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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 第45节

    第33章 同床共枕呀这是

    十点,龚煦从拳馆出来,见路斯越的车又停在门口了,他走到驾驶室门边,往里看了看,见路斯越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七点多的时候,他们在对面的粉丝店简单吃了点面后,龚煦就让她先回家了。

    龚煦敲了敲车窗玻璃,路斯越迷迷糊糊睁开眼,扭头,见是龚煦,她忙摁下玻璃。

    龚煦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路斯越还睡眼惺忪的,她开了门,下了车,她刘海都被手背压得变了形,她委屈扒拉的:“今天是跨年夜。”

    她想和他一起跨年。

    龚煦眼底微微发热,带了点心疼,他伸手把她揽怀里:“等了多久?”

    她等了两个多小时。

    可她说:“没多久。”

    龚煦松开一只手,给她开了车门:“我送你回去。”

    雪下了没一会就停了,已经看不到半分雪的影子。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说几句话。

    车子进了地下车库,路斯越扭头对他说:“等下你骑摩托回去吧。”

    龚煦没说话。

    摩托车的钥匙,路斯越没有随身带:“钥匙在楼上,你是在这等我还是跟我上去?”

    龚煦依旧没说话,他盯着路斯越有点失落的脸看了几秒,打开车门下了车。

    两人出了电梯,路斯越刚换了鞋,手腕被龚煦拉住。

    路斯越扭头看他。

    他今晚话很少,脸上的表情也不多,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是不高兴她等他还是什么,明明她吃完那碗面走的时候,他心情挺好的。

    “斯越。”

    他以前都叫她路斯越。

    他往她身边走近一步,迟疑片刻,他才开口:“今晚我不走了,”他问她:“好不好?”

    路斯越一怔。

    龚煦见她不说话,拉着她手腕的虎口紧了一下:“今晚,我们一起跨年。”

    路斯越眼睛眨巴两下,“真、真的?”她有点不相信似的:“那、那过了十二点——”

    他没等她说完,就接住她的话:“过了十二点也不走。”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他今晚要在她家留宿。

    路斯越心跳快了稍许,她抿着唇,压制住嘴角的笑,带着他的手劲,往里走。

    十一点半,他们都洗完澡出来,路斯越用的是主卧的卫生间,龚煦用的是客厅的卫生间。

    龚煦身上穿的是路斯越下午买的睡衣。

    你看她多细心,不仅给他买了外面穿的,连里面穿的都买了。

    她这是提前做好让他留宿的所有准备了!

    龚煦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客厅沙发里坐着的路斯越才发现,他们穿的居然是同款同色的睡衣。

    龚煦走过去,蹲她腿边,仰头问他:“衣服是特地给我买的吗?”

    路斯越瞪了他一眼:“不是,”她就会嘴硬:“我是给会在我家留宿的男人买的。”

    龚煦攥住她的手腕,往下拉:“再说一遍!”

    他让她说,她就说啊,她偏不说,“你就会明知故问!”

    他的确是明知故问,可他就想听她说:嗯,是我特地给你买的。

    偏偏有人拿劲。

    龚煦问她:“今晚我睡哪?”

    你看看,他又明知故问。

    某人继续拿劲:“四个房间,你想睡哪就睡哪,你轮着睡都行。”

    龚煦被她的话逗笑了:“四个房间包括你的吗?”

    路斯越瞄他一眼,没说话。

    龚煦又把她的手腕往下拉了拉:“睡你的房间行不行?”

    路斯越那颗小心脏啊,在跳跃,可她还强装镇定:“怎嘛,喜欢我的床啊?”

    “嗯,”他很直接:“喜欢你的床,也喜欢你床上的人。”

    你看看,你看看,他那小狼狗的本性又露出来了。

    路斯越被他的话挑逗到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把他也从地上拉起来,这次,她不嘴硬了:“那我们去睡觉!”

    说的容易,真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两人之间隔得距离还能再睡一个人。

    路斯越眼珠子在转悠,平躺着的身体一动不敢动,龚煦呢,也比她好不到哪去,身子也僵着。

    两人躺尸似的就这么躺过了十二点。

    路斯越觉得气氛真的尴尬到了极点,她干脆侧过身去了,结果侧身躺了很久,身后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她那个急啊,可是又不好意思主动。

    就好气!

    她往后挪了一点,过了两分钟,身后还是没动静,她又往后挪了一点……

    她气不过,一个翻身,结果就撞上了龚煦侧躺着看她的眼神。

    因为她刚刚一直在往后挪,所以两人面对这面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在彼此的脸上。

    路斯越成功地犯怂了。

    谁知,龚煦手臂一身,扣住了她要往后缩的腰。

    “去哪?”

    路斯越:“……”

    去哪?她一直想去他的怀里,可是她现在好怂。

    龚煦把压在头下的手臂拿出来,半蜷着朝着她,是为她打开的姿势。

    “要不要过来?”

    路斯越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骨碌一下就滚过去了,她也不敢抬头,把脸埋着,埋在他的睡衣领口。

    他身上是她每天用的沐浴液的味道,很香。

    路斯越感觉自己要被香醉了。

    就这么醉着醉着,她竟然睡着了……

    龚煦呢,抱着同样香香的她,睁着眼熬到了很晚。

    等路斯越醒,已经天光大亮,龚煦已经洗漱好,只是身上的睡衣还没换,他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路斯越看了快二十分钟。

    路斯越所有的睡意在看见窗帘缝露出白光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天,她昨晚是睡着了???

    什么都没干,就、就睡着了?

    她不相信似的,掀开被子的一角,往里看了一眼,那身睡衣完好无损地还穿在身上,就连领口的纽扣都没有解开一颗。

    龚煦看着她一些的小动作以及那一连串的表情变化。

    “放心,没有碰你。”

    放心?

    他为什么要让她放心,她一点都不想放心!

    还有,他为什么不碰她?

    就因为她睡着了?

    他可以把她喊醒啊!

    或者、或者直接……

    龚煦看了眼时间,他今天就一节课,但是是早课。

    “我给你叫了外卖,”他从床边站起来:“我先回学校了。”

    路斯越骨碌一下坐起来,“你、你衣服不还没换吗?”

    “衣服在客厅。”他往客厅去。

    路斯越突然想起来,她跳下床,赤脚就往外跑。

    当她把一个纸袋从衣帽间拿出来,跑到客厅的时候,龚煦刚把睡衣上衣脱掉。

    路斯越看得眼睛直了。

    年轻就是好,那身材……

    啧啧啧。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

    “什么?”

    “给、给你买的衣服。”她没敢再直勾勾地看他,虽然她余光在瞄。

    龚煦接过她手里的纸袋,笑了一下:“又是买睡衣,又是买衣服,”他把纸袋放沙发上,走近她,弯下腰,与她平视:“那昨晚怎么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