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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洋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要回家,随口说道:“我看今天天气挺好的,我这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到外面逛逛。” 杨昆连忙说道:“听老爷说这科考还有一天就要开始了,张公子这时应该留在府上把身子养好,休息好,准备迎接考试啊?” 李洋说:“我已跟相爷说过,我的名牒丢失了,已无法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 不想杨昆大笑道:“张公子也说嘛,我家老爷可是当朝宰相,这要给你弄张名牒还不就是小菜一碟吗?不瞒你说,老爷今儿个出门时就吩咐过了,让张公子你好好呆在府上读书,准备迎接考试。” 此时的李洋算是明白了,这相府她是进来容易,要出去可就难了。 出不了门,那这要遛走的打算也就只能搁浅了。 李洋想不明白,这杨国忠为什么要帮自己,自己和他无亲无故的。难道是公主觉得害自己跳水里丢失名牒而心生愧疚,于是让杨国忠帮自己弄张名牒?那也不用把自己关在这相府啊? 不过,很快李洋又不想遛走了。 虽然与那张春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可自己好歹在他死前答应过他,要帮他把名牒带到考场的。如果自己不仅把他的名牒带进考场,还以他的名去参加考试,那不更好?而且,这考试是在皇城之内,到时自己或许可以趁考试的机会到宫中找到太子。这样的话,既然完成了自己答应张春生的事,又成功的把信送给了太子。 李洋越想越兴奋,“我为什么要遛走?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啊?”真是想想都兴奋,自己这个学渣,居然来这一千多年后参加科举考试。 目标明确后,李洋还真让人找来几本书认真的看了看。虽然这些古书都是催眠神器,但李洋还是强撑着勉强的翻了一遍。 当李洋想着要遛时,却没有机会遛走。可当李洋决定前去参加科考时,她却又迎来了短暂的自由。 科考当天,杨国忠让人用马车将李洋送到朱雀门。当然,不是用相府的马车,而是一辆平头老百姓坐的普通马车。 通过朱雀门,随一帮举子行在承天门大街,来到尚书省。交上准考证(考试名牒),领来考卷,这考试也就正式开始了。 其实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书写都用电脑,别说毛笔字,能拿起笔把自己的名字写工整就算不错了。好在这几个月没有职能手机也没电脑,李洋有空时也就只能写写毛笔字,这字也就算写的还能见人。 明经、诗赋、策论……,这也还算好,现在幼儿园小朋友都会背那什么三字经、道德经的,那唐诗宋词谁还不会几首呢?反正模仿着改改,随意糊弄呗!反正她也就是来打酱油时顺道来这考场转转。 至于这策论,那就随意发挥了。围绕着治国安邦侃侃而谈,从农耕到发展经济,从选能用贤到国家制度,洋洋洒洒就是一篇。 当别人还在冥思苦想时,她已交卷走人了。她可没时间跟这耗,这试考的如何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考试的可是张春生。 主考官礼部侍郎达奚珣,拿起李洋的考卷看了看,又看了看李洋。考生十一月到尚书省报道,大部分考生都会想办法与长安的某位官员搭上点关系,这叫聚人脉。可现在面前这位考生,达奚珣觉得很是面生,看看考卷,这文章还不错。 李洋可不管你这礼部侍郎是多大官,考卷一交,抬腿就要走人。却正在这时,杨国忠却走进了考场。李洋本想打声招呼,却不料这杨国忠就跟不认识他似的,眼也没转一下的就从李洋身边走了过去,跟与他打招呼的礼部侍郎达奚珣聊上了。 李洋撇撇嘴,心道:“不认识就不认识,跟谁希罕似的。” 太子的东宫就在承天门大街尽头的右侧,这个李洋来之前已打听清楚了。可她刚走出尚书省,准备直奔东宫而去时,一位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张公子,相爷交待过让我在这等你。” 李洋一愣,这什么情况?难道杨国忠还要监禁自己不成? 看李洋一脸懵,男子自报姓名说:“我叫杨铭,是宰相大人为你选的书童。” 一听还给自己找了位书童,这回李洋更晕了,“不是,我这都考完了,这就要回家去了,我不需要书童。”再看看这杨名铭,丫的长的五大三粗的,那像书童,明明就是打手嘛。这是来给自己做书童的吗?摆明是来监视自己的。 这打手似乎没耐心跟李洋继续理论下去,手一伸,抓住李洋胳膊就跟拧小鸡似的往朱雀门走去。 李洋知道,有这么位打手在,她接下来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都说好女不吃眼见亏,与其被人这样扯着走,还不如自己走。李洋抖了抖肩说道:“放开我,我自己走。” 走出朱雀门,李洋看到秀姑正牵着马穿过朱雀大街,正要跑过去叫住她,却不料又被自己的书童杨铭给一把扯了回去,然后将她塞进了旁边的一辆马车。 还没等李洋反应过来,马车已驶了出去。 李洋问坐在车夫旁的杨铭,“杨铭,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去?” 杨铭头也没回的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李洋一时没弄明白,这杨国忠到底想干嘛?非要让自己去参加科考,却又故意和自己装得不认识,然后又给自己找这么个书童,难道杨国忠已识破自己是女扮男装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