上去宝贝长宝贝短了,她只能无语地看着父子俩腻歪,完全不想再去凑那个热闹。

    肯特还在双手托腮星星眼畅想着儿子的爱情奇遇,文慧娴又一脸半信半疑地问文子谅:“你不会骗我的吧,这实在太玄乎了,那既然你喜欢你梦里的那个女孩,又说非她不可,那你昨天怎么跟我说交了女朋友?”

    肯特闻言也一脸期待地抬头看向儿子,他真的像是在听故事一样,迫不及待想知道后面的情节发展。

    文子谅解释:“这就更不可思议了,我前几天下班路过首都大学时,看到了一个跟我梦里的女孩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真的吗?儿子,这是真的吗?的确太不可思议了,你竟然和自己的梦中人相遇了,我要写信告诉你祖母这个消息”,肯特兴奋地站起来,他站起来坐到儿子旁边,摇着儿子的手臂:“然后呢,你和她一见钟情了是吗?然后你们在一起了对吗?你说的女朋友就是你梦到的那个小仙女是吗?”

    爸爸的一连串追问让文子谅有点招架不住,他原本想说的跟这相差不大,于是顶着爸爸殷切的眼神,他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是这样!”肯特兴奋极了,他又坐回文慧娴身边,拉着她的手一摇一晃:“老婆,我们儿子好厉害,他的爱情简直像是mama小时候给我讲的东方传奇……”

    肯特拉着文慧娴说个不停,文子谅看到这场景会心一笑,他之所以多此一举编出这么个故事,就是因为猜到了爸爸的反应,他爸有特别浪漫天真的一面,虽然华国现在讲究破除封建迷信,但这种说法对他爸这个外国人没有一点约束,甚至他特别喜欢那种志怪传说,他不仅喜欢,看过之后还一厢情愿地认为很多传说都是真的,尤其那种流传了很久远的爱情传说。

    而他妈,虽然表面上总一副对爸爸无语的样子,但她其实特别喜欢爸爸这一点,甚至她还在有意无意维护爸爸这些天真浪漫的特质。

    文慧娴被丈夫厮缠得很无奈,过了好半会儿,她才止住肯特连绵不绝的声音,她转向儿子:“先不说这个,那个女孩的来历背景你弄清了吗?”总不能真是丈夫说的是从天上来的仙女吧。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文子谅身子微向前倾,他双手交握,先给母亲打了一记预防针:“这也是我今天要跟您重点说的,她可能跟您想象中的儿媳妇完全不一样。”

    文慧娴:“怎么个不一样法?自从你上次跟我谈过之后,我对你还能有什么要求,我只盼着你能结婚,能找一个女人结婚,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别的,她相信她一手培养长大的儿子眼光没那么差。

    文子谅听到这里抓住机会:“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说对儿媳妇没什么要求,只要是个女的就行。”

    文慧娴顿时觉得好像落入了儿子的圈套里,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儿子已经先声夺人讲起了他那位女朋友。

    “妈,她的名字叫越诗,越来越好的越,诗情画意的诗,她今年32岁。”

    文慧娴惊讶:“什么?32岁?”

    文子谅:“对,32岁,妈,华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女大三抱金砖吗?年龄不是问题。”

    文慧娴:“没什么,我就是没想到你竟然找了个比自己大的,她32岁还没结婚?”

    “嗯,其实她已经结过两次婚,还有一个十几岁大的女儿”,文子谅摸了摸鼻子。

    文慧娴高声:“你说她结过两次婚?”她虽然嘴上说对儿媳妇没有任何要求,只要儿子喜欢就行,但世上哪一个母亲会完全对自己儿媳妇的人选无动于衷呢,尤其是她的儿子这么优秀。

    文子谅对爸爸使了一个眼色,肯特立马摸摸老婆的后背,“先听儿子说完,这是他的爱情他的婚姻,做主的人是他,我们不能干预他的人生,再说,我的儿子这么优秀,我相信他喜欢的人同样有独到之处,而且结过婚又怎么了,结婚离婚有时候并不全是女人的错,就像我遇见你时,我首先是为你的美丽和魅力所折服,至于你有没有离过婚,那一点都不重要。”

    肯特说到这里,文慧娴恍惚想起自己在肯特之前也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因为这些年过得太幸福了,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上一段婚姻带给她的不幸和痛苦,她抬头看向肯特,他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肯特对着文慧娴说道:“我很高兴我的儿子没有被世俗的偏见所裹挟,遇上他,是那个女人的幸运。在现实里遇见自己梦中的爱人,这同样是儿子的幸运,他会过得很好的,慧娴。”

    文慧娴刚刚只是一时激动,经过肯特这么一番话,她情绪平静下来,对,她不该还没见面就对对方抱有偏见,离过婚又怎么了,她当年不也一样离过婚吗?她更了解离婚后周围那些人的冷言冷语,要不是肯特,她可能永远都走不出上一段婚姻的阴霾。所以即使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爱屋及乌,但面对儿子喜欢的人,她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

    而且就像肯特说的,儿子最终长成了她期望的模样,他跟肯特一模一样,没有因为一个女人离过婚而看轻她,这是她最觉得欣慰的地方,她的儿子无论人品和才能都是骨子里的优秀。

    文慧娴:“儿子,你继续说吧,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前两段婚姻都遭遇不幸。

    文子谅温声道:“妈,她祖籍在苏北,是家里的小女儿,但从小可能一直不受待见,十几岁就被她mama嫁给当地一个地主家的儿子冲喜,但结婚没过两年,她生下女儿后不久,她的丈夫就去世了,之后她在女儿七八岁的时候又嫁给了一个大学讲师……她后面那个丈夫为了保全自己,想把她的女儿送给当地的革委会主任,这个主意没打成……,直到后来,她忍无可忍,到当地公安局举报了她丈夫,跟那个人离了婚,带着女儿放弃城里户口到农村去插队……”

    文子谅将越诗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他知道母亲是个心软的人,她知道越诗的遭遇后一定会怜惜她,果然,他讲到最后,母亲已经开始追问:“那后来呢?”

    “因为她会一些医术,就在插队的村子做了赤脚大夫,之后被村里推荐到县医院学习,县医院院长觉得她在中医诊疗方面特别出色,就又推荐她来了首都中西医结合医院进修,她最近就在首都大学上医疗理论课,所以我才能在首都大学门口偶遇她。”

    文慧娴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确挺不容易的,为母则刚,她为了女儿跟后面的丈夫决裂,又放弃了城里的户口带着女儿下乡,下乡后还能凭着自己的医术从小村子走出来,被推荐到首都进修学习,她应该是个挺坚强挺有能力的女人。”

    肯特也在一旁附和:“对,她是个坚韧的女人,儿子,你被这样的女人迷倒一点也不奇怪,就像我当年一门心思喜欢上你mama一样,优秀的女人不是靠婚姻和家庭去衡量的。”

    文子谅失笑,爸爸说什么最后都得拐着弯夸夸mama,但看着mama温和的眼神,他就知道mama吃这一套。

    见mama态度松动,他又往上添了一把火:“是啊,她这样优秀的女人总有人看得出她的珍贵之处,不止是我,咱们大院跟我同岁的那个陈博毅也喜欢她,前段时间还经常去首都大学堵人呢!”

    文慧娴听到这里立马站起身:“那你这周末带她回来吧,我会提前准备好东西的,你外公那里我去说,你都快三十了,我还想趁着身体硬朗帮你带带孩子呢!”好不容易儿子有了心仪的对象,虽然跟她的期望不符,但是要是这样错过了,儿子这辈子恐怕真的得打一辈子光棍了,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至于陈家小儿子,呵,她家的儿媳妇可不是谁想抢就能抢走的,虽然陈博毅也是个青年才俊,但跟她儿子可没法比。

    第70章 找上门

    最重要的事情谈妥了, 文子谅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饭后又跟爸妈聊了一会儿别的事情,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才开车回四合院。

    他回去的晚, 本以为越诗已经睡了,没想到她房间的灯还亮着, 他刚准备去敲她房间的门, 结果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越诗听见了大门开合的动静, 她本来就在等文子谅回来, 所以一听见声响就立刻打开了房门。

    “怎么样?你和你爸妈谈得怎么样?”文子谅猛地一下被越诗拽进屋里,他踉跄了一下,顺势抱着越诗坐到几案旁的雕花扶椅上, 握住她纤细的双手, 语气玩味地故意逗她:“怎么,这么着急,迫不及待想嫁进我们家变成文夫人了?”

    越诗轻锤他的胸口, 如水的双眸斜了他一眼,“跟你说正经的呢, 你怎么总没个正行, 到底怎么样?你爸妈对我到底是什么看法?”

    文子谅双手转而环在越诗腰上, 箍着她靠近自己, 两人鼻尖轻触,呼吸相闻,他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轻轻在越诗唇上碰了几下,“我在你面前还用讲究什么正行,你马上就是我老婆了,想跑也跑不掉的, 我爸妈那里你不用担心,我编了个故事给他们听,我爸都把你当成下凡的仙女了,至于我mama,有我爸在,搞定她妥妥的,放心吧,他们不会反对我们的,毕竟如果不是你,我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了,我妈还想着给咱们带孩子呢!”

    越诗眼睛发亮的看着他,文子谅被她看得心里软软的,她前世位至贵妃,离皇后之位只不过一步之遥,要不是因为他,她完全用不着担心他的家人会不会喜欢自己,她对他的家人爱屋及乌,是因为不想让他为难,所以才想要得到他家里人的认可,那他自然也不能让她失望,“mama让我这周末带你回去,她见了你一定会喜欢的”,文子谅额头紧贴着越诗小声道。

    越诗和文子谅拉开了些距离,她语气有些迟疑:“这周末?会不会有点赶?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文子谅轻笑:“这有什么可准备的,你人去就好了。”

    越诗脚尖在文子谅脚上轻碾了一圈,果然男人和女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同,她第一次见他的父母,怎么好空着手去,这样未免太没有礼数了些。

    她语气不善:“快点告诉我,你爸妈喜欢什么东西?还有你外公,我总不能真的空手去吧。”

    文子谅哈哈一笑,双手故意在她腰间挠她痒痒,“好了,不逗你了,其他的你不用管,到时候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跟我回家就行了,东西我会帮你准备好的。”

    越诗这才明白被他骗了,她一阵气恼,双手在他身上一阵乱挠,文子谅笑着拦挡,动作间,越诗穿着的丝绸睡衣被扯下来了一点,她凝脂般洁白的肩膀露了出来,细细的黑色蕾丝肩带轻挂在肩上,脆弱得仿佛一扯就断。

    文子谅目光灼灼地盯着越诗光裸的肩膀和锁骨,他的呼吸越来越近,越诗跟他身体紧紧相贴,两人之间的温度越来越高,气氛变得靡丽粘缠起来。

    越诗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那水波流转的眼睛似乎泛着春潮,她的脸上慢慢泛起薄红,红唇微张,似乎在邀人品尝一般。

    文子谅双手慢慢上移,越诗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掌在自己背上来回摩挲,渐渐地,那双手从下到上,从后到前,似乎变得越发难以满足,越诗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当那双手轻轻放在她前面隆起的峰峦处时,她忍不住嘤咛出声,那声音带着nongnong的媚意和脆弱感,文子谅几乎是立即起了反应,他的嗓音低沉喑哑:“你可真会勾引我。”

    越诗张了张嘴准备反驳,明明是他在耍流氓,怎么还倒打一耙呢?但她刚把嘴张开,就被文子谅趁虚而入,他的气息强势侵入,同时手下微微用力,越诗立刻软了身子,她不自觉轻吟出声,柔柔地躺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窗外寒风猎猎,树枝疯狂地在风中摇摆,在灯光的映照下,窗影上一男一女相互缠绕,过了不知多久,风渐渐停了,屋里传来男人压抑性感的声音:“我可真够佩服自己的!”

    偌大的雕花实木床上,原本平整的床铺已经乱成一团,床中间红色的被子里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她两边雪白的肩膀裸露在外,被子堪堪盖住了她肩膀以下的部位,男人隔着被子压在她身上,他的脑袋埋在她一侧的颈窝,仔细一看,她的脖颈处有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在灯光下显得越发惑人。

    又过了一会儿,文子谅终于从越诗身上起来,他的衬衫半敞着,结实的胸膛看起来格外性感。

    “我简直是当世柳下惠了吧”,他站在床边自言自语,说罢,又重新低下头在越诗额头上印上一吻:“赶快嫁给我吧,我快要忍不下去了。”

    越诗闻言瞪了他一眼,但她瞪起人来活像是在抛媚眼,眼里水光盈盈的,恨不得叫人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文子谅实在招架不住,要是再在她房间呆下去,他肯定就控制不了自己了,于是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越诗房间。

    虽然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将近三十年,但对于婚姻,他骨子里还是古代那一套想法,要把最美好的时刻留到新婚之夜,所以对于越诗,他喜欢和她亲近,但绝不会在婚前就走到最后一步,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对越诗的尊重。

    翌日一早,文慧娴刚到单位不久,秘书处的秘书便敲门告诉她有客来访,她还在纳闷是谁这么一大早就来找她,到会客室一看,原来是陈家的小丫头,陈家这丫头这些年来一直喜欢她家子谅,她今天来,不会是要跟她说这件事吧?

    要说她之前也起过心思想把儿子和陈琪可凑成一对,毕竟陈琪可家世不错,人长得也还可以,又是和子谅从小一起长大的,说起来也算知根知底,但谁让儿子就是不喜欢呢,人家女孩找他去玩,他没有一次答应的,人家约他吃饭,他也总说没时间,总之避人家如蛇蝎一般,也不知道陈家小女儿这些年来怎么坚持追在他身后这么久的。

    “琪可,你怎么过来了,快坐,小许,你去倒杯水”,文慧娴一进门就招呼陈琪可,毕竟子谅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了,这丫头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怪不容易的。

    陈琪可面对文子谅mama时很有礼貌,完全没了面对越诗时的趾高气昂和居高临下,一来文家权势胜过陈家,二来她还做着想要嫁给文子谅的美梦,三来文慧娴本身就是政府高官,身上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虽然她长相温婉,但手腕和办事能力可跟温婉这两个字一点都不沾边。

    “文阿姨,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打扰您了”,文慧娴一进门,陈琪可就礼貌地跟她出声问好。

    两人寒暄几句,秘书送进来两杯茶后带上房门出去了,里面的两人也进入正题。

    陈琪可率先沉不住气,刚说了几句话就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她双手握住茶杯,似乎想借着杯壁的温度给自己传递力量,她身子微微前倾,语气诚恳道:“越阿姨,我今天来找您是因为子谅哥的事。”

    文慧娴挑了挑眉头,状作不解:“哦?子谅的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