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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少爷这辈子,除了爹妈就没人跟他这么说过话,但……这不是碰上盛时了嘛。 就,忍着不回嘴呗。 “同情心泛滥就给失学儿童捐款去,别在这儿爆发圣母心。”盛时还不饶人。 吱的一声,庄晏猛地把车停在路边,两人随惯性同时往前一冲。 “你是没请采访对象吃过饭,还是没给采访对象捐过钱?”庄晏也恼了,不知不觉提高了嗓门,“上门带没带过东西?送没送过礼物?盛时,胡二你再也不用见了是吗?你觉得照他这情形,他那弟媳妇还能容忍他在家待着吗?你下次再找他时还能找到吗?” “那也不能给钱!这是一个性质吗?”盛时声音也提高一度,“你就这么给他们钱,这叫有偿获取信息,回头有人找你麻烦,说采访对象收了你的钱,按你的要求说话,你说得清么你?” 两人无声地瞪着彼此,须臾,庄晏又发动了车子。 路灯亮起,光与影交替在盛时脸上流过,洗去了他的表情。那张好看的脸平静淡漠,如果不是嘴唇抿得紧紧的,谁都看不出来他是在生气。 “你这不单单是为了做个稿子吧?”许久,庄晏开口问道,“你在查谁?方圆能源?你跟他们有什么过节?” 盛时靠在副驾靠背上,“你知道杨修怎么死的吗?” “谁?”庄晏莫名其妙,“哪个杨修?三国那个吗?不是曹cao给杀了吗?” “死于话多。”盛时冷冷说,“好好开你的车,没人当你是傻子。” 当天晚上,两人都失眠了。盛时是翻来覆去地想胡二的话,而庄晏则是在想……隔壁那位。 聪敏、禁欲、神秘,最重要的是,好看。 连一言不发生闷气的样子都好看。 “这!太、不、科、学、了!”庄晏气恼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头一次发现,自家的床大得没了边。 他一边窝火地熬着某种不适,一边陷入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中: 那我以前对那些前女友们,难道都不是真爱吗?难道我是一个人渣吗?不不不,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喜欢男的啊! 楚云帆怎么说来着?双!对,我一定是个双,盛时就是来唤醒我另一个自我的。 在各自的辗转反侧中,两人都华丽丽的地起迟了。还是庄晏先睁眼,一看手机,一脚蹬开被子下床刷牙洗脸,踹开客卧的门把毛巾扔到盛时脸上。 “我靠!起起起,快起,迟到了。今天周一开会。” 盛时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先是被咣当一声重响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然后又被糊了一脸毛巾,直到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心脏还在砰砰地剧烈跳动。 “你真是……”想到自己还住在人家家里,盛时忍了很久,默默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等庄晏一路漂移加见缝插针地把车停到报社楼下,已经十点十分了。老梁倒没什么,开会一向迟几分钟,但摄影部从来掐着点儿开会,迟到就扣钱。庄晏急得车都顾不上停,车钥匙扔给盛时,人蹿下车就往楼上跑。 “哎……”盛时无奈地摇摇头,从副驾转到驾驶座上,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去。 懒懒散散的例会开完,梁今突然脸色一沉道:“正事说完了,说两句题外话。” 他捣鼓了几下手机,把一张微博截图发到部门群里。 是张企业新闻发布会的现场的照片,某个前媒体人转行当了公关,拿手机拍了一摞信封,发朋友圈调侃:“各位媒体老师,排好队发饭了啊~” 于是评论成了大型翻车现场。有好事者将这人的朋友圈截图发到了微博上,于是掀起骂战,一方觉得世风日下记者吃相难看排队领嗟来之食,一方觉得这公关真他妈业余以一人之力得罪媒体半壁江山。 “知道大家不容易,我之前一直没专门强调过纪律。”梁今的眼神锐利地在会议室扫了一圈,“报社经营合作自有广告部接洽,有偿新闻,在记者这个层面,至少在咱们部门绝对不允许。咱部门的稿费在全报社是最高的,像这种场合,能少去就少去。” 气氛有些尴尬,没人说话。梁今很满意这种效果,“行了,散会。盛时过来拿表,今年市里新闻奖上报你那篇黑砖窑的,你填完交办公室去。” 迎着刘骥的目光,盛时拎着表格回自己座位上去填写,送去办公室后,在走廊窗边抽烟躲清静。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宋溪来到他身后,“还有吗?给我一根。” 盛时向窗外吐了个烟圈,缓缓道:“我以为宋老师不抽烟。” 宋溪目光锐利,“我也以为你不会离开花城。” “所以说世事难料。”盛时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宋溪。宋溪没接,目光从烟一路向上移到他的脸,表情严肃。 又来了。又是这种眼神。盛时微微烦躁。 部门里三个女的,编辑何灿是老前辈,赵蕾蕾还是个小年轻,莽莽撞撞,一脑门的新闻理想,盛时怀疑,如果老梁说火坑里有新闻,赵蕾蕾也会毫不犹豫地往进跳。 只有宋溪正是当打之年,年富力强有经验,是部门里唯一的人物报道记者。 如果说部门里的男同志们都把何灿当老佛爷供着,那么对宋溪,那真是当娘娘地捧着。有传闻说宋溪社恐严重,当时差点没留下来,是老梁力排众议,留下宋溪慢慢培养,硬是培养成了时报人物报道一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