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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在京城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到了一个婆子的摊位前,很是新鲜的瞧。帐中,卖货的婆子。正给一位小姑娘发上扎着红丝绳。 她不多时便忙完,见着他们,笑着见礼。 伸出手指比了一下耳朵,又用手语打着什么。阿沅这才发现她好像听不见。 她也不知那婆子在说什么,正茫然着,便看见一边的楚珣越过她,同那婆子打手语。 二人交涉了些时候,他从袖中摸出碎银子递给她。 那婆子笑吟吟地收了。又看一眼楚珣的腿,指着阿沅打了几下手势。 阿沅注意到那婆子的眼神,轻轻拧住眉。 不多时,那婆子走到她跟前,叫她进了一边的帐中,放下帘子遮住他们。 又散了她头顶鬓发,分成两缕,将一根红丝绳编到了阿沅一侧的发上。 阿沅正瞧着面前的镜子,见着后面换了一把手。那婆子朝楚珣轻笑一声径直出去了。 片刻,阿沅瞧见另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捞起她一侧头发,轻手轻脚地给她编发。 他还会这个?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阿沅侧头看他,对上他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她头上绑着红发带,那般鲜亮又明媚的颜色衬的一双眼睛又清又亮,十分灵动,不住的看他。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阿沅问他。 楚珣轻笑一声:“你猜?” 阿沅看他一眼。 楚珣笑道:“她问我,你是我的meimei还是我的夫人。” 阿沅又看他一眼。 楚珣解释:“出阁与未出阁女子的发式是不一样的。” “我说你是我夫人。”他一双黑沉的眼睛瞧着阿沅身后的发,手上的动作却轻。 半晌才又道,“她说你是个好女人,我娶了你是我的福气,叫我莫惹你生气。” 多半是那婆子看出二人正在吵架,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分明是两句好话,阿沅听着却并不舒服。她刚才便看见两人打了半天的哑谜,那婆子看楚珣的腿,原是这种意思。 阿沅沉下脸,冷哼一声:“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她并不觉得楚珣配不上她,正相反。他年纪轻轻便位极人臣,又有本事又不自矜,凡事总想着她,叫她有安全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最配得上她的男人。 可叹世间多的是以貌取人的人。只盯着别人的外表便否定所有。 阿沅越想越气,她站起身,推楚珣一下,伸手要解下自己头上的红丝线,“不要了。” 楚珣按住她:“好不同意才编上去的。乱动什么。” 阿沅嘟着红唇,葱白的手指拨弄一下红丝绳,一使劲便要弄下来。 楚珣一想便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了,当下有些后悔同她说这个。 揽住她哄她:“你头上的红丝绳又没做错什么。” 他看她,神色带几分认真,“况且我从不曾因为这个自轻过。” “何必管别人怎么说呢?” 阿沅抬头瞧他一眼,咬咬唇,又不说话了。 楚珣等了片刻,又看她:“明日便走了,你当真不同我说话吗?” 阿沅白他一眼推开他,掀开帐帘。回头看他:“哼,看你表现。” ·· 行至街上,楚珣突然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他脚步不停,眼神往身后瞥,眼见着远处几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不知在四号是打量什么。对上楚珣的眼睛,立马移开。 楚珣觉着他们的目光在阿沅身上逗留了些时候,当下眯了眯眼睛,遥遥地对跟着的军司的人,比个手势,叫他们跟上那些人。 阿沅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眼睛瞧着前方。前方有条长街围着彩色的幡。她遥遥望过去,瞧见树上挂着许多粉团。 阿沅停下脚步,对着楚珣遥遥一指挂在最高处的那个粉团,道:“你不是问我要什么表现吗?我要那个。” 楚珣循着往那边看,见着是个隔出来的帐,许多小孩围在周围,手中拿着木弓,射着远处树上高高挂着的粉团。粉团底下挂着布兜,里面装着不知名的物什。射中什么便可以带走什么。端午节射粉团的习俗各地都有。只是弓箭很小,又是木质的。粉团挂的也低。 是专给小孩玩儿讨喜头的。 楚珣看了两瞬,默了一瞬,看她:“当真要这个?” 阿沅点头瞧他。 “在这里站着别动,等我。”楚珣将伞递给她吩咐她站在屋檐下。 见他当真混在一群小孩中,同摊主交涉。惹得旁边一群未有他腰高的孩子,一脸鄙夷的看他。 阿沅噗嗤一乐。 楚珣出身行伍,射那粉团只是吹灰之力而已。 排队用了些时间,待轮到他之后便速战速决,拿了粉团出来,回头一看,原本应该站在檐下的阿沅却没了踪影。 楚珣心头一跳,忙四处打量。 天幕四沉,雨已经转成了细雨。 风吹动檐上挂着的风铃。长街喧嚣,你来我往的人中脸都戴着笑意,不远处有钟鼓声混着铃铛传过来。 不多时,一大群身着红披风,扎着红绳线的女子,戴着五色面具,手持珠帘红伞从长街尽头走过来。 身后,有货郎对外乡人介绍:“这是我们青州端午独有的活动,叫寻红娘。便是看谁家的夫婿可以在人群中最快寻见自己家的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