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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间屋子里除了老夫人外,没有其他人。那么刚刚是在跟谁说话? 时衣继续打量着,最后她注意到佛像旁摆着一个牌位。 这个发现顿时让她信心大增,她微微眯眼,仔细看着那排位。 “先夫吴公讳英发君生西莲位?”逐字逐句念完后,“这什么跟什么?”单个字她都懂,怎么连在一起就看不明白了? 不过…… 先夫?上任寨主? 所以刚刚她在跟一个牌位,她丈夫的牌位说话? 再联想到刚刚到那一通断断续续的话,时衣猜测老夫人同任东风是认识的。至少不是像表面一样,任东风是孤儿,因为打铁上的天赋而被上任寨主看中收留并收为徒弟。 那么这其中的关系,跟吴家寨灭门有关联吗? 时衣在这上面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抱着这样的疑问,她转身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在确认老夫人是安全的并没有出现其他突发情况后,至于王长丰为什么还留在任宅没有离去。 .她想这个问题可能关系到一个月后,也就是九月十五那天发生的事。 时衣立马把在老夫人这里发现的线索传递给席姣跟席温,而后他们一同沉默着等待九月十五的到来。 * 九月十五,艳阳高照。 任宅在这一天就如同一年前老夫人的寿宴一般,早早的就活动起来。 处于暗处的时衣他们,一早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今天的任宅处处都透着一股暴风雨到来前的平静。那掩盖在平静之下的波涛骇浪,渐渐露出了无情而狰狞的面目。 “今天任东风不对劲。”席温沉声道,“他今天很亢奋。虽然表面上如同往常一样,但我能感觉到他精神上十分活跃。” “他今天破天荒的问了伺候的仆人一句:衣着怎么样?在得到仆人战战兢兢的肯定回复后,还拍了拍仆人的肩膀。” 席温把今天观察到的一切不对劲都说了出来。 席姣神色也有些凝重,看向时衣说道:“老夫人也是,她昨天一天都呆在佛堂没出来。今天她出来后,我特意溜进去看了一眼多宝架上的紫金香炉,里面的东西没了。” 时衣深呼吸一口,平缓一下有些激动的情绪。 “嗯,大家都不对劲,吴芸汐那边倒是没什么情况。”她说,“要么就是吴芸汐并不知道那些事情,要么就是他们都瞒着她。” 席姣点点头:“看情况应该是第二种,大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她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外院,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时衣有些激动和紧张,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探索副本,还是那么复杂的剧情。这让她紧张的同时,在席姣跟席温的帮助下面对渐渐揭开的真相也有些激动。 就像是那种辛苦很久终于能有所收获的农民一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就临近中午,那些得到消息前来吴家寨凑热闹,一饱眼福的江湖人,此刻全部挤在任宅前院的大厅。 招待客人的正厅里坐满了,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二代弟子,他们站在领队的长老或者是大师兄后面,脸色毫不掩饰着对传说中神兵的向往。 “哈哈哈哈!任寨主还打算藏着掖着不成?”率先开口摁耐不住的是一位白发鹤颜一身道袍的道长,“这传说中的神兵也让在场的诸位长长眼!” 道长的话一出,场上其他江湖人顿时连连附和,一时间便十分嘈杂起来。 任东风端坐上首,一身黑色长袍衬的那张面孔十分英俊,此时他听到道长的话,不仅没有露出一丝不渝,反倒眼露精光,振臂一呼让旁边抱着一个木盒的奴仆上前。 “既然徐道长都这般说了,那么在下便应了诸位!”他侧头看向仆人,“把盒子打开。” “是。”仆人低着头把木盒打开。 一打开,一把银光雪亮的长剑便彻底展示在众人眼前。 嘶—— 众人目光落在那长剑的一瞬间,不由被那锐利逼人的锋芒给刺的倒吸一口气。 而后,不由而同的在心感慨,不愧是神兵。 他们目露灼热紧盯着木盒中摆放的锐利长剑,似乎连大厅里的气息都变得有些粘稠起来。 不是没人生出贪婪,但到底还在吴家寨的地盘,即便是再贪婪也只好暂时按耐。 “任寨主,这长剑可有名?” 在场的江湖人并不知晓,这长剑的主人是王长丰,锻造长剑的天外陨铁是王长丰提供的,更是他托付任东风锻造的。 问出这个问题的潜意思,便是这剑卖不卖。毕竟,一把兵器大多都是由主人家定名。 于是,目光火热的江湖人看到任东风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此剑名润雪。” 话落,在场的人静默片刻,而后有人带头称赞。 “好名字!” “嗯,此名甚好。” “甚好,甚好。” 在座的那个不是人精,说出这话来恐怕也只是随意附和,不想主人家为难顺便结个好。 任东风没有去管其他的目光和目的,他站起身随意的拿起木盒上的长剑,挥舞了几下,而后目光如炬扫视众人。 他脸色涨红,眼睛似乎都有些微微凸出,但仍旧极其的忍耐克制,深呼吸几下平缓了激昂的情绪后,朗声道:“诸位!任某今日广邀天下江湖门派,为的不仅是这神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