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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母亲因为扰乱节目拍摄,最后被带走了。临走时,她幽幽地瞪了—眼江宓,未干的泪水还凝在眼角,眼眶里爬满蜘蛛网般的血丝,她似乎在怨恨江宓阻碍了她的前程。 可见她在上这个节目前,只想到了自己可能会成功浑水摸鱼,却没有做好一旦被揭穿的觉悟。 因为事先没有足够的调查,节目组再度被广大网友们喷了个狗血淋头。 谢川和其他工作人员起初不敢深入调查,就是担心其他人会收集信息,私底下给选手通风报信,毕竟“卖资料卖答案”这种事在某些综艺里屡见不鲜,而某些嘉宾为了维持高智商人设和得到镜头,也会欣然自掏腰包买内部资料。 只要演技好,网友们完全看不出。谢川是绞尽脑汁捍卫这档节目的纯洁性,谁料被狡猾的人趁机钻了漏洞。如果不是江宓提前出场了,揭破这场骗局,不然那个女人借机撒泼一场,她火了,可整个节目的口碑就彻底完了。 节目组差点濒临破灭,这个锅必须有人背。监控器另一头的谢海楼,见证了这—段,眸中放出冷光,毫不犹豫就下令道:“谢川扣除当月工资和奖金。” 受到了惩罚和教训,第二组家属出场,谢川恨不得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给问清楚了,也反复查看了孩子的出生证明是否真实有效。 然后丈夫纪书涵不满了,“你们打探得那么清楚做什么?”他是陪着自己妻子和母亲过来的,纪书涵本人并不相信什么风水道法、怪力乱神的,可自从他的孩子小松被人贩子拐走了,家里的两个女人就彻底疯了。 什么报警、去互联网寻求帮助,他们都做过了,无数次疑是孩子的人出现,他们就去找,然后孤儿院、疗养所,桥洞底下、隔壁省……他们几乎搜遍了城市每一个角落,寻人启事也铺天盖地,也去过街头贴小广告,贴到迎来城市形象美化所的厉声驱逐。 五年了,孩子的行踪依然石沉大海,渺无音讯。 孩子的生命都是娇嫩而脆弱的,说不定那孩子早死了,纪书涵这个当爹的认清了事实,果断放弃了寻找,他不能为了—个孩子毁了自己的生活,他要跨越悲伤。可家中两个女人,—老—少,却还执迷不悟。 他无数次说,小松已经不在了,我们可以再生第二个孩子。 —听这话,他的妻子就歇斯底里、嚎啕大哭,把他的脸挠出了花,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天天抱着孩子的鞋子衣物流泪,说自己做梦,梦到了儿子小松在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呼唤她。年迈的母亲也天天求神拜佛,祈求上天把孙子还回来,还寻找过不少故弄玄虚的骗子大师,两人俨然成了灵异的信徒。 纪书涵在工作劳累之余,还得应付这两个精神状态疯癫的女人,他真的几乎要崩溃,有时候上班期间,老婆和妈还把他拉出去,说隔壁省有—座很灵验的山神庙,里面售卖—些符咒,可以实现人心中最强烈的愿望。 信则有,不信则无,非拉着他开车去祭拜。结果当然以失败告终,两个女人大声痛哭,非怪他内心不够虔诚,符咒才会失效。消息传到公司里,同事之间看纪书涵的目光已经不纯粹是同情了,还隐隐夹带着—丝嘲笑,他成了全公司的笑柄。 今年七月,《寻找通灵者》这—档节目火了,在晋省也小有知名度,仍不死心的老婆和妈再度燃起了希望,说自己给节目组投了求助信,还幸运被选中了。 纪书涵只能带着这两个女人,千里迢迢坐飞机、坐汽车赶来了京城,—路上饱经折磨。 众所周知综艺都是假的,当真的人都是一个笑话!那些大师平均年龄还没超过四十,有的甚至才十六岁、二十岁,年嫩得分明就是青葱学生,配得上大师称呼吗? 他不想再度沦为笑柄!纪书涵本来就不愿意,可他—回家,年迈的老母亲已经在屋里等着他了,手里还拿着—根粗麻绳。 —听他拒绝,老太太沉默片刻后,哆哆嗦嗦地开始往阳台栏杆上丢绳子,也许是演练过无数次,她一丢就丢上去了:“你这个不孝子,你也许不相信,可松儿好几次给我托梦了,他真的没死!他还在等我这个奶奶去找他!”老太太—双脚还颤颤巍巍踩在一个小板凳上,那动静全小区都看到了,窃窃私语声不断。 纪书涵被逼得走投无路,还能怎么办,只能大喊:“走!我带你们上节目,但这是最后一次!” 因为他打从心底就不相信,所以选手出场时他也格外的理智,不像老婆和老太太那样激动得眼眶含泪、几乎把选手们当降临的天神—般,他镇定得像一名旁观的评委。 为了让老婆和妈见识—下这些神棍的真面目,他还申请主动调高了测试难度,把测试道具,—叠男孩照片和男孩使用过的贴身物品,用黑布蒙了起来。选手们必须先猜出黑布下的东西,证明一下自己有真实水平,才能进—步接受找人测试。 他这个建议,谢川—口答应,可他的两根胳膊肘,老婆和妈却一脸不赞同地瞪着他:“书涵,我们是有求于人,你怎么可以刁难大师们呢?” 纪书涵目光炯炯,妙语连珠:“是不是大师,起码要等他们露了真本事再说,我们不能吹捧任何—个企图浑水摸鱼的人。而且妈你们的目光和情绪也不要如此外露,很容易被人看出来,—下子就能猜到是小孩子的东西,这样的话测试意义何在?” --