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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无奈的仰天叹了口气:“我说春月,你就不能自然一点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只差没把‘我是偷出宫’这五个字写脸上了。我们之前又不是没扮过太监出宫门,有什么好怕的?” 春月小声的应道:“之前圣上没有说不让出宫,被抓住最多也就是不出去,可这次不同啊?昨儿个圣上刚说过不许出去的,否则就要先砍了我的脑袋。” 一位奴婢的生死,这在一位公主看来可能是小事,但对当事人来说,即使只是贱命一条,那也是生死大事。 但不管春月如何哀求,新平公主就是铁了心今日要出宫去,正色的对春月说道:“如果你还想让自己的脑袋安安稳稳的长在脖子上的话,那你就给我赶紧把脸上的神情换一换,不然一会儿到宫门时,不用监门查验,一看你这张脸就可疑了。” 这春月跟在新平公主身边这多年,自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就算她现在说再多也无益,只得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狠命的揉了揉,以让自己能够放松一些。 两人来到宫门前,那站的笔直的值守监门卫把手里的长枪往外一伸,不用他们说话,这要出入宫门的人已明白他们的意思。 公主自腰间取出一枚鱼符,监门卫接过鱼符看了看,又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小太监,正要发问,一辆马车从宫内驶了过来。车夫停下车,车内一人将一块腰牌递了出来。监门接过腰牌看了看,马上恭敬的双手将腰牌又给还了回去:“王爷您请!” 站在宫门口的新平公主一听车上是一位王爷,赶紧转过了身去。车上的李俶不由的摇头笑了笑,撩起车帘伸出半个身子来说道:“小五子、小六子,太子不是让你们赶紧的去趟兴庆宫吗?怎么这么半天了还杵在这宫门口?是不是又去哪偷懒了?” 一听这身后传来的声音,新平公主知道自己已被这位王爷已认出来了,只好转过身来拱手说道:“回王爷,我们不曾偷懒,正在等监门查验呢?” 这监门本来一看这俩小太监神色有些不对,正要细细盘查,这会儿一听广平王说这两人是太子派出宫的,当即将鱼符还给了她们:“你们可以走了。” 这新平公主虽然年纪比李俶小了许多,但从辈份上来说,却是李俶的长辈。他们俩人现在都很是得圣上喜欢,自然也走的亲近一些。 出得宫门,李俶让车夫停下马车,待得公主走近了才问道:“听说昨儿个圣上刚惩罚公主一个月不许出宫,怎么今儿又扮作太监出宫了呢?” 这新平公主混出宫来是有急事要去办的,自然没闲工夫在这跟这位大侄子闲聊,只回道:“谢谢大侄子了,我这有急事要去办,等改日再与你说吧?”说完也不等李俶回复,快步朝着平康坊走了去。 看着一身太监服的新平公主匆匆离去,天赐公主李烟雨说道:“这就是刚才父皇提到的,总爱出宫的那位公主吗?” 李俶点点头:“是的,新平公主自幼聪明,而且勤奋好学,深得圣上恩宠。再加上公主母亲去世的早,后来一直在贵妃娘娘的宫中生活,又深得贵妃娘娘的喜欢。”这李俶虽也是深得皇上喜欢的人,但在说到这位新平公主时,也不由的露出一些醋意来。 李烟雨只在长安生活过一年,而且她离开长安时这位新平公主才八九岁,也就对这些宫中之事了解的不多。 再说新平公主匆匆来到平康坊,立即有人来报:“公主,您要找的人已有线索,今早府衙在东市附近听一位胡商说,昨夜有人在亲仁坊附近救起一位落水公子,但具体是被谁救起的,这位胡商说自己也不认识,只知道此人将这位公子送到了附近的丘郎中家。我们派人去丘郎中家问过了,他说这位公子送来时已醒了,就拿了一套他儿子的干衣服给这位公子换上,然后这位公子给了丘郎中五两银子后就离开了。” 尽管不知道李洋现在身在何处,但听闻他还活着,新平公主这才松了口气,“那你们继续派人去找啊?没见到他的人,我怎么能确定是不是他呢?” 府衙应了声“是”,转身吩咐手下继续寻找。 另一边,李俶派出去的人也带回消息,昨日跳水的公子已被人救起,只是暂时不知下落。 虽然暂时下落不明,但好歹还活着。当李俶派人把这则消息送到李烟雨的公主府时,叶琳和陈忻高兴的抱在一起。陈忻说:“看来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啊?估计她已去到了阴曹地府,但阎王一看是她,那敢收留啊?赶紧把她送回了人间。” 叶琳点点头:“一定是这样。我们得赶紧把她找到,把她带回现代去,不然谁知道她还会在这古代生出怎样的事端来。” 更高级的损友就是这样,一听对方有事,那就无法淡定。这会儿知道对方没事时,又开始各种损。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出卖 当李洋纵身从二楼跳入下面的水渠时,先是那刺骨的寒冷侵袭全身。好在她是一个不怕冷的人,寒冬腊月天的早晨,路上都结满了冰霜,她依然是穿一身短的运动装晨跑,几年的坚持,她的耐寒指数也就比大多数人高了不少。 李洋不会游泳,那是因为小时候两次掉水里差点淹死,对深水她有一种恐惧。但或许是在寒冷的刺激下,沉在水底的她显得异常的冷静。她虽不会游泳,但常听会游泳的人说起:人掉水里千万别惊慌,只要有节奏的伸展手脚,水的浮力就会将人托出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