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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见到这么令人心旷神怡的场面,着实有点诡异。 不过真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这里十分的安全,似乎不会有什么会伤害她的东西。 这么想着,她也没有放松警惕。 这片樱花林里除了樱花什么都没有,她走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个明显与众不同的东西,要说“找”或许不太贴切,因为她只是走到那里就自然而然的看到了。 那是一个浮在半空中的发光的圆形物体。 在这个时候,她非常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和悟一起玩的那些游戏。 假如是游戏的话,这个时候一定是摧毁眼前看起来像是核心一样的东西,就能从梦里出来了吧? “现实如果是游戏,一定是噩梦难度吧。”真理不由叹息。 正因为不是游戏,所以无论眼前的情况有多离谱都得谨慎对待,还不清楚这个究竟是什么就随便出手的话,也有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真理在原地站了一会,确定那个发着光的球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后,便试探着伸出了手。 她原本只是想要谨慎的碰一下,毕竟只要实际接触了她就能分清这究竟是不是鬼的一部分,但在碰到一刹那,强烈到不正常的熟悉感让她猛地收回了手。 怎么会? 这是她的灵力? 哪怕力量体系相同,但是实际上每个审神者之间的灵力都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像是刀剑付丧神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通过灵力分辨那是不是属于自己主人的。 而发着光的那个能量体内充斥着属于她的灵力,以及鹤丸国永的气息。 原本安静悬浮在半空的核心被她碰触了之后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如同找到了目标一样,像一颗炮弹一般猛地冲撞了过来。 真理被撞了个措手不及,她脚步踉跄,向后退了几步就被人扶住了。 那个光球明明撞在了她的身上,但是她的身上却看不出任何问题,她转过头发现扶住了她的是三日月宗近。 因为是自己唯一的佩刀,所以三日月平时不会随便在遇敌的时候变回付丧神的姿态,不过此时他却放弃了本体的模样,藏着新月的眸子微微垂着望向她。 “这样的展开真是没想到呢。”三日月宗近带着一如既往的笑,不过却没有平时那么轻松了。 真理正想问是发现了什么,就发现此时她周围的场景又不一样了。 她跪坐在一间小屋里,鳞泷师父坐在一侧沉默不语,而她的面前是抱着一把折断了的日轮刀泣不成声的富冈义勇。 这是13岁时候的义勇? 鳞泷师父借给弟子用的日轮刀都是一样的,真理分不出那把折断了的日轮刀究竟是不是她的那一把,她想着难不成这是她在最终选拔遇到手鬼后的事? 毕竟义勇他们都以为她死了,可是这个画面明显不属于她的记忆。 正当她疑惑时,富冈义勇将刀放在了榻榻米上,眼眶红的厉害:[是锖兔保护了所有人……我没有资格加入鬼杀队……] 锖兔? 眼前的场景似乎不需要她多说什么,自然而然的进行了下去。 鳞泷师父训斥了情绪低落自暴自弃的弟子,在富冈义勇低下头时将他拥在怀里:[锖兔努力了,他是一个优秀的剑士。] 明明知道这是敌人的血鬼术,或许眼前的一切都是虚构的,但是气氛中浓重的部分太过真实,真理的心情也跟着沉了下来。 画面一转,才13岁的富冈义勇独自一人坐在屋内,他一声不吭地将锖兔的羽织裁了下来和他过世jiejie的羽织缝合在了一起。 两边不同花色的羽织被他穿在身上,看着多少有些怪异,但因为其中蕴含的思念及寄托,让人说不出半句话来。 真理想起了重逢时,富冈义勇身上的羽织有一半来自于她羽织的花色,那也是因为以为她死去了,所以才想要将她的那一份斩鬼的责任一同背负吧。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接着画面又变化了许多次,以她的视角她在这梦里的世界似乎认识了很多人。 一些她本来也认识的人,还有一些陌生的。 然后她不断地看到她的“朋友”们死去。 从鎹鸦那里收到炼狱先生死在上弦手下的消息,如同蝴蝶一般的虫柱将自己制成毒药,总是容易脸红有着樱饼般发色的恋柱也在最终决战后闭上了眼睛。 虽然真理与那两位柱并不熟悉,但是她们却是梦中那个自己的朋友,她心情不可避免变得沉重压抑。 于她而言就像是看了一部过于悲伤的电影。 好在最后电影的结局反派被消灭了,世界上再也没有鬼了,所有人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 本以为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她还没从那股压抑的气氛中回过神,一转眼就又来到了高专。 [这件事我已经和悟说过了,他现在情绪不太稳定。] 面前的是夜蛾正道,这位平日里不轻易表露情绪的男人眉目间透露着疲惫。 [杰叛逃的事情对他来说打击应该不小,可以的话就去和悟好好聊聊吧,真理。] “……” - “所以说你们时之政府到底行不行?这都过去半个世纪了!” “请你冷静一点,明明只有不到半个小时而已吧!” “这半小时和半个世纪有什么差别?说马上就能醒,干掉那只鬼也没关系的可是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