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 第53节
她眼神甜腻,像泡在了蜜罐里:“现在还有两年零9个月。”她没敢把具体多少天都说出来,怕吓着她,怕他觉得她是个恨嫁的姑娘。 周砚微微拧眉:“就因为这个吗?” 她眼神清澈,瞳孔里面倒映出她最爱的男人的脸:“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因为离那一天越来越近了呀。 周砚把她的下巴抬高,在盯着她的眼睛看,她的眼睛太亮了,晶莹剔透的:“鸢鸢。” “嗯?” “你知道的,我对周氏没有兴趣。” 顾鸢点头:“我知道。” 他说:“我名下的房产不多,钱也不多,”周氏,如果他不要的话,他名下就两套房产和母亲死后留给他的一些债券。 顾鸢攥紧了他腰间的衣服:“我从来都不在意那些,你知道的。” 他知道,他也知道他说的那些,她都有,可他也是个男人,养自己的老婆天经地义。 “等我以后脱了那身警服,你想让我做什么?”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除了警察还能做什么。 他这辈子就两个梦想。 在遇见顾鸢之前,他一生的警察梦。 在遇见顾鸢之后,他把他的一生一分为二。 以前,他不惜命的,可是他有了她,他觉得活着很重要。 因为她的余生还很长,他要陪她一起走。 所以,他把他曾经一生的警察梦缩短至7年。 如果他能活到60岁,他就可以陪她30年。 如果他有幸能活到70岁,他就可以陪她40年。 顾鸢呢,在他说要娶她的时候,她就把他们的未来都规划好了,可是,她也知道,周砚最爱的还是做警察。 “周砚,其实你不用脱警服也可以娶我的。” 周砚摇头,做警察这些年,他前后送走了3名同事,都是下一线的时候牺牲的。 他亲眼见过他们的家属抱着遗像痛哭,见过他们的孩子跪在遗像前不起。 他不愿她和他们的孩子经历那些。 “以后……我们开一家篮球馆怎么样?” 顾鸢知道他篮球打得很好,只是后来他工作太忙,原本可以打篮球的时间都用来陪她了。 顾鸢点头:“好。” “一年12个月,我们抽出三分之一的时间出去旅游,好不好?” 顾鸢湿了眼眶,哽咽着点头说:“好。” “等我们有了宝宝,我们换一个别墅,养一条金毛,好不好?” 顾鸢抬手抱住他:“好。” 他说的这些,都是她在心里规划的未来,她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可他却说的一样不差。 她又哭又笑的:“我的周砚是世界上最好的周砚。” 第39章 路总爱吃 到了下午下班时间,路斯越是踩着点推开办公室的门的,蒋秘书抱着两沓文件站在门口,“路总,这……” 路斯越往他瞥了一眼:“早干嘛去了?” 路总走了,头都没回一个,她现在也是家里有人等的主了,哪还会再像以前那样把时间都卖给公司! 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路斯越今天只用了二十五分钟不到,她站在楼下,看着天还没黑,但客厅却亮着的灯,她嘴角勾笑。 五分钟后,她站在自家门口,敲了敲门。 门敲了两下,从里面打开,龚煦站在门里,路斯越站在门外。 她心情好的时候就喜欢混着笑,笑得眉眼里盛满了灼人的日头,她站在门口不动。 龚煦把门又开大了一点:“进来啊。” 路斯越手里的包包都快拖地上了,她倚着门边,依旧不动,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盯着她的小男友看。 好像对面的人脸上有花似的。 可好看的人,那张脸可不就是一朵花吗。 龚煦走近她,把她手里的包接到手里,拉着她的手腕:“怎么了?” 路斯越抬手搂住等她回家的小男友,大概是心情好得过了头,她吸了吸鼻子,在他颈子里咬了一口:“我饿了!”刚刚门开的时候,她就闻到饭香了。 龚煦微微缩了下脖子,她咬得他不疼,但是有一点痒,“斯越,”他唇低在她的颈窝:“谢谢你。” 他又说谢,他中午在电话里都说过了,路斯越从他怀里出来:“都摆好了吗?” “嗯,”他拉着她往里走:“你来看一下。” 中午的时候,物业带着两个送货的师傅在楼下给路斯越打电话,然后路斯越让龚煦给他们开门。 是路斯越吩咐蒋秘书买的柜子和两台电脑。 当路斯越跟他说那个柜子是用来给他奶奶摆放遗像的时候,龚煦当即就红了眼眶,当知道那两台电脑也是给他买的时候,他好看的眉头却皱了。 她又给他花钱。 路斯越让龚煦把柜子放在走廊最里头的一间卧室,那个卧室里没有其他的家具,因为采光好,路斯越原本是打算做花房的,可惜她太懒,花房没做成,空到了现在。 龚煦把柜子放在了靠西的墙边,奶奶的遗像已经摆上了,龚煦指着旁边:“原来这儿的两个花架,我给放在了阳台。” 路斯越“嗯”了一声,暗暗瞥了一眼龚煦奶奶的遗像,她现在有点不敢直视那个老人家,因为上次在龚煦的出租房里,那张遗像就立在床尾后面的书桌上。 她也是事后才看见的。 她拉着龚煦的手往外走,到了门口,又悄悄扭头往后看了一眼,也就一眼,她就立马收回了视线。 都说人死后会上天堂,但愿天堂里的人看不清人间的红尘。 路斯越拉着龚煦穿过走廊,回了客厅。 龚煦没坐沙发,他站着,手在路斯越的手里,他晃荡着路斯越的手腕:“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我闷了牛rou煲,还有两个菜没炒。” 路斯越坐着,抬着头看他:“我早上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龚煦看着她那带了几分认真的表情,愣了一下:“什么?” 跟她装失忆呢。 那她就好心提醒他一下:“我说我要吃什么来着?” 龚煦想起来了,他眉心颤了一下,:“你、先吃饭、等吃完饭……”他话都没说完,就要松开她的手,落跑。 路斯越那只小手紧紧攥着他的手指,她整个人都快被龚煦转身要跑的动作给带了起来。 突然,她眸子转了一下,松手了。 龚煦还不相信似的,扭头看了她一眼。 龚煦去厨房了,路斯越也没去追他,直接去了衣帽间。 厨房用的是集成灶,吸烟力很强,但是龚煦今天买的青椒很辣,他还是被呛到了。 路斯越从衣帽间出来,也咳了两声,她去把客厅的窗户开了点,凉风立马灌了进来,路斯越哆哆嗦嗦地赶紧往厨房跑。 龚煦见她进来,忙说:“你——”他手里的铲子停住。 这么冷的天,路斯越穿着件黑色的吊带裙,尽管都开着暖气呢,可…… 路斯越低头看了眼自己,她眼神闪躲,也不敢和龚煦对视了,低着头解释:“我平时在家就这么穿!” 呵呵,勾人之心,昭然若揭。 龚煦把视线收回来,低头看着锅里的菜,“你、你先出去,有点呛。” 原本打算从身后抱人的路斯越:“哦。” 光听声音就能听见她满心的失落。 路斯越刚出去把厨房门关上,门就重新被打开了。 路斯越扭头,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脸就被捧起来,有凉凉的薄荷味往她口腔里钻。 被人吻的时候没反应过来,吻都结束了,她还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厨房的门关上了。 路斯越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要不是唇上很热,舌尖还有一点疼,她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一个哆嗦,“阿嚏”一声,看来不能作,她抱着手臂跑回了衣帽间。 等龚煦把菜端到餐桌的时候,路斯越在那件吊带裙外面套了一件长到腿弯的开衫,开衫的腰间很随意地系了根带子,看着人懒懒的。 路斯越刚想做到椅子上,就被龚煦拉到了怀里。 龚煦嘴角有笑,和平时那种清澈的笑不太一样,他低着头问她:“刚刚不是说平时都是那么穿的吗?” 路斯越掀着眼皮瞄了他一眼,嘴硬:“本来就是,我刚刚是开了窗户有点冷,才去多加了一件。” “哦,”他揽着她的腰,身体往后仰,低着头瞧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穿给我看的。” 路斯越拧眉,那句“本来就是穿给你看的”都窜到了嗓子眼,又被她活活咽了回去。 不能自打脸,太丢人了。 刚刚是路斯越想勾引他,结果勾引未遂,现在换龚煦勾引她了。 他的唇低在他耳畔:“先吃我还是先吃饭?” 路斯越:“……” 你看看,平时装得多纯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