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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个厕所还要跟你报备?”南兮简直气笑了,“陈方,你这么闲的吗?” “哼!”陈方重重的哼了一声,“怎么着,往人家怀里一钻,真以为自己榜上靠山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南兮,不管是严炔还是林霍,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的角色吗?以你的这点小计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乖乖识趣些,只有我愿意帮你一把。” 南兮不想跟这傻缺再争论,她越过陈方就往门外走,这种显而易见的无视更加的让陈方怒从心起,他挡着南兮的出路,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扯过来,巴掌高高抡起作势就要往她脸上放。 南兮偏了偏头,闭了眼—— 预料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倒先响起了一个声音。 “陈方。”语调平缓,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力,他捏着陈方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 严炔收起了一贯吊儿郎当的桃花眼,瞬刻之间仿佛就像换了一个人,眸光幽深,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巨渊,让陈方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说说看。”他问,“我跟林霍都是什么角色?” 陈方吃痛,语气之中甚至带了颤音:“严总?您……” “这是第一次警告。”严炔当仁不让,“记住,没有第二次!” “是……”陈方吓的一哆嗦,“不会有第二次了。” 严炔松了手,陈方就差趴着滚了。 “怎么样?”他偏过头来看向南兮,问:“我又救了你,不给点甜头吗?” 南兮还真就伸手摸了,摸了半晌,回他:“能欠着吗?今天没有糖。” “不能。”他拒绝的干脆,“没糖,那来点实际的吧。” “嗯?”南兮疑惑抬头,就跟俯身下来的严炔吻到了一起。 . 一直到酒场几乎结束,南兮都没有再出现,等这群人疯够了,基本都是醉迷状态,最为凶悍的关琳这会脚底都有些打滑。 断断续续一个搀扶着一个走的差不多了,整个包间只剩严炔和林霍两个人,正欲起身,关琳又从门口冒了出来,尬笑着拿走了自己扔在沙发的外套。 就在这个时候,严炔突然问:“南兮呢?” “南兮?”关琳眯了眯眼,晃着步子前后左右转了个圈,偏头道:“不知道呢。” “陈方呢?”严炔转过身问林霍。 林霍迷迷糊糊的抓了一把头发,反应了两秒,半晌才回:“有一会没看见他了,好像是跟南兮一起走的吧,本来就是他带进来的人,陈方又那么猴急,有什么奇……哎,你干什么!” 严炔突然炸了毛,浑身的刺好像一下子直立了起来,刺的林霍后退了半步,清醒了不少。 “林霍,把你这地方给我翻过来!”严炔吼道。 “魅惑酒吧”是林霍的地盘,很少有人知道。 一方面这是他的钱袋子入不了林慧梅的眼,另一方面,严又琪把她这个儿子把控的严,工资卡握在严又琪手里,零花钱想起来都是一百一百给的,想不起来那就算省了。何况楼上还是酒店,实际控股人依旧是林霍,这是他的私人财产。 而严炔所谓的翻过来,无非就是挨个一寸寸摸查。再往明白了讲,那是要敲开一间间房,扰乱旁人的醉生梦死。 这简直太为难了! 林霍酒醒了一大半,当即咽了咽口水直愣愣的发问: “我说,我们也无权干涉吧?南兮可就喝了半杯酒,她就算跟陈方之间有点什么,也不见得是强迫的,这你情我愿的事,没证就没证吧,干嘛多此一举扰人家图欢,我又不是派出所扫/黄的,你这……” 严炔一个眼神扫过来,林霍当场打了个激灵,后半句话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林霍慌忙改了口,赶紧道:“不用翻,如果他真的在我的酒店,我一定能找出来!” 林霍脚底打飘,被严炔用眼神逼迫着前台查登记,不出所料,陈方的确订了房。 “你这些年变化这么大的吗?”林霍摸着自个脑袋不解:“这换做八年前,可是从来都不管旁人死活的,难不成纽约比较会养人,终于把你给养出了一些人气?哎,大爷,你轻点,这有门铃的……” 林霍慌忙制止住严炔再次抬起踹门的脚—— “等等等等!”林霍倒吸了一口气,慌忙按了下门铃,扭头一脸惊慌的说:“按这个应当……比你的脚有用些。” 严炔听进去了,对着门铃一声接一声,像是午夜十二点的凶铃,响的林霍有些站立不住。 “妈的!”半晌过后,伴随着一阵骂骂咧咧的低声,哐当一声门从里面打开,陈方光着膀子睡意明显,揉着眼睛看不清视线。 “死爹了还是埋娘了,怎么不吹首唢呐,你们……” 等看清楚人,陈方又懵了,他使劲的咽了咽口水,震惊从天而降,口水差点掉到地上,恍了恍神:“严总?你们怎么……” 严炔等不及陈方把话说完,抬手就是一拳,这一拳他早就想打了,不单单是今日这件事,新仇旧怨积压着,一拳下去丝毫没留后路。 打的陈方“哐当”一声圆滚滚的滚了过去,鼻尖冒血,闷哼一声:“我/艹。” “等等等等!”林霍乱了阵脚,万一人家就单纯的找个酒店睡个觉,这大半夜突然打人是什么劲?嘀咕道:“纽约也不见得养人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